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这才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天阳光正好,后背的伤被烤的有些温暖,她像是个刚会用眼睛看世界的孩子一样,淡淡的看着。
这已经是很清晰的了,阿兰不贪心只是心情有些不错,这才道:“好了我们先把这个小窝收拾一下吧。”
那个时候臧陵都会抬起头看着那边一直干活的孟犹怜她好像怕得不到阿兰的宠爱似的,干的很认真。
臧陵就是拖拖地,然后一身衣裳都湿透了,阿兰从后面铮他的衣裳,那一瞬间臧陵只是愣在了原地。
“脱下来,我给你洗一下。”阿兰淡淡的说着,那双眼睛顾盼生辉之间流转了好些时候。
臧陵却还是愣在那儿,最后才把司机的衣裳扒的精光,冷着身子看着阿兰:“姐姐,我没衣裳可穿了。”
阿兰也丝毫不在意他这么说,只是拿起自己的披风给臧陵系上,这才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道:“我洗你的你洗孟儿的。”
其实是孟犹怜脸红了,她看见姐姐和这个死家伙竟然每天都形影不离的就觉得有什么好事,淫笑被打断的时候。
“脱下来,给我!”臧陵只是把手伸了过去,这才感觉到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孟犹怜已经把自己的小板牙给印在了上面。
然后眼泪簌簌的撒腿就跑,臧陵也没说要杀她诸如此类的事情,可是孟犹怜就像个无辜的造谣者一样,这才大喊一声:“色狼。”
臧陵恼了,只是一边走一边想要把孟犹怜拖出阿兰的身上,一双阴冷的目光中带着些不屑:“你给我闭嘴。信不信我抽你打巴掌。”
可能是装的有些过头了,孟犹怜真的哭了,臧陵被骂的很惨,一直在砍柴,停下的时候厨房里已经有了美味的饭香出现。
阿兰没做多少,只是出来大家一起吃饭,期间臧陵和孟儿两个人一直在吵架,阿兰终于听不下去了,这才道:“孟儿,吃饭不许说话。”
“那坏家伙呢,他为什么能说?”孟犹怜小脸有些吃醋,以为自己躲在里面就不和臧陵说话。
“因为啊,因为他是大人啊,不要每天都这样。”阿兰说着,这才低头吃了口饭,蓦然的看了眼旁边。
一顿午餐下来之后,阿兰正在擦杯子,臧陵帮着捡桌子,而一边的孟儿已经睡着了,她时不时的吐了吐口水,香甜可口。
臧陵却再冷风中有些涩涩发抖,阿兰放下手头的工作,只是一把抱住了他,那一刻咋臧陵都傻了。
只是愈发把阿兰抱得有些用力,所以阿兰这才提醒道:“继续吧,明天就能穿衣裳了。”
臧陵很喜欢这段农田生活,但这终归是一场梦,有些事情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于此同时,臧枳的那边传来了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他,大殿上一个棺材板上只是写着四个眉飞色舞的送你礼物。
臧枳已经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七八天了,他没有因为儿女私情而动摇一分,只是变得更加冷酷无情,对于那些事情,他甚至有的时候连仁慈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这本就是不吉利之兆,可是没有人能质疑的了臧枳的决定所以几个人只是淡淡的用肩膀扛着棺材板,惊鸿一现间。
阿惜的惨状暴露了出来,臧枳的这一颗心也放下了,任由旁边的老迂腐天花乱坠的说着,他心里在想,兰儿的眼睛到底恢复的怎么样了。
臧枳低头只是看着自己手里的白玉扳指,想起那时他说的话。
他说,这白玉扳指是我的贴身之物,现在送给你,换你的贱婢的一夜值了,那个时候,阿兰还是坚强的据理力争。
她从来都是不服输的人,握紧,臧枳只是闭上了眼睛,这才蓦然的叫了句:“兰儿。”
而地牢那边,臧陵气定神游的走在阿妄的铁门面前,他如同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只是一点点笑着:“好久不见了侍卫大人。”
“你还敢回来?”
“你不是也还没死吗?”臧陵只是若有若无的笑了笑,指尖握住那铁门,这才道:“他没选择一刀解决了你吗?”
“比起死,王上把我囚禁在这里,只是想叫我和阿惜天人永隔罢了。”
“那个蠢女人吗?有什么值得可怜的,她本欠姐姐一条命的,现在只是剜去她一只眼睛,我已经很仁慈了。”
“所以你还留着她?”阿妄只是淡淡的说着。
“我把她送给臧枳当战帖了。”说这话的时候臧陵轻飘飘的这才又道:“上次没弄死他是我的失职,这才我一定要在姐姐面前证明自己才是她最应该爱的。”
“所以兰姑娘根本就不知道你的自私?”
“别提这两个字,我就是知道姐姐回事这样的性格才没有同她说实话,你觉得我会说吗?”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然而阳光,已使我的荒凉,成为更新的荒凉。
“兰姑娘若是知道,定然宁可瞎一辈子都不可能用阿惜的眼睛。”
“又用她的善良来伤害她,你们啊,总是以为别人的善良是用不完的,可我知道,你们已经把我的善良磨没了。”
“不管是我的还是姐姐的,总会了断的,而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