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灯笼闪烁下的甬道内,韶揽越的身子拉长,一边却出现了个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她极浅的勾着唇角,只是笑了笑:“韶揽越,我以为你会帮我说服顾拾,让他也同你一样背叛莫笙祁,可你的还是没下手,你其实也没必要老是为别人考虑,先担心下你自己吧?我相信过年那天晚上那毒又折腾你了吧?”
韶揽越轻嗤,嘴角带着极重的嘲讽意味,停下身子,微微的把眼角拉低,看着地上莫盛窈的影子,这才看了一眼她。
韶揽越给莫盛窈吞下的也是一种折磨人的毒,不过总的来说还是没他体内的那么顽固,但也非几时就能解决的。
现下韶揽越这么一看,莫盛窈只是痛苦的咳嗽了一声,其实她还真没怕过,可是莫盛窈不想同韶揽越熬,他体内的毒虽然蓄积但却一直没死还吊着命的原因就是这个毒它还有解药。
可是相比于莫盛窈来说,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有点恐慌的她只能跟着韶揽越。
任凭韶揽越已经回头发现自己见她没吱声她便一直跟着,所以她确信顾拾一定的喜欢她那个好妹妹。
“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鬼东西。”高贵的莫盛窈连求人的态度都没有,她趾高气昂的去拉韶揽越。
韶揽越低头把手顺开,他早就想弄死眼前这个女人了,现在他只是耍了一点手段就把她吓成这样?
韶揽越抬手扼住莫盛窈的皓腕,他动作很轻,却透着股热络的感觉,他那双眼睛透着股清冷,最后只是笑了笑,然后才离开。
莫盛窈有些慌,却也没去追,反正他们两个处境都半斤八两,扶着墙壁的莫盛窈很清冷的往一边走,她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却看见了顾拾。
原来是因为莫盛窈太慌张走反了路然后又折返了回来,顿了顿脚步,却还是叫人发现了。
臧笙歌抱着纸团,把眼睛往那边放去,手里渐渐松紧的臧笙歌只是走下台阶,他把步子忽然放缓,这才淡淡的笑了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你。”
有些瞧不起风尘之人的莫盛窈又怎么能叫自己和这种下贱胚子在一起说话呢?虽然手有点抖,却还是快步地往一边走。
臧笙歌把手揽了过去,把莫盛窈扣在狭小地墙壁之中,这才俯下身,声调很冷的说了句:“算计我的时候你想什么了?”
“我算计你什么了?”莫盛窈有点惶恐,她感觉到旁边那个下贱胚子身上的冷意,她就害怕。
“你不是一直想叫她名声尽毁,这么快就忘了自己去抓.奸的画面了?”有些云淡风轻的臧笙歌只是笑了笑:“窈公主,你做事太差劲了。”
“滚开。”莫盛窈抬手打了臧笙歌一巴掌,然后又踹了几脚,忽然停下来的莫盛窈好似真的有点害怕的捂着自己的脸:“我才不要活在淤泥里,我才不要。”
“有什么区别吗?”感觉身上很痛的臧笙歌只是把手拿开,心情有些不舒坦的他只是往一边走去。
“我好不容易爬出深渊,又怎么能向你一样?靠着一个这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的残废。”
臧笙歌低头笑了笑:“你滚吧,我不想看见你。”
莫盛窈只是很狼狈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还悄然声色的把自己的衣角整理好,怕是吓坏了的莫盛窈跑远的时候,臧笙歌只是往一边走去。
金和银可能是睡的有点足,所以晚上的时候她就坐在灯笼地下的似乎没想过自己以后的打算,还有点郁闷的她把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揉了揉眼睛。
臧笙歌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衣裳有点乱,大概是被吓坏的莫盛窈疯狂撕扯所致,红灯笼的光泛着红,落在臧笙歌的脸上的时候竟然拉长了不少的伤感。
臧笙歌似乎现在才反应过来劲,感觉有点隐痛的他只是慵懒地把手搭在自己的脸上,这才虚着声音道:“还不睡?”
“睡不着。”空旷的院子只有金和银的声音,有点轻轻地笑声只是尾音纯粹,这才把头往边上瞥了瞥。
“也是,要不要出去走走吧。”有点心情不好的臧笙歌淡淡的说了句,这才也没管他家小姑娘同不同意就出去了。
好久没说话的金和银声音也虚的很,她心情也不是很顺,这才问道:“小.白脸。”
已经习以为常的臧笙歌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想说什么?”
“我想看夜景,你能抱我去房梁上看看吗?”她只是忽然有点伤感,声音也轻轻地,半天没听到声音的她只是淡淡的又问道:“可以吗?”
“说句好听的给我听听?”臧笙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把身子放低,然后靠在金和银的头边上。
说实话真的不会说什么甜话的金和银又真的很想去上看看,这才压低声音,淡淡的说了句:“哥哥,求你了。”
臧笙歌听了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她把眼睛挪了挪,喉结梗了梗,好像把自己给坑的臧笙歌只是淡淡的抱着他家小姑娘,爬上了房梁。
“你打算看多久?”臧笙歌随便找了个地方坐在他家小姑娘旁边,然后才放下手,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
金和银也挺惬意的,只是把手淡淡的放在房梁之上:“孩子有没有好点?”
“好点了,睡下了之后我才敢回来。”臧笙歌没把去见韶揽越的事情说给金和银听,只是淡淡的胡乱的说了几嘴。
那天夜里,房梁之下腿脚边上皆是红光,就像是腾云驾雾之上的神明,似乎有点冷了的金和银即使万般还想着坐会儿,但身体总是不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