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厮压根儿不解释方才的事情,小白龙终是气怒交加,憋不住,轻叱道:“你无缘无故剪她舌头作甚?以后都不能说话了!”
“要的便是她以后不能说话!永远不能!”
最后四个字阴沉加重,萧慕理看着小白龙的眼光一冷,小白龙更是从他的言辞听得甚么来,当心头怒火翻腾,“你好狠的人。为何这般做?”
“这说来,全拜娘子所赐!”萧慕理微微撅嘴,眉峰一挑,不怀好意地看向小白龙。
小白龙是个瞎子,哪里能看得他神色,兼之这“娘子”二字入耳,眉峰更是皱如月季,“怎地与我何干?”
“你可知,白日养先生说甚么?”
小白龙嘟哝道:“我怎地知道?”
“养先生居然说你我二人成婚至此,还未曾圆过房了。”萧慕理嘴角浮起一丝不怀好意地哂笑,眼神诡谲地将小白龙高挑的身材上打量了个遍,视线从她白净面庞上不断移,落在那微微耸起的山坡处,又顺势落在平摊的小腹处,再跟着向……
这瞎子哪里知道这素来人前温文儒雅礼贤士的沐月公子,位高权重的秦淮王此时会用这种说出去都不敢相信的眼神将自己身体望穿秋水。
想来此事除了天知便是地知,萧慕理知!
她虽看不见,但总清楚这厮说话时的轻佻语调,面庞忽地一红,借着院子中的红灯笼和月光交相辉映之,映衬地白白红红相间开,更是好看。萧慕理心头一动,又朝她走了来。
小白龙察觉到那厮有靠近来,心一惊,冷声喝道,“说完!”
“死龙,你就不能温柔一点?”萧慕理无可奈何地摸了摸额头。“他道是阿灵说的。阿灵这婢子被你娇惯地甚么都敢乱说,竟将你我二人的私房之事也……”
“谁跟你有私房之事!”小白龙更是气恼,当即斥骂道:“就因为这个,你便差人剪了她舌头?”
“是了。”萧慕理耸耸肩,嘴角浮笑,可论及生死之事,眼神却全无笑意,可再看面前这死龙气的小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煞是可爱。
心头一荡,不由己地靠近这瞎子,将唇靠近她耳朵,轻声说道:“养易知道了这事情,再传出去,莫不是让世人以为这个新王妃奇丑无比?”
“丑就丑!”小白龙冲冲怒气因他这近距离的暧昧软化不少。
萧慕理又是一笑:“丑了是没甚么。但让人猜测南梁秦淮王不能人道,又或者是秦淮王一个男人竟连一个女人都动不了,说出去,还不贻笑大方?”
小白龙冷面罗刹般模样,冷声道:“那又如何?”
“你这性子,喜怒哀乐当真如风雨般不定。”萧慕理看着小白龙说变就变的模样,心好笑,一手挑了挑她白生生的耳垂,凑上前呢喃道,“你总得赔偿我呢。”
“南边的!你这杀千刀的家伙!就因为这么一个小事就剪了她舌头,且不说这根本就是没事找事,如今你还敢跟我要赔偿?”
小白龙恨不得将面前这家伙皮给撕烂,“我告诉你,我小白龙这一生,你萧慕理是别想赚到甚么!你也都赚不到!”
萧慕理不以为意,摇头扼腕叹息,眼光落在小白龙身上,搬弄指尖,叹息道:“胡说些甚么,你要赔偿,很容易的。”
第二一二话情浓意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