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凭着感觉向那少年方向偏头而去,翩然一笑,露出一口足以反射阳光的洁白牙齿:“小屁孩儿,说话的口气倒是不小嘛。”
“龙瞎子,对你这样的坏女人,何须客气!”那少年傲然看着树上那高高在上的女人,心虽对这小白龙一身风华啧啧称奇,可嘴上却依旧甚是傲然,不肯洞口。
“坚儿,老爹在此,轮得到你多说话?”杨忠对自己这不听话的儿子来对付连自己都难以对付的小白龙甚是不满。那少年闻言,悻悻然地努努嘴,便闭了嘴。
小白龙盈盈一笑:“老爹?原来是杨忠将军的公子。啧啧,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是不是犬子,用不着你来评价!”杨忠紧紧按住月上钺,怒道。
小白龙不甚在意地淡淡一笑,忽然,她笑容猛地收起,手袖一挥,一条凤雪绫迅速将而出,如白烟般将那少年的身子给紧紧缠住,带到树上!
“坚儿!”
“爹!”
“小白龙,你放了我的儿子!”杨忠紧握住月上钺,可见着小白龙以凤雪绫缠住这少年,生怕这武艺高强的女人对自己儿子手。
“龙瞎子,放了我!”少年在小白龙手使劲挣扎,不断破口大骂。
“放你作甚?特意抓住你,才能让你老爹以后对梁国动手和对付本姑娘不会那么狠绝。”小白龙甚是轻柔地拍打着这少年的肩膀,神色间并无伤害之意。
“好啦好啦,都别闹了,杨将军,放心罢,只要你好生做你的魏国柱国大将军,别和宇文泰那糟老头儿以及雪狗鞭绸缪法子来南攻去荆州,你的好儿子,本姑娘会好生照料的。”
说罢,她又笑意盈盈喊道:“待将来梁国一统天之际,便是小女将贵公子完璧归赵之时。”言罢,她又纵身长笑,拎着这少年便纵身走,消失在长空。
“坚儿!小白龙!”杨忠拍钺怒吼,可小白龙已然身离去,找不到方向。汉水河畔,唯独留这狼狈的万余魏军收拾这一场残酷“战役”的烂摊子。
深夏的正午时分,阳光透过不算得十分紧密的长林茂叶的间隙照射在汉水河畔的地皮之上。
光影斑斑,随着被风吹动的树叶影子而一同晃荡个不停。调子扬的高高的蝉鸣在这晃荡的树林间此起彼伏的响应着。
一匹黑马悠悠然地顺着河水向游走去,耷拉着头,一边走着,还不忘啃食地上的野草。
此时的黑马之上倒坐着一个白衣女子,悠闲地哼着小调儿,半躺在马头之上,她袖口露出的洁白手腕上缠着一条雪白的白绸。
白绸的另一端牵着一个一脸不满的黑衣俊朗少年,亦步亦趋地跟在黑马之后,年纪不大,却同那黑马一样垂头丧气地耷拉着小小的脑袋,像极了七老八十的老太爷。
少年之所以不满的原因,有因这女人绑走了自己,也有因为这女人让自己徒步走了这么久,她却自己坐着马!
少年甚是不快地翻着大大的白眼,“龙瞎子,你这要带我去何处?”言语中充满了对小白龙的不甚如意。
小白龙挠了挠额头:“闻说襄州已从你魏国之手回到梁国了,我是秦淮王的妻子,当然是去襄州啦。”
“秦淮王妃?”少年不敢苟同地、鄙夷地打量着眼前那倒坐半躺在马背上的白衣女子。
甚么秦淮王妃?她分明就是十足的江湖之人嘛!
“闻说秦淮王风华绝代玉树临风,还有旷世之才,乃当世少有的俊杰,怎地会看上你这么一个比男人还男人的女瞎子。瞧你这样……”
少年鄙夷地扫视着她,不觉有些许后悔,因为眼前这瞎子,除了是个瞎子之外,但论外形来说,虽与自己见过的那些皇宫仕女大相径庭,但似乎别有一番风韵,否则,方才自己和她作战时,也不会愣地走神,被这女人的白绸给吓了地走神失魂,狼狈不堪地败落。
“话说回来,我听人叫过我为死瞎子,臭瞎子,死龙,臭龙。龙瞎子倒是第一回听,有趣,啧啧,甚是有趣。不过,好好儿地你为何叫我龙瞎子呢?”小白龙甚是打趣地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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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零话龙杨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