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辰只是凄然的一笑:“那有怎样?我能做的只要来抢亲,路人的眼光,无尽的谩骂,甚至被当成疯子,这些我都不后悔,只是因为抢婚的对象是你。”
金仪年道:“你的爱真是带刺的花,我哪里敢动,这些天的相处,让我更是看透了你。”
“有仇必报,刁蛮任性,横行霸道,就是没有人生若只如初见,就是那样又如何?我对你的感觉依然没变。”
初辰很是难过:“那有如何?我堂堂一个郡主为了你抢亲,已经丢了礼义廉耻,只是为了叫你多看我一眼。”
初辰抬起眸光的时候,心里已经无畏夹杂了,看着金仪年在马上高高在上的样子,才知道自己做的本就徒劳,现在更是成了无用功。
金仪年道:“一眼以过,如果郡主有一丝的羞耻心现在都应该离开。”
“这算是报复吗?我以前做过很多无心的事情,可是我是喜欢才这样做的,你不应该好好想想吗?”
金仪年眼里有一丝决绝,这份无视一切的样子让初辰感受到的是无比郁闷,她知道她还有机会。
因为看到金仪年在皱眉,心里已经翻天覆地了,只是抬手递给金仪年道:“我会改的,脾气会好,脾性会好只要我喜欢的人能跟我在一起,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你高高在上,说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这辈子得到的东西太多太多,所以就连失去都不懂了吗?”
“我是不会同你私奔的,而且是你打她在先,失去这种东西就应该放在你身上让你也尝一尝。”
初辰脸色刷白,今天她明明盛装打扮过,抿唇纸的时候因为总是残留在外面她几欲把嘴都给擦红了。
她以为自己可以,至少她想要去私奔,在她的认知里从来都是别人对她迎合,她对别人说不。
初辰从不知道拒绝一个人会给对方带来多大的伤害,可是却被金仪年这个冷酷的声音给惊的差点站不稳。
又是莫北,他扶着自己的身子,就像那次游戏之后,她本心如死灰,在知道金仪年对自己没有任何感情的时候,她虽然会游泳竟然有种想要溺死自己的感觉。
因为一个不爱你的人去死,初辰觉得好矫情,更有甚说是恶心之极,可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在也笑不出来了。
只是淡漠的扯开莫北,这个时候初辰还怕金仪年误会什么,只有莫北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捡漏的人而已。
金仪年不是不喜欢初辰,只是不够爱她,因为他觉得自己可以没有爱但绝不能背叛兄弟,曾经金仪年说过他不会喜欢初辰,不知道当时被赋予了什么情感。
金仪年只是看到莫北扶住了初辰这才道:“莫北郡主就交给你了。”
金仪年挥动着昂首挺胸的马,周边又响起了欢快的曲子,花轿在往前走。
初辰只是愣了,她知道现在什么都阻止不了,只能将负重的逐梦给拿了出来。
这些天,她睹琴思人,尝试着用指尖拨动琴弦,每次发出的都是令人涩耳的声音,有的时候难听到死。
但就是这样,因为金仪年随口说的一句:“琴如果还是不要的话,就扔了吧。”
初辰哪里舍得扔,她那是只是一时嘴硬,其实只要是金仪年给他的东西,她从来都是小心的呵护的。
最简单的求爱方式,一曲宛歌仿佛都把周围的风给吹润了,连旁边的莫北都讶异的看着初辰道:“你为他学琴去了?”
事实上,初辰为了金仪年不仅是去学了琴,而且还学精了它,因为打心底里觉得这么贵重的物件,金仪年都舍得给自己,那这东西的意义就非凡。
和那欢快的声音截然不同,初辰的曲调更是凄惨了些,像是吊唁哭丧似的。
初辰知道自己无力反驳,心里却更是难受,她这个人这一生什么没得到过,可是谁都没正眼看过,大多表示不屑。
可是自己终于有一丝想要看的东西,才知道天外有天,自己好似天下最大的傻子,没有更傻只有最傻。
也许初辰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爱,可是她却爱上了一个人。
花轿外金仪年一双柔情的眼睛对着略微敞开帘子露出的女子的脸,她红妆一点,俏皮的笑着。
只是低下头,对金仪年问你一句:“你真的不后悔吗?”
金仪年笑道:“是为救了你而后悔还是没有和初辰私奔而后悔?如果不救你,以她那任性的样子,你怕是无法生还,而她我只是在坚持着对他的承诺,其实我并不快乐,因为我只能僵硬的做一个救世主,不配拥有感情,不配说爱。”
“金公子谢谢你救了我,我知道自己的本分。”
“你是我的妻子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没有爱还会有亲情,我会对你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