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盛窈带着那披风在金和银哪里呆了一会儿,大概是聊了好久才出来,因为忘记拿披风所以又回去取了,正巧撞上颜香。
此时颜香只是拿着金和银祭祀时的衣裳,看见又折返回来的莫盛窈,这才淡淡的微微是低着头。
然后莫盛窈就和颜香说了自己忘记那披风的事情,颜香折返会院子的时候似乎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金和银。
莫盛窈是在颜香说了一句‘找到您的披风了’的时候才把手从颜香放在一边金和银准备祭祀穿的衣裳里淡淡的抽了出来。
有些心急的颜香在跑的时候,就被金和银叫住了,金和银问了颜香到底发生了什么。
“窈公主的披风落在这里了…所以我给她拿出去。”颜香的声音有点紧凑,淡淡的,似乎是有着急,她小脸红扑扑的。
金和银点了点头,她习惯性的把自己的视线落在那边的窗户边上。
颜香拿着莫盛窈的披风,然后才要还给她,然后弯下身子淡淡的把那边石桌上的金和银的衣裳放起来。
莫盛窈淡淡的走着,这才坐在石桌上,她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就像是阐述事实一样,这才对颜香道:“赶过来的时候有些急,能给我倒杯水吗?”
颜香虽然不愿意,但是莫盛窈毕竟是主子,有点手忙脚乱的颜香只是淡淡去倒水去了。
莫盛窈一个人定定的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然后感觉着手里的属于自己的披风,材质和那边金和银祭祀时穿的衣裳是有些相似的,这才调换了一下。
颜香把水送过来的时候,没在看见莫盛窈的影子,她心里气氛了好久,这才已经铺平的衣裳打算回去。
金和银似乎是听到颜香的抱怨的声音,她似笑非笑的反问道:“怎么了?”
那边的颜香把衣裳放在一边,然后才诉苦似的说道:“还不是窈公主那披风,然后我给她倒水,她没就走了。”
…明明是她要喝的,结果自己还走了,颜香只是在心里小声大大嘟囔着,然后就听见那边的自家公主,低头笑了笑。
“好了,你去忙你的吧,我一个人在这儿就行。”金和银淡淡的说着,这才看见颜香往外面走。
臧笙歌一直在等,正当他要走的时候,迎面一席白色的披风,然后莫盛窈淡淡的看着刚要抬腿的往回走的臧笙歌。
“本来是要来的,但是去和妹妹叙了旧就耽误了,怎么我刚来你就要走了吗?”
臧笙歌把腿收了收,似乎是酝酿了许久这才道:“我也要去祭祀。”
“怎么?你家主子没让你去?”似乎是在看热闹的莫盛窈低低的笑了一声,然后这才道:“有的时候,你还是要承认我才能给你想要的。”
臧笙歌嗤之以鼻,他没说话甚至一点表示都没有这才往外面走。
“听说你拜托鹤裳帮你伪造一个风尘之人的是事情?嗯?为什么不找我办呢?那天你家主子真的找人查你了,眼看着要被发现,是我帮你了你,你一句谢谢丢没有吗?”
臧笙歌忽然停下,他往回瞥的时候,这才极轻的点了点头:“所以,祭祀的时候多我一个人总是可以的吧?”
“顾拾你求人的态度还真是怎么样,不过这对我来说确实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你找我就是这个事情?”
臧笙歌的沉默让莫盛窈知道他的心思,她似是而非的叹了口气,这才道:“总该给我个理由吧?”
“你都知道又何必问我?”臧笙歌只是云淡风轻的说着,这才要往外面走。
“你就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毒发吗?”莫盛窈只是淡淡的说着,然后这才淡淡的往那边走。
“说。”臧笙歌的声音从那边传来的时候竟然有种空旷的感觉,他极低的视线中,忽然出现了莫盛窈的一只手。
“你会知道的。”莫盛窈淡淡的说着,情债就要用情债的方式,所以啊,莫盛窈其实还挺有兴趣的。
臧笙歌想着莫盛窈那似是而非的话,虽然疑惑,但还是很清冷的往一边走。
最后是莫盛窈单方面的结束了与臧笙歌的对话,这才分道扬镳。
晚上的时候,似乎有些厌倦了一个人在藏画阁的臧笙歌,又神不知鬼不觉的走进了金和银的院子。
即使知道明天粉的祭祀他也去,但是还是不免有些压抑的心情,特别是在无忧酒馆占卜后的臧笙歌,那些画面有的时候就会弹跳出来,让臧笙歌深思一会儿。
院子里的基本上没什么人,臧笙歌步子也很轻,他忽然想到小姑娘的腿伤,所以就走了进去。
原本想着边走边想想有什么说辞什么的,却不曾想呆了屋子里的臧笙歌还是没想到什么好的说辞。
也怕小姑娘没睡,又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所以他静悄悄的。
臧笙歌往那边走去,淡淡的他似乎忘记了自己要躲着小姑娘的事实,然后去翻药箱了。
没一个其实听起来都比较稀碎的稀疏声音在此时和做贼没什么区别的臧笙歌来说都显得有些太大了,他连呼吸都是慢的,最后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