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瞎子,怎么这么会惹事。这回,本侯可不能心慈手软待她。”步六孤痕看向陆长生:“长生。”
“在。”
“准备准备,本侯择日起程枣阳。”
“枣阳?”陆长生疑惑道:“如今于谨正与梁国谯国夫人冼英鏖战于枣阳,侯爷此去……”
“襄州一带,萧慕理命梁军重兵把守,难以攻取。如今梁国夺回竟陵、麦城、襄州三大城池,那我们便取他其余之城,分其心神。那杨忠被俘虏了儿子,还可用得?”
步六孤痕摇了摇头:“梁国得了杨坚,杨忠定不敢轻举妄动,不可将任务全然相托。如今,得看那几人是何本事了!”
三日后,步六孤痕命李虎领兵十万前往益州,驱退爨兆煌的滇池之兵;命独孤信领兵五万前往长江驱退爨兆煌与陈霸先;命李弼领十五万大军前往荆州助宇文护与杨忠;命侯莫陈崇率领五万大军前往枣阳接援于谨,御梦侯亲征。
枣阳地处襄江之东岸,与襄阳城隔江对望,本不为重要城池,梁国一直疏于管控,只有梁国枣阳县令陶龄领着两千将士首领驻守枣阳。谁知,前些时日,魏国大将于谨领着一万魏军前来枣阳,对城池进行围攻。
枣阳太守陶龄连夜向身在襄州的秦淮王发出求援信号,萧慕理当即命从岭南北上的谯国夫人冼英领兵前往枣阳支援。
冼夫人所领的梁国大军与枣阳县令陶龄内外接应,与于谨所率领的魏国大军周旋于枣阳城外,两军僵持不。
怎奈这冼夫人虽为女子,却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与于谨皆乃当世名将,名震天,英雄见面,分外“眼红”,两人周旋十来日,陶龄出不得枣阳,于谨与冼夫人也皆入不得枣阳,就这般僵持在枣阳城外,僵局维持了十来日。
而五日之后,御梦侯步六孤痕命侯莫陈崇率领五万大军前往枣阳,打破这枣阳的僵局。
枣阳县外东、西、北一里之地,各有一小型的水库,尤其是西方水库离枣阳县城最为接近。此时,枣阳县令陶龄领着两千梁兵严守城内,于谨领兵驻守西方与北方两处水库,冼英领梁军占据东方水库,三方包围枣阳县城。可御梦侯与侯莫陈崇的大军到来,顿时引起枣阳内外的轰动。
步六孤痕与侯莫陈崇连夜于西郊水库相会,至此魏国共计六万大军严守枣阳。西郊水库,于谨、侯莫陈崇随御梦侯往水库上的山林中而去,纵观枣阳城地形分布。此时的枣阳城内全城灯火通明,更无一点是黑暗。
“闻说这谯国夫人冼英乃当世女子中豪杰,无往不胜,于将军,你与那冼夫人对战数次,看她如何?”步六孤痕遥望着枣阳城,向于谨问道。
于谨道:“闻说当年平叛侯景,正有这谯国夫人,我本也不信,可如今见之,当真奇女子!”
“这冼英如此厉害?”侯莫陈崇眉目间流露着明显的不敢相信,“一个女人……”
“这世间,莫不是只有男儿厉害,女子厉害,比之男儿,有过之而无不及。”御梦侯负手而立,冷峻的面容扬起一丝浅笑。
“可这女人厉害,对我们并非易事,这冼英内里受军士爱戴,对外所向披靡,杀敌毫不留情,于我们可是个劲敌,侯爷该当如何使得?”于谨问道。
步六孤痕朝东方水库之位眺望而去,沉吟良久,才道:“本侯也只听过她名号,可并未见过真人,还无应对之法。如今本侯与侯莫陈将军来此,冼英定会严阵以待,这般了,于将军,侯莫陈将军,明日你二人只各自领着少许兵马前往梁军之处,令冼英与你对战,本侯须得亲眼看看她到底如何厉害!”
“是!”侯莫陈崇与于谨当即领命而去,筹备翌日向东郊水库进军之事。
次日清晨,魏军进了早食之后,侯莫陈崇与于谨采取迂回战术,各自领着两千人分兵两路,杀往枣阳县城西门和北门。
冼英早由探子那里得了信号,急忙引军八千前去拦截,正到枣阳,当即分兵两路,自己领着四千人前往西门北门拦截于谨,另四千人由副将冼亮率领,前往西门拦截侯莫陈崇。
步六孤痕一早便立于枣阳县城北门之处,此时的北门被县令陶龄命人放了好些锋利的鹿角做防守,于谨领着两千人正铲除鹿角进城。鹿角将尽之时,山头忽地响起阵阵铁蹄嘶鸣之音,烟尘滚出山坡。
烟雾沉沙之间,一拨人马整齐地驰而来,军中旗帜上书“冼”字,当先一人乃一穿甲戴盔的女子,身形如,策马而来,年约四十来岁,玉面朱唇,风韵犹存,眸似寒星,眉宇间蓬勃英姿,左手持有长剑之身银白似雪。
“冼英来也!”
那女子一声清叱,气势雄浑。于谨当即拨马回走,甩着八棱紫金锤便向那女子冲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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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二话六孤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