“那高丽公主傅若水了?”
天意轻轻一叹:“我倒是挺喜欢若水的,两个孩子对若水也很有感情。这些年来,若水从来没离开过河套,俨然已经成为了我们靖北王府的一部分。不过,主公一直把若水当做一个小妹妹。不然,靖北王府如此宽广,难道还容不下一个若水吗?”
楚相成眉毛一动,这才一脸严肃地说道:“主母,其实不管是仙恋尘雪倾城还是张月婉,都绝对不能将她们放在你的下首。恋尘主母乃是天舞星河的弟子,在江湖上还有些实力,不过根本无法和倾城主母及月婉主母相比。倾城主母背后的实力太过雄厚,如果放在主母你的身后,那么凭借着血色高原的雄兵,以后说不定会影响主公的继承人的选择。后妃实力太过强大,可不是一件好事啊。至于月婉主母,我们和淮水之间关系还没有真正确定,是战是和,还无定论。所以,我认为最好是将辛皎主母排在最第二位,其余的按照顺序排列。”
天意想了一想,也觉得这是一个最好的折中办法,除了自己,辛皎最得昊天的喜欢。而且在河套军政两方的眼中,辛皎也是最得人心的一人。况且自己一开始便将重任交给了辛皎,想来她也不会辜负自己的希望。
想到这里,天意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就照叔父你的意思半吧。对了叔父,前些天夫君说准备将南下的大军建制补充完整,可是骆叔父和军师他们那里却并没有提及。你看这件事情我们应该如何而处理?”
“这个嘛,属下先去找边帅参详一下。主母可以先将云朵金诏填好,然后快马送到天都圣京。新皇登基,主公必然会前去。主公一直遗憾自己无法几位主母一个名分,想来这份诏书也会让几位主母高兴一下。”
天都圣京里面的日子是枯燥无味的。由于安永昌依旧还是户部尚书,辛皎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自然不会任由昊天出去闲逛。毕竟以安永昌的武功,就算是辛皎,也不得不好生警惕。昊天也知道自己的几个妻子的担心,因此也不想让他们为难,所以每天绝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呆在靖北王府中。
昊天晋升靖北王,这样大的事情自然引起了天都圣京的注意。不管是愿不愿意,不管是喜不喜欢,天都圣京的王公大臣都必须好好地掂量一下这个新晋的靖北王的分量。比起已经沉淀百年的三大世家,河套的实力显然更加雄厚,因此,不少的人都希望能够和昊天拉上关系,说不定以后能够获得一些好处。
昊天坐在自己的书房之中,上面依旧是“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的那副对联。昊天觉得这对联贴在书房倒是不错,因此一直没有替换。昊天的书房之中仅有一个秋沐,她也是今天晚上负责昊天安全的贴身警卫。
整个靖北王府中是外紧内松。昊天不喜欢身边总跟着一大群亲卫,只是身边又不能没有人保护,因此辛皎特地让楚三率领着昊天的亲兵在靖北王府里里外外布置了四道防线,其中有两道防线乃是仙恋尘和张月婉雪倾城秋沐以及自己五人轮换。而在昊天的身边则是保持着一个贴身侍卫。今天晚上是仙恋尘和张月婉负责外部的防线,已经轮空的雪倾城和辛皎已经歇下。秋沐有些无聊,于是自顾自的在楠木躺椅上玩弄着自己的两条金银环蛇。
“秋沐,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昊天揉了一下自己有些发酸的脖子,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一边,对着有些心不在焉的秋沐说道。
秋沐的心情不怎么好,情绪有些低落。她在昊天的面前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情感,不仅仅是她,辛皎雪倾城等人都是一样。听到昊天这么一问,她随手将手中的金银环蛇抛到一边,坐了起来说道:“什么事情,你堂堂靖北王,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昊天很担心地看了一眼正在地上游动的金银环蛇,吞了一口唾沫说道:“你是神州秘史的撰写人,想来你们门派之中必然有当年我娘的一些资料和记录,我想借来看看。”
秋沐的心中一惊,秦殇的事情,她以前也陆陆续续的给昊天透露了一些,不过有些关键的地方,由于骆祥的警告,她根本不敢对昊天说。骆祥是一个说得到做得到的人,如果她真的敢泄露,那么骆祥绝对不会介意将流年记事连根拔起。
心中有些警觉,秋沐偏了一下脑袋问道:“你想知道哪方面的事情?”
“我娘,是不是因为刘昊垂涎她的美色,可是强取豪夺不行,因此派人刺杀!都有些什么人参与其中。”
看着昊天那怒火熊熊的双眼,秋沐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杀气顿时弥漫了整个书房。迟疑了一下,秋沐这才说道:“是。当年参与的人,绝大部分都已经被秦仙子的反击杀死,策划这件事情的是刘昊和安永昌,当时铁帅和太师等人都不知情。怎么,你想为你娘报仇?”
“我娘,不就是你娘吗?”昊天淡淡一笑说道:“身为人子,我怎么可能不为父母报仇?只是现在时不待我,民族大义和个人情仇之前,我只能选择民族大义。但是有朝一日,这笔仇恨我必然不会忘记。”
秋沐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既然已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么还有什么好问的?”
昊天道:“我不是足月生产,这一点你想必知道,而且一出生便体中带毒,因此体质迥异于常人,若非是骆叔父等人用尽了各种方法,必定不能幸存。秋沐,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秋沐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甚至连昊天中的是什么毒都清楚,不过却是对着昊天说道:“这件事情我不能说,这是骆先生亲自交代的。他说过,还不到时候,你现在的实力有限,而且情绪还不稳定,等到时机成熟,自然会告诉你真相。”
昊天双手猛地一按桌面,身子刚刚撑起来一半,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坐下。长叹了一声:“既然如此,那么我问另一个问题吧。我娘,来自什么地方?曾经有人追杀过我娘,这个人似乎和我娘关系密切,他究竟是谁?我娘,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她出现的那么突然?还有,当年有很多不合情理的地方,你能否帮我解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