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过来。”还是很云淡风轻,臧笙歌这才抬起身子往一边去,然后愣在原地的金和银只是听见唰唰唰的切东西的声音。
忽然金和银下意识扯开了许木心的手心,坐在门口的板凳上不出声了,真是想不出来臧笙歌这么个性张扬的人,竟然真的帮着自己给木木做起了姜汤。
许木心也开始觉得臧笙歌这个人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自大,说起来他有些敬佩这个对手,想了想,仿佛这样又在长旁人威风。
直到后来臧笙歌一个人很是利索的做完了这一切,铺上了桌面,摆上了姜汤,金和银都无动于衷,只是有意的同木木说:“快去喝吧!”
看着金和银那有些心不在焉的关心,许木心自是宁愿不要,总感觉自己在这特别多余。
臧笙歌却拿着一碗盛好的还冒着热气的姜汤,匆忙的放在了金和银的手里,碗有些斜,姜汤若有若无的顺着碗壁蜿蜒盘旋,使臧笙歌那原本长如竖笛的的指尖微微泛红。
金和银这才缓过神来,想看看臧笙歌的手,却被那碗姜汤挡住了视线。
“我看咱家小银子也应该喝完姜汤去去寒,不然为什么我觉得这么冷呢?”臧笙歌挑眉看着金和银示意她必须喝掉这些。
金和银都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哭了,揉了揉自己坐在板凳上的膝盖,这才结果臧笙歌手里的姜汤,捏着鼻子一口气咽了下去。
抬手轻轻一刮,臧笙歌温柔中带着笑:“傻瓜!”
金和银还在埋怨臧笙歌为什么动不动就说自己傻呢,她看臧笙歌也聪明不到哪去,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说到底他们是一种人么,却被臧笙歌狠狠的塞了一口糖。
正是姜糖。
甜的味道是次了点,但足以润滑口里的涩涩的味道,只是若隐若现的还能感觉到臧笙歌的指尖在唇上的抖动,令人心乱不已。
缓过神来,金和银觉得这个动作特别帅气,就跑到桌边拿了一块姜糖,很是迅速的塞在了木木的嘴里:“木木是不是也觉得姜汤难以下咽,那吃块姜糖甜一甜。”
“为了身体也要喝掉这碗姜汤!”
金和银以为许木心是怕姜汤的辛涩才不肯下口。
倘若自己没有受凉,是不是小银子就不会这么关心自己,那样还不如一直病着,病入膏肓才好呢。
这不过是许木心的胡思乱想罢了,如果真这么做了,自己都不可能原谅自己的。
姜汤喝完,许木心怀念的不是姜汤而是姜糖的甜味。
同样是姜,但是却是不一样的味道,这也就注定了,臧笙歌能给小银子该有的快乐。
而自己却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默默的在一旁保护着小银子。
心甘情愿。
目送许木心出宫,臧笙歌依旧陪着金和银一言不发,金和银讨好般的往臧笙歌身上凑,这家伙也没表示。
“原来我们笙哥也是有小脾气的!”金和银弯着身子去看臧笙歌,果然惹笙哥一时爽,过后火.葬.场啊。
只是这种气氛冷凝的时候,莫初竟然一手一大把姜糖的在后面哼着小曲。
金和银心情已经不爽了,被这么火上浇油,更是握着拳头:“你还知道跟着我们?”
莫初嚼碎姜糖那清脆的声音一听就很伤牙:“先前不敢,是因为怀疑小姐你造厨房的能力,现在更是不敢,因为我更受不了小姐挥拳头的样子!”
金和银这才发现自己的拳头已经举起来了,难道它也觉得莫初出现的不是时候,也想主动挥到莫初脸上?
“小姐还是将这要打我的力气收收吧,留着哄姑爷才是正经事儿!”
金和银从未被这么打击过,看着莫初一手一个姜糖的样子就想笑。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了?”
莫初有点心慌,甄善美也说过这句话,而下面迎来的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难道是女人们的故技重施?
而这时一直一言不发的臧笙歌将金和银拉到身后:“你那里见我生气了?”
莫初傻眼了,难道这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怕是免不了被自家姑爷一顿数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