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陪她去死而我也很乐意做这个刽子手。”张长公只是在一边用袖口擦着剑上许木心后背的血迹穷凶极恶的笑着。
金和银想着在一边无动于衷的殷素儿,难道她不是木木的知己么,不然为什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这时金和银心里竟然有一种莫名的窃喜:“木木你凑我近些。”
许木心看着金和银一张光洁的小脸上满是结了痂的血迹这才低头笑道:“是,老大。”
金和银只是恍然间思绪翻涌这才将哭着的声质停顿了下,金和银觉得自己找到了梦里的那个人,眼泪不受身体的调控往外涌去。
脸蛋被豆大滚烫般的泪珠划过的时候金和银感受到的只有一片片烧灼般的疼痛。
这才将嘴唇凑近许木心,那个瞬间金和银只想用这一个吻来感谢木木这些年对自己的毫无保留,这样笑着,还有他的蝌蚪金和银真的好喜欢。
许木心只是感受到金和银柔软的嘴唇落在自己的额头,就在想自己坚硬的额头会不会把小银子碰伤了,同时他还心跳不止。
得到这片刻的欢愉之后,许木心才严重感受到自己后背的伤口已经让自己渐渐的成了一块浮冰孤立无援的飘荡着似乎要迷失在生命的大路上。
“哐当。”金和银只是感觉自己落唇的在许木心额头往自己肩膀上一偏,整个心口都被一个身体压着。
许木心微微垂着的眼睛只能看到一片朦胧的白影视线中映衬着小银子小巧精致的身形,这才晕死过去。
金和银觉得好没安全感只有脖颈边上许木心微弱的气息这才抬手环住了许木心靠在自己小身板上的身体,只是有些无力的笑道:“木木我知道你累了但是你也不能睡啊。”
“或者你想睡你和我说声哪怕一句晚安也行啊。”
张长公只是不耐烦的抓头挠腮,煽情的戏码他已经看厌,这才动辄着手里的剑准备把金和银同昏死在她怀里的许木心穿成羊肉串到时候血肉飞溅的样子一定是十分好看的画面。
这样幻想着,张长公这才匆忙的用手拖着纱布盖在自己的伤眼上,两指并拢指尖放在剑尖上把那独眼放在上面瞧了瞧,只是这样才十分邪恶的大笑了起来。
金和银以为许木心已经死了,便没有了泪,唯一的念想便是再搏一次自己能给许木心报仇。挺直了自己的身体将许木心安置在自己的腿上,这才侧过自己的满是血迹的脸俯在许木心的头上。
丝毫没有想过还在赶过来的臧笙歌,臧笙歌有没有想让自己死,或者自己死了的话臧笙歌会不会难过。
金和银只是默默的闭上了眼睛视死如归,这番景象正好让站在人堆里的臧笙歌心里一凉。
槐妙还没见过臧笙歌这般失神,心里不免又酸了起来大体是莫盛窈如何的好比金和银,带着这些不满,这才十分自傲的看着再后面的一个微微佝偻着的人。
“张公公还不去管你的好外甥?”槐妙的声音又冷又刻薄只是十分藐视的看着旁边的臧笙歌。
臧笙歌只是推开两侧挡着他的人群,以一种平静的姿态闲庭若步的走着,周身都比平时冷了许多,便走着便听到旁边的人因为被推开而谩骂的声音,在难听臧笙歌都毫不在意。
金和银眼睛虽然视物不清但是还是清晰的听到了围观人群的谩骂声。
越来越逼近金和银,臧笙歌这才蹲在金和银的身边,而金和银也不知道为什么抬起头,即使现在她已经看不清东西了,但还是直视着与她平视的臧笙歌。
臧笙歌只是长笛般的指尖淡淡的往金和银正在微微翘着看自己的脸上挪去,完全就像一个猪头的存在,金和银的脸已经布满了血迹,是臧笙歌用语言形容不了的。
依旧向上,臧笙歌的指尖靠近金和银的眉梢,这才低下头来,最后在临近的地方攥紧了指尖,另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鼻子下面靠着,忍着好大的力气才吐出一个极其重的气息。
眼前小银子和许木心惺惺相惜的画面这才乍现,看着金和银看着自己却丝毫不理自己,难道是怪自己来的太晚了?
臧笙歌只是淡然的最后将指尖放在腿上:“你…”心里真是是五味交杂,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小银子你现在抱着许木心视死如归是什么意思?”
“你不会死,他更不会!”
金和银终是听到了这久违的熟悉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爱损自己,这才弯着眼睛挤出一丝苦笑:“你这个坏家伙,为什么现在才来,你知道我等了多久了嘛,甚至我都有陪木木去死的心了。”
“你就是这么咒你的竹马的?”金和银的手感觉到一股拧着劲的疼痛,臧笙歌攥着她:“他不过是后背有一个穿刺伤。出血量又不大。”
金和银只是呜呜的哭了起来,这时的她更像一个孩子,完全没有先前反抗的动力了。
臧笙歌听到金和银忽然停止哭泣,这才问道:“哭啊?看看能不能掉几颗珍珠下来,我补贴家用也好啊。”
金和银已经无地自容也就是因为现在看不到臧笙歌的样子才没有那么生气,这才道:“别落井下石。”
“你没把自己当成美人鱼啊,憋回去。”臧笙歌只是狠狠的训斥着金和银心里不免也有点心疼。
张长公看着眼前又冒出来一个人,还在这一个劲的损金和银应该不会与自己作对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