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和我说?”见她好像很为难的样子,慕严凡微微挑了挑眉,胸腔里燃起一股闷闷的感觉。
虽然他每晚都和她同床共枕,拥她入怀。
可他的心里,到底还是觉得不踏实,不安稳的。
尤其是最近,他老是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梦里,他和乐姗姗还是夫妻,只是她却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的。
梦里的她,很厌恶他。
梦太过于真实了。
以至于他醒来看到怀里的乐姗姗,都心有余悸,他多么害怕,梦里的一切,会成真的。
“不是的。”
乐姗姗去柜台那给自己的倒了杯开水,她双手捧着玻璃杯,稍稍啜了一口,才又道:
“我要找沈博士因为受人所托,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只是那个拜托我的人是谁,我真不能告诉你。”
她也不想瞒着慕严凡,但是居居的事,她实在是不知该怎么跟慕严凡说。
所以乐姗姗就找了一个不算说谎的借口。
慕严凡也不想逼她。
他将原本还搁在腿上的书本给放到了床头柜上,打算把这个话题翻篇了:
“行。我不问。明天我帮你联系二哥。”
慕严凡的体贴让乐姗姗很忏愧。
有事瞒着他的感觉并不好受。
她一口将杯中水喝完,将被子摆回柜台上。
她走了过去,坐到床上,抱住慕严凡的胳膊,挨在他的肩膀上,瓮里瓮气的道:
“慕严凡,有些事,我现在无法跟你说,不代表我是愿意瞒着你的。我也想告诉你,只是……”
还没等乐姗姗的话说完,慕严凡忽然用手指挡住了她的唇,打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慕严凡伸手替她将落在额前的秀发给拨到耳后,声音低醇而苏:“没关系。你不想说的都可以不说。”
“在我这里,你可以有隐秘,有自己的隐私。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说的秘密,你真的不用特意跟我解释。”
再亲密的人,也是有不能说的秘密。
他是,她也是。
所以她真的没有必要解释。
乐姗姗见慕严凡真的没有介怀这事,也就放宽了心。
她看着慕严凡,见他满眼都是对自己的柔情。
心口那处,悸动的厉害。
心跳更是噗通噗通的狂跳。
戴眼镜的慕严凡比平日里还有杀伤力。
她这小心肝啊。
被他看的,都快要跳出来了。
他带着眼镜的样子,像极了斯文做派的老师,很禁谷欠,很正经。
“你为什么看书都带着眼镜啊?你近视吗?”
乐姗姗忍不住上前去拿下他的眼镜来戴在自己的眼睛上,是有度数的。
她带着有点晕。
她连忙摘了下来。
慕严凡看着她调皮的样子,忍禁不住笑了笑,他伸手将眼镜从她的手上拿了回来。
“是有点近视,一百八十来度的样子。不戴着也行的。”
他其实戴不戴眼镜,都能看得清的。
不过是习惯了罢了。
“你戴眼镜的样子,真的好斯文啊。”
乐姗姗歪着头去瞅他,觉得不戴眼镜的他,瞬间高冷了许多。
还是戴着眼镜的时候,比较像个人。
不带眼镜的他实在是太不食人间烟火,不容侵犯的神仙,总让人感觉他不是真实存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