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黄蛋清同蛋壳分离落在了碗里,臧笙歌又洗了点小蒜,姜片,葱,放在果篮子里,捏着筷子搅拌着,让那些固体变成蛋液的状态。
打了火折子,却发现干柴有点潮,似乎升不起火,臧笙歌这才去管广陵庵的尼姑要了下旧厨房的钥匙,想要进去拿点干柴。
臧笙歌出门的时候,只是听见了打木鱼的声音,那人的屋里似乎还在亮着,让有些疲惫的臧笙歌忽然精神了起来。
捏着钥匙就直接去了旧厨房,臧笙歌的身影只是在那门便倒影出一个修长地影子。
臧小小只是睡熟中,却感觉到一股冷风袭来,他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这才听见吱吱的声音。
臧小小隐约间看到了一个步子,疑惑许多的他只是抱住臧笙歌的腿,这才道:“终于有人来了,不想某些人一点都不靠谱。”
臧笙歌没管,直接卷着臧笙歌就往里面进去,以至于臧小小被拖的屁股有些发热,这才觉得不对劲,抬起头。
“怎么是你?”臧小小有些后悔自己说的话,却只能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这才默默的把手松开了。
“不然你以为是谁?”臧笙歌只是头都没抬的去那边挑选干柴,他指修长,在这秋天竟然惊奇的发现什么裂痕什么,相反却觉得白皙有力。
“你早就该要钥匙了,我感谢你,你终于来了。”臧小小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慢慢地支起腰身,还想是脚下踩了什么东西,就发出些锅碗瓢盆的铁声。
“拿完了吗?我们赶紧走吧。”臧小小在那边催促着,感觉心急如焚似的,臧笙歌却极致认真的看着。
“不行,讲究火候…,算了,同你讲也没用。”臧笙歌只是往怀里揣了几根干柴,这才蹙眉道:“你今天有点怪。”
“哪里?”臧小小闲着也是闲着,便用臧笙歌交谈了起来,虽然这家伙也不管自己,但却也是唯一一点人气了。
“竟然不蹦哒了…”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眼睛却来回的望着那些干柴,这才断断续续的把那些残次的扔掉,蓄积写能用上的。
“我特么,腰疼…”臧小小只是极其轻声的说着,好像是不好意思了呢,嘴角因为微微的勾着,竟然有些呲牙,这才往臧笙歌那边看去:“人家稳重了不少多吧?”
“不然。”臧笙歌只是冷漠的说着,眼睛有些痛,他指尖也附着着一点灰尘,这才收拾一下这才道:“差不多好了,走吧。”
臧小小却把一只手抬起起来,他诺诺的道:“扶我一下,真腰疼,没骗人,用食物做赌注。”
臧笙歌又没说不拉他,只是不屑而已,臧笙歌把干柴放在臧小小的怀里,这才抖擞一下手上的灰,这才对臧小小伸手:“快点。”
臧小小护住干柴的同时,这才咒骂道:“今天真是水逆,人家在柴火堆里睡的好好的,忽然进来一个男的,把特么的干柴往小爷脖子上放啊。”
“——还特么的把那干柴一手捻成庸粉?”
臧笙歌贼无语,看着臧小小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举着的手还是举着,这才反问道:“有用吗?”
“哈?”臧小小没明白,愣是叫他叭叭叭说给个没完,然后忽然问他有没有用,他还真迟疑了,这才道:“什么?”
“废话这么多有用吗?”臧笙歌竟然出奇的没直接放着臧小小自生自灭真是宽容极了。
“当然是…没用了。但是吧,我腰疼也就是因为他…”
“你嘴疼不疼?”臧笙歌还真没心思再同臧小小说这些,他眼神中竟然多了更多的无语。
臧小小不说话了,这才把手给了臧笙歌,却还是没忍住多说了一句:“话说,你是在讽刺我能说吗?”
臧笙歌:“你觉得呢?”
“我觉得腰疼。”臧小小淡淡的抱着一团干柴,这才道:“所以我能不拿吗?”
“你觉得呢?”
“别什么都我觉得啊,我在问你好吗?”
臧笙歌没搭理,这才往一边走,他脸上的那种阴柔竟然多了几分清冷。
“我能不拿吗?真腰疼。”臧小小开口抱怨:“他掰折了我的腰。”
臧笙歌没心情管臧小小,却感觉往前迈步的脚像是撞到什么东西似的,这才低下头。
臧笙歌的记性很好,基本上见上一面的人,哪怕匆匆几眼都能大体有个印象,更何况是这个男人还是小银子身边的男人。
他穿着标准的玄色衣裳,面容也对的上臧笙歌脑海里的那个人:“怎么是他?”
“可不就是他吗?闯进来就饶我清净。”臧小小抱着干柴,一瘸一拐的往臧笙歌那个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