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赶了一晚上的路,再加上金和银一直想念臧笙歌以至于脸颊一靠在床上就没有缘由的昏昏欲睡过去。
这一觉好似是昏死过去似的,一点都不夸张的来说,金和银竟然没有梦到那个让自己毛骨悚然的梦,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金和银只是淡淡的嚅动着嘴角,继续爬头苦睡,只是不知有怎地了感觉有根弦断了,铮铮的在脑海里放映,这才猛地趴了起来。
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这才利索的穿好了衣裳,连带着衣带都没来的及扣好,就小跑着往外面跑去。
金和银惊住了,只是把手放在身侧:“发生了什么?”
只见门口已经堆满了人群,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妇孺和一些跛腿的中老年人,他们高举着手臂,但金和银能确信,这就是让她突然被吵醒的缘由了。
许木心只是一脸的凝重,把臧小小和金和银护在身后,解释道:“请大家相信我,我们已经在尽力周转了,很快给大家给答复。”
“几天了?你是要饿死我们吗?”一个刺头忽然起来挑事:“大家都不要在这儿了,我去听说汴州忻州都比这好,我们什么不求只想填饱肚子。 ”
许木心有些怨恨自己,许家经开始运转了,已经拿出大量经费为这群食不饱腹购买粮草了,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被人给拦下了,他当然知道是谁了,所以也不多说什么:“那这样吧,现在这里还有点粮食,大家都保存体力,能吃一顿是一顿,我许木心一定与大家共进退。”
“你是什么官?说白了你就是皇帝派来的冤大头,我们不相信你,我们要见莫北。”
金和银仿佛看到帝城要变天,还有什么是比直接叫圣上名讳更加讽刺的事情呢,金和银打断他:“还有力气颠倒黑白,你真的是…”心里的疑惑还未说出,许木心就上前扯了一下金和银。
知道木木是想对自己说些什么,金和银便没有在多言,只是幽幽梵笑道:“粮食真的就这么多,大家也不用质疑许大人的,因为我们现在也是饿着肚子的,不用说我们?就连你们口中莫北也是如此。”
金和银只是平心而论这些人简直不识好歹,叫她都想骂两句,只是知道事情的利弊,金和银不管妄自揣测,这才回头看了眼许木心道:“现在人手缺乏,只能我亲自操刀,当然我也知道我的厨艺差到让人发指,但是木木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这算是邀请吗?许木心的心情真的很复杂,只是怅然的笑道:“一起,一起。”
因为实在太意想不到,意想不到的有太多,有小银子竟然能孤身一人跑过来,虽然原因是因为臧笙歌,但许木心容易满足,只要能和小银子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就开心。
许多事情已经容不得许木心去想了,别人都为了这场前所未有的灾难感到一阵的恐惧与后怕,许木心也不知如何了,只是无比的兴奋,这可能是他唯一的贪念吧。
许木心不动声色的想着这些,喜怒不以言表,只是这样已经把淘米都已经不下好几次了。
金和银在一边催促,迟迟不见反应,这才将蹲在灶台边上的身体支起,往许木心那边来,她只是单纯的以为许木心在为这些琐碎的事情忧心,这才用着尽量听起来轻松的语调:“干嘛呢,木木米本来就够少的了,在洗下去可要见底了?”
许木心这才觉得自己的手上一轻,金和银已经把东西挪走,这才道:“对不起我走神了。”
“我也没要怨你,我只是觉得自己不会的太多,总是怕帮倒忙,要是臧笙歌在这儿就好了,他厨艺那么好,说不定就能堵住这群人嚣张的模样了。”
许木心这才有点玩笑道:“这样还有我存在的价值吗?”
金和银笑许木心太妄自菲薄,这才道:“你已经无私了,对于这点臧笙歌真的太自私自利了。”不过抠是臧笙歌的本性,谁都改不了,金和银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不仅有点伤感。
她更恨自己,为什么路过的时候看见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女孩,产生了怜悯,把自己身上唯一一块臧笙歌给的糖果送给了她,现在心里空落落的就好像什么都没有了一样。
可能是与霉运缠上了,最后也没能去约定的地方等着臧笙歌,金和银心里有很多疑问,不知道自家老爹有没有接受现实,更不知道臧笙歌是不是真的对他说等他的那就话当真。
金和银倒是希望臧笙歌继续冷漠,不去管这些承诺,因为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失约的现实,更害怕自己的一句话再把臧笙歌伤的遍体鳞伤。
不知道为什么,金和银心里好难过,可是还是笑着道:“那时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难道有什么隐情?”
许木心这才把自己的想法尽数告诉金和银,他道:“我怀疑这其中有人捣乱,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我才制止小银子你的。”
金和银这才笑道:“都怪你平时太木了,我还以为你要任人宰割呢,想帮一马,结果也没帮上什么。”
“怎么会?你不是在和我一起给大家做饭吗?”许木心只是悠然的笑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价值,小银子在这样贬低自己,我可是要训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