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杀人见血这种事情,拥有邪灵灵力的龙寒,和沈流霜一样,感到异常兴奋。
龙寒顺着那刽子手的喉咙,钻进了那人的腹中。
燕轻尘和许婉容看到这一幕,不禁弯腰呕吐起来。
然而,他们却半丝血迹都看不到。
他们只看到,那刽子手的尸体逐渐变小变皱,变白变干,完完全全成了一具干尸。
只听“砰!”地一声,尸体四分五裂!只剩下一个完整的头颅留在原地。
龙寒从那人的眼睛里钻出来的时候,比原先大了一倍,显然,这是吸人精血的结果。
沈流霜找到了那碎尸上的钥匙,打开了酒窖的门。把跟干柴一样的尸体碎块都抛了进去。
尸体又如海绵,浸到了酒里,便迅速丰满*胀大起来。
随着仆人们把一桶一桶的酒水打上来,那尸体自然漂到了最中央的那口水井下面!
他要让所有人看到!
“这法子虽然恶心,但是有效。”许婉容安慰燕轻尘道:“闲杂人等都被这酒驱散了,避免了更多不必要的流血,不是么?”
沈流霜把所有细节,都告诉了赵兴学。
他想欣赏赵兴学好像吃了屎一样的表情。
然而赵兴学并未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吃惊。
赵兴学竟然笑了。
“竟然栽在你这狗奴才手里,也真是我的命到头了。”
“不过,你记住了,狗奴才。天下万事万物,离不开一个‘理’字。什么叫理?主子永远是主子,奴才永远是奴才,这就是理。你从未想过你的爹娘为什么死?因为你不认这个理,因为你忤逆主子,所以你该死,生出你这种狗奴才的爹娘更应该死……”
“够了!”沈流霜大吼一声,他的皮肤表面有如岩浆滚动,变得异常滚烫。比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他的全身都着起火来!
沈流霜的眼睛没有了眼瞳,全都变成了血红色!
龙吟狼啸的声音不停地回荡在每个人的颅中。
沈流霜的又一次出现了那个殷红半透明的影子,那是睚眦!
它等了三个月,就是为了此刻的复仇!
“住手!沈流霜!你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了!”许婉容道。
沈流霜回头看了许婉容一眼,眼神狰狞可怖,把许婉容和燕轻尘都吓了一跳。
“哦,你们是有求于我?”赵兴学忽然明白过来了:“怪不得,这么长时间一直也没杀我,倒是跟我讲起故事来了……原来如此。”
“话说,你们这些刺客,跟奴才又有什么分别。你们无非也是不认同这天地之间的这个‘理’字!我跟你们讲……”
“住嘴!”许婉容斥道。旋即,许婉容一伸手,一条赤练蛇从她的袖口中飞出,一下子缠上了赵兴学的脖子!
“你是……化灵……”赵兴学脖子上的蛇越缠越紧,终于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流霜,这人该死,可是现在不是时候。”许婉容也不顾沈流霜皮肤滚烫,伸出手放在了沈流霜胸膛上,慢慢地抚摸着,仿佛在平息他的怒气。
许婉容回头对燕轻尘道:“愣着干嘛!配香!”
燕轻尘这才如梦初醒,赶紧掏出手中的迷香筒,又从腰间的乾坤袋中倒出了一些黄连,赤芍,冰片,一齐放入迷香筒中,用灵力催熟。一按迷香筒上的玉蝴蝶,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迷香喷出,这是使人心平气和的清心散。睚眦的影子闻了几下这些迷香,身上的火气渐渐淡了,旋即,影子也暗淡下去。沈流霜的眼睛也逐渐恢复了常态。
许婉容这才像触电似的把手缩回来,显然是刚才烫得不轻。
“冷静了?”许婉容问沈流霜。
沈流霜点头道:“刚才我都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许婉容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回头对被缠着脖子,面堂黑紫的赵兴学道:“赵老爷想必看出来了,我是化灵境界。想要制住沈公子,是很容易的事情。所以,我希望跟你做笔交易,你若答应,我便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什么……交……易……”赵兴学使出全身的力量,才突破了一些那蛇紧缚的力量。
“我要两个刻着我们名字的清风腰牌。”许婉容一伸手,那赤练蛇“嗖”地一声钻进了她的衣袖。赵兴学这才喘过气来,不住地趴在地上咳嗽。
“恕不能答应。”赵兴学道:“腰牌虽然不值钱,但是这东西关系到清风镖局的信誉……”
许婉容一伸手,那赤练蛇延长身体,这次不仅缠到了赵兴学的脖子上,还紧紧地缚住了他的四肢。
“我就是死,也不会做出对不起祖上的事情……”赵兴学道。
许婉容摇头:“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沈公子,接下来你说该怎么办呢?”
沈流霜一脚踹开了前厅后边的屏风。
屏风后边,赫然跪着三个人。他们被抹布塞了嘴,又被绳索绑缚住了手脚。因此既动弹不得,又无法出声。
赵兴学瞪大了眼睛。
因为这三个人分别是他的儿子、夫人和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