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惜怕是为数不多能从冷宫里面出来的人。
曾经刁难过阿惜的小小宫女被阿惜打的半死,吊着命带了回来,臧枳得到侍卫的回禀得知阿惜做的一切行径,却还是熟视无睹。
阿惜仗着臧枳说的一句话,就到处横行霸道,一点点把那些知道自己被打入冷宫的然后就忘恩负义的小人,给严惩了。
唯独不见阿兰,她一时之间想到的就是那个贱人被关在监狱了,毕竟得罪了王太后。
谁不知道王太后最宠爱的就是他的小儿子臧陵,那个贱人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殊不知自己会被这份殊荣给葬送掉。
阿惜便闲情逸致的吃起了葡萄,水紫色的葡萄水淡淡的染在了嘴唇上,阿惜只是畅快之极,她悠然的换了好几件衣裳。
所有人都在迁就着她,她换了一件又一件的衣裳,听着阿惜的抱怨,接受她的一切无理条件。
阿兰一直没能醒来,毕竟是五十大板,她的皮肉已经开始发紫,裂开的肉渐渐被白色的药粉覆已经长的差不多。
有的时候臧枳的寝宫里总是能听见阿兰没日没夜的嘶嘶的痛苦声,每次再阿兰快要醒来的时候,就会被疼晕所以,她醒的次数多,晕的次数也多。
臧枳的寝宫完全封闭,专门为了阿兰养伤所用,没有一个下人会把这个事情说出来,只是默默的保密,因为泄密的后果是死。
臧枳进去的时候只是冷冷的看了眼阿兰,她的脸色较以前的脸色好看了些,不过还是一点病态。
臧枳只是坐在一边,几位医者便停下了手头的工作,这才道:“王上…”
臧枳低头只是用鼻音发出了一声:“嗯。”他性质不高只是淡淡的翻了两页纸这才道:“她…好点没?”
“说到这儿,还请王上允许我们把阿兰姑娘挪走。”医者只是在一边恭敬的说着,他似有些难言之隐。
“为何?”把阿兰放在自己眼观之处能让臧枳心安一点,有的时候他总是在想为什么会这样,甚至还会看看自己的手指,它曾经一点点的把棍棒握紧,然后打在阿兰的后背上。
阿兰似乎隐忍不发只是淡淡的握住拳头,那一双眼睛被疼痛朦胧的不成样子,可是似乎从不喊出一声。
“王上是你处理事情有的时候心不在焉,还总是抬头看阿兰姑娘,所以大家就想着把阿兰姑娘放回寝。”
“无事。 ”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然后又低头做事,他心里也觉得这有点欠缺妥当,不过如果阿兰不在这他的心也会因此空落落的。
没有人在多提,只是安安分分的做事,阿兰的身体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臧枳只是抬过头看着一个小宫女在给阿兰擦脸,他还好奇为什么要这样擦,后来才想到是自己不让他们动的她的斗笠。
臧陵来过几次,基本上都在门口悄悄的看上几眼然后痛苦的回头。
臧枳每每看到这都冷漠的看待一切,虽然不知道给他送饭的人是谁,但是他总感觉是这个阿兰。
不敢和任何人亲近,臧枳从来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让人禀退之后,他就只坐在榻边。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臧枳就想把阿兰的斗笠给扯下来,这才坐在一边看着,有的时候简直都有些无聊。
难道是下手太重吗?臧枳只是低头想着,外面的侍卫就大声道:“王上,阿惜说今晚来侍寝。”
臧枳只是一愣,这才想到自己随意说的一句话,这才道:“就说我已经休息了,让她回去。”
每次入目的看阿兰的时候,就能想到给阿兰造成伤害的阿惜,他心里还是没想过到底如此,可是心里已经开始发现空空落落的。
阿兰只是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白盲,这才虚弱的笑了笑 “阿陵没事吧?”
臧枳一双眼睛直视阿兰,他只是冷笑道:“你担心下自己安危吧。”这才坐在一边,手里拿着一碗粥:“要喝吗?”
“什么?”阿兰有些懵,这才牵引了伤口嘶嘶了几声,然后往一边看去还是白色的一片。
“我晚上的饭食,拖阿陵的福,我亲自喂你两口。”臧枳只是口是心非的说着,这才捏住汤匙搅了搅:“来,喝一口吧。”
“多谢,王上。”阿兰只是痛的厉害,这才扶着身体坐了起来,这才往一边看去。
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感觉,让阿兰有点窘迫,这才感觉到汤匙的质感,她喝了一口粥,然后弯唇笑着:“我自己来吧。”
臧枳道:“自便。”他指尖靠在阿兰的手边,然后这才道:“我还有事情还要处理,你先喝。”
“是。”阿兰只是有些莫名的心慌,总感觉手上的这碗粥是臧枳很不情愿才给她的,这才低头喝了起来。
臧枳只是有些怨恨,这才坐在一边呼吸了下新鲜空气,这才感觉到自己心跳的快慢,这才抬头看着阿兰,她吃东西的样子感觉有点香。
阿兰一点点的吃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说一她把斗笠掀起,只能露出下巴还有些性感的嘴唇。
屋里只有阿兰吃粥的声音,窸窸窣窣的一阵阵的。
有的时候粥可能有种热,所以阿兰只是淡淡的吹起,让人感觉耳朵有点难受,这才喝了一碗。
臧枳只是觉得阿兰还真是不客气,竟然一口气都喝了下去,这才道:“太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