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笙歌没反驳,反而从没记性这么好的时候,他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保证书必须读,快去要笔墨纸砚。”
金和银心想,今天必然是要大动干戈,叫天下人都知道她要读保证书了,不过好在这保证书不是她写。
一瞬间,她忽然想到那个时候臧笙歌也是这样对她的,她无力反驳啊,所以只能受着,现在顾拾也要这般折磨她,金和银的眼底好像有点涩,毕竟那个时候,是臧笙歌救的她。
她落水的时候,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叫他们遇见的,但是救她的那个人的确是臧笙歌。
可是金和银却还是说了一堆叫他难过的话,倘若她心里的那份准则是不能在一起的人连朋友都做不成,在哪个瞬间,她忽然有点像原谅他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顾拾…
有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心酸,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感,想到这儿,金和银抬起头,这才道:“我这就去医者那要一点纸,总不能四大墨宝都上全吧,那样我的面子往那里搁浅?你要通情达理些的。”
臧笙歌看着那边金和银低下头为自己包扎的手,他心里也暖和了一会儿,这才道:“无所谓,读就行了。”
唉,这死家伙是当真了,一点面子都不给她,不过算他恨,金和银滑动着轮椅这才往那边去了。
臧笙歌能隐隐的听见她在里面喊的声音,绝对是存心喊给他听的,声响亮有气场,不似从嗓子眼里震荡出来的,却像极了那种涩然的感觉,似乎是嗓子都喊哑了竟然有一种嘶吼的声音。
“医者,我能借你的笔墨和你的处方纸吗?”金和银的声音是吼过之后,然后微微的带着点虚弱的感觉。
臧笙歌不知道小姑娘是怎么讨好医者的反正处方纸这和笔墨,然后才有些虚的滑动着轮椅出来。
小姑娘是把纸放在自己的腿上,所以随着那腿有些都抖动,那边的处方纸和笔墨已经开始往下落了。
金和银把住的是笔墨,然后处方纸滑落的时候正好掉在了臧笙歌的跟前。
臧笙歌的确是再那边坐了好久,只是一只内没什么理由起来,所以看到处方纸掉下来,所以他顺理成章的站了起来,这才道:“小姑娘成功的叫我站了起来,只是帮你捡起一个处方纸是不是有点太…”
金和银抬起头,这才在臧笙歌的脸上亲了一口,好久了,金和银都不曾有过这种激动的心情,她努力维系着自己一派的清冷,把所有人都拒之门外,然后就这样淡淡的不让任何人靠近。
臧笙歌大概也是和她一样,其实他站起来就是为了吻她的,可是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些唐突,或者是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么得寸进尺下去,可是那一刻,他什么都顾不上了。
“你…”臧笙歌抬起头,脸颊的真真实实的儒湿感叫自己那颗心忽然有点软了,他顿了顿,心想,算了今天就不吻了,以后我会还的,这才把目前比较重要的事情,这才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处方纸。
“写个保证书,用处方纸,难道是给我开方子?”金和银淡淡的嘀咕了一句,这才往旁边看去。
臧笙歌道:“所以你一定要记住这个方子。”
金和银抬起头,这才点了点头:“你开心就好。”
臧笙歌没见过这么敷衍的回答,这才看见小姑娘拿着的墨已经去一边了,她坐在那儿,然后开始研磨,这才淡淡的往把笔放在那边:“你来吧。”
臧笙歌写了挺长时间,几乎把所有的处方纸都占满了,他似乎还不太满意,所以又写了一句,最后推到金和银跟前。
似乎不用臧笙歌说什么,金和银就含笑的接了过去,她是真的潜移默化的低下头去看,然后微微的点了点头:“我去…”
臧笙歌笑了一声,这才道:“说来听听…”
“你是什么思想,太败坏我了吧?”金和银淡淡的说着,这才把头往一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