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屋子里只有那种极致奢靡的味道淡淡的染开,臧笙歌就那样抱着小姑娘又待了一会儿。
陶林枫敲了门,按理说应该是高银姐来的,毕竟男女有别,可是不知是怎地陶林枫来就来了还在哪儿不出声好久,搞的他开口说话的时候,金和银还余悸了不少。
“顾拾,小银子醒了吗?”陶林枫的声音带着点征求,然后淡淡的传在整个屋子里。
臧笙歌感觉压在自己肩头的小身板要起来,这才扶了起来。
金和银侧身坐在一边,衣袖微微的垂在一边,然后这才道:“姐夫大早上的找我做什么?今天你没有早朝上吗?”
“顾拾没和你说吗?甄家姑娘与你有冲突,但事情不是咱们的错,早朝可一天不去,所以姐夫这是打算带你去理论一番。”
金和银脸都黑了:“你够了姐夫,被姐姐打傻了吧?”
“你咋不信我呢?”陶林枫一边拍着门,一边对顾拾喊话:“你快同小银子说说?”
金和银随着陶林枫的话而抬头看着那边的顾拾,见后者点了点头,这才用手扶了扶自己的头这才道:“简直胡闹。”
“我们不招惹人那还得是有人不招惹我们才是,况且这是金老的意思,公主要是不遂,就是不孝。”
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话,金和银吸了一口气,这才抬头看着顾拾:“爹为人亲善,不屑与人辩解,清者自清,怎么会让我们上前理论?”
“所以才说是理论,倘若动手你姐姐自比我强上百倍千倍,所以我到底能不能进来了?”陶林枫拍了两下门,这才直接走了进来。
金和银和顾拾各自坐在榻的一边相安无事,陶林枫看到之后才道:“都洗漱好了?那咱们出发?”
金和银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到什么好的说辞这才道:“爹当真这么说?昨日把我气哭之人姐姐也看见了,我不想去的原因是因为她与金家的关系,是我不想让爹为难。”
“就是老丈人的意思。”陶林枫低头笑了笑,这才道:“你这个也可以问问顾拾,他昨天都从高银哪里知道了。”
臧笙歌道:“的确的这样,但你若真的不想去我们就不去了。”
金和银低头笑了笑,她整个人靠在榻边,脸上的神色也淡漠的紧这才道:“何出此言?”
“我自然不想逼你做不喜欢的事情。”臧笙歌把头一瞥这才淡淡的说着,然后才站起来往旁边倒了一茶水:“还请你回去告诉金老,公主不想去。”
“当事者都无意,那老丈人和你姐姐的为你理论的说辞还真是不作数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同他们两个说。”陶林枫说完就走。
他一只手扶着门,微微敞开的那个缝将外面的风景放大在金和银的眼里。
陶林枫忽然顿在了原地,视野中他看见了许木心,他神色有些漠然,手里抱着的是甄梓妤。
“完了,有人找上家门了。”陶林枫哭丧着脸,然后把身体挪开。
那个时候金和银才猛地看见了那个站在厅院的那个男人,只是他的目光中不要在是自己,怀里可以依偎的女人也不是她了。
臧笙歌看了眼金和银这才道:“你要是不想见,我去撵走他。”
金和银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摇了摇头:“人都来了,看在千里迢迢的份上都要见。”
许木心只是抱着甄梓妤在厅院站着,他的脸色惨白如纸,他本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人,可是甄梓妤一定要得到小银子的原谅,所以他才抱着她来的。
金和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上轮椅的,然后又是怎么被推到外面的,金和银被风吹的有点惬意。
许木心是在等金和银所以她出来了,他自然就是抱着甄梓妤上前了,他那副神色还是没变,只是那种内里的温柔早就不属于她了。
“你来做什么?”金和银忽然抬起头,她想了好久还是觉得这句话比较适合她和许木心。
“求原谅,负你的人从来都只是我一个人,哈…我知道说这些也没用,但是别牵连别人不行吗?”
“牵连别人?许木心我问你你亲自去过了吗?你知道你的许夫人给我带来了多大的困扰?你求我原谅,我哪敢不原谅,是不是开口说一句不原谅,就会被许夫人的那些至交好友或者你逼死?”
“我们没有要逼死你…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不知道是谁叫她跪在那儿的,只是到我去哪儿以后她还在那跪着,她心比金坚,只为求你一个原谅,就长跪在哪儿,我都看不下去了。”
“许木心你要我说什么?原谅她吗?那我问你我有什么不能原谅她的,她都在面前做戏到这个地步了,为了你我是不是都得饶过她了…”
“那我问你,我饶过她什么?饶过她把你抢走,还是说饶过她搞的我在金家都不得安宁?”
许木心反驳道:“你我事情什么时候是她能决定的了?是我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