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那边的时候,柳姜堰只是学着那些人,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石头,这才微微的给了那边的人。
那人有点凶神恶煞的,应该是他们赌.场管事的,因为柳姜堰的作弄而伸出大手抓起了柳姜堰的衣领。
柳姜堰没说什么,也微微的站在那儿,嘴角在连续被打了二十多下的时候,被那人甩在了一遍,他微微的往后挪了挪身子,这才忍着痛支起自己的胳膊,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拿着你的破石头滚蛋,这年头什么人都能来,晦气。”那人只是微微的转过头,把手里的血往身上擦了擦,这个时候又有几个人出来。
看见举止有些怪异的管事的,这才道:“哎呦,被打了吗?手上这么多血。”
“别提这岔了,都是那边那个死小子的血,恶心死了,现在小孩都这么拽吗?非得叫人动手才行。”
搭话的那几个人微微的把头往那边那边管事的人说的方向去,却没有看见那边管事的所描述的那个血人。
更何况现在也有点接近夜晚了,赌.场外虽然灯火通明,但那红色的光竟然显得有些诡异。
“看什么看,是没什么暑期工做了吗?赶紧给我滚进去。”管事的只是淡淡的说着,看着自己手上的血又低咒了一声,反正骂骂咧咧的。
几个人总进去的时候,管事的胆子本来就大,脸上的横子肉就让人看的出来不是什么好惹的,所以极淡的往那边走的时候又忽然听见那几个人再一边议论。
偏偏管事的还竖起耳朵很认真的听了进来:“那个,最近海上烧了一搜船舱的事情你们听说了吗?传闻是一个十七八的少年,不光把官家的船舱给烧了,连那贼了一辈子的人贩子头都被杀了…”
“官家的人去了那杀人少年的家里,先是家里的养母被四分五裂,血肉模糊的,往几里地走过去,据说那边的也死了一个看样子是是个男人,就只剩下了骨架了…”
“大晚上的说这些干什么?这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怪慎的。”那边小声嘀咕着。
“我听说那个十七八的少年,长的就跟十三四的,特别能装可怜,弱不禁风的,瘦的也跟纸片子似的…”
“别说了,那还是人吗?简直就是鬼嘛。你成闲了是不是?净说这些吓人的…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害怕,我一点都不害怕。”
“我不是为了活跃下气氛嘛,天天的干活,还有任劳任怨的,压抑的很,你看现在气氛活跃了许多吧。”
“要被你吓死了…要是真由你说的那个人,我就吞了赌桌上的麻将牌,不止一个,我全吞了。”
似乎是因为气氛太过诡异,所以他们说完话,停顿的那段时间,虽然不足一秒,但却静的叫人有些涩然,就感觉有凉风扑面而来一般。
“赶紧回去吧,别说了。”几个人相互说完话,谁也不敢耽误,毕竟人的脑补能力很强,强到他们已经无法思考的胡乱猜想,最后都安安分分的锁上门。
管事的收回正在听的思路,这才有些不信邪的努力的唱着歌,他的声音有点粗矿,似乎是在为自己壮胆一般,歌声稠厚而有点轻微的颤音。
管事的想要快点回到自己房间,所以在回去之前,他提前把自己房间的钥匙从衣裳里拿了出来,然后仍然大声的唱歌,极淡的而又显得漫不经心的往前走。
忽然听到身后有一声哒哒声音,就像是穿着高等靴子一样,走在铺有红色地毯的地面上,竟然出奇的慢,管事的唱歌的动作微微的动弹着,然后手里的钥匙微的握紧。
他忽然停止唱歌,这才咒骂一声:“特么的,人挡杀人,佛挡**,我还怕不成。”
脚步声忽然停止,这才道:“是吗?”周围是空荡荡的走廊,极慢的脚步声又响起,然后毫不夸张的前面管事的,几乎是吓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他忽然把身体靠在门旁边,因为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心里就跟被敲了鼓似的,既杂乱无章又慌的一匹,然后这才发了疯的往前面跑。
后面的脚步声也越来越重,几乎像是无情的手一般要拉住他,管事的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下意识的手一缩,清脆的钥匙声落在地上,可是管事的人脑袋一片轰隆,待到那边的脚步声的主人停下,这才道:“我刚才叫你,你光跑什么?”
管事的低头正好看到自己手上还残留的血迹,他有些慌的擦了擦自己的手上的血:“吓死我了,找我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