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这儿,沉鱼整个人都是沉了不少,她知道受害人所希望的绝不是同情,而是闭口不谈,让这一切的伤痛慢慢的被时间冲淡,更不能怀揣着什么侥幸心理去刺破人家的伤心事:“就到此为止罢。”
对于这些事情沉鱼总是直言不讳,现在这样金和银并不怨什么,就想自己的伤心事也是不愿多说的,金和银还是理解沉鱼的。
“我累了,先前我带金姑娘熟悉过琉璃煞,你可以随便走走,怎样都可以,只是这攻略真的不急于一时。”
知道沉鱼这是有心劝自己不可急于求成,金和银便笑着道:“是的。”
“那今天就到这罢。”沉鱼说着就起身离开房间往楼上走,原本金和银还想着和沉鱼一起搭伙去蹭顾叙的饭菜,到时候发挥梵青青的那般精神,也能饱餐一顿呢。
可是现在什么都变了样,金和银哀怨哒哒的垂着脑袋往外走,楼梯差点被踩空了。
关键这肚子还不争气的叫着,金和银觉得这绝对是和顾叙的营养餐有关,真是不经消化。
最后还是没有骨气的去找顾叙,还是同旁人打听的顾叙的小院,金和银整个人下巴都要惊掉了,她一直以为厨房就是顾叙的家,毕竟他每天都圈在里面就跟搞科研的教授似的不搞出个名堂都不出来的。
竟没想过顾叙再琉璃煞还有自己的院子,这是有后台啊,就这样按照打听的路线,金和银走到了一处小院边。
就是有一种桃花源记的感觉,在金和银心头唯一冒出的词语就是男耕女织,阵阵还有些母鸡咯咯的声音,真是坏雅兴。
前面一个栅栏门挡住了金和银的去路,金和银就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一般,用手摸了摸那个栅栏门,眼神比解刨还锋利,这才有些笑着拍了拍手,一个越身迈了过去。
正当金和银要开始振振有词的夸着自己,回头却看见那个栅栏门竟然没有锁,整个人的心态都不好了。
自己这个举动为什么如此熟悉,想了半天,金和银才知道竟然是臧笙歌那个家伙别说是心态崩了,已经无力吐槽了,这难道就是多年以后你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的样子。
金和银是不敢相信的,过去拍了拍栅栏门,就像是示威一样的瞪了两眼。
在就是随便乱走,看着这满地的桃花瓣,金和银就随便拿着扫把扫了扫,这才觉得自己真的是勤俭持家的好妹子。
可能是打扫的时候,尘土飞扬的原因,竟然听见顾叙的声音了,还有一句不太确定的话:“你来了?”
顾叙只是看到远处的一个背影,可能是真的被风沙吹迷了眼,因为自己说的一句话,前面那个背影回过身,顿时四目相对,那个让人不待见的客人又来了。
顾叙这才一副兴师动众的不悦样子,也不去搭讪,只是默默的往回走,就是把金和银推当尘埃一般的存在,也没说因为金和银帮她扫院子就有任何的感激之情。
金和银寻顾叙无果就是因为无聊才打扫了起来,但是却尘土破马张飞的搞的眼前黄灰灰的,都迷眼睛。
揉了揉眼睛,金和银这勉强看清顾叙,这才证明自己刚刚所听到的声音应该是顾叙发出的,毕竟这里只要他们两个人啊。
像是罢工一样,金和银把扫把往地上轻松的一撇,拍了拍手掌,就往顾叙那边走,边走边问:“这位顾大少年郎你是在和我说?”
你来了?金和银真想是自己听错了,难道顾叙还在等谁,还没想通,旁边的顾叙便道:“你怎么来了?”
哎,干嘛如此横呢,好好说话不行吗:“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饿了才来的。”
顾叙眼里多了几分鄙夷:“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应该给我做饭么?”反正不就是斗嘴么,金和银还是有把握说的过顾叙的。
但前提是顾叙和金和银说啊,可是呢,这家伙基本上就没在抬过嘴。
就是秉承着你爱咋咋地跟我没关系,我就当你没存在,人家一个往一边的桃花树下走去。
随身拿着个小锄头,很是细致挖坑,用手扑了下多余的土块,就显露出一个玻璃的酒坛子,里面的酒成色还是比较澄澈,有略微的果肉,透着玻璃坛都能闻到淡淡的甜味。
“这是桃花酿么?”金和银说这句话还是很有凭证的。
“荔枝药酒。”顾叙罕见回了句金和银可能是看不下去了罢,心里想着时候还不够,这才又埋了回去。
起身,顾叙要回屋,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金和银却在后面喊了一句:“桃花树下酿荔枝药酒你真是绝了。”
“说完了别忘了离开这里。”顾叙只是扛着小锄头,往更远的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