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银笑了一声,这才道:“这是干嘛?不会是给我洗脚吧?”
金和银不过是在说笑,所以心里也是高低起伏的,却没想到那边的臧笙歌道:“对啊,你的腿脚不好,不能用太热的水,不然会加重腿部的血液上行,会引起血块聚集在里面,但是我这么一给你洗,水不温不凉的,还能清洁一下呢。”
金和银这才道:“洗就洗呗,解释那么多干什么?”
臧笙歌笑了一声,这才帮小姑娘脱了袜子,那一双已经病白的脚透着股光泽。
臧笙歌抬她脚的时候,她完全没有感觉:“算了吧,我这腿脚本就没什么感觉了,也不同这么费事了。”
“别说那样的话,我倒觉得能站起来的,就像是天无绝人之路一般,我们一定能克服困难的。”
不知道是因为听到了那些不该听的,还是自己的本身就比较伤感,被臧笙歌这么一鼓励,她坚定的点了点头。
臧笙歌心里也怀揣着一些心事,这才低着头也没说话,给小姑娘洗了脚,然后去那边拿毛巾的时候,他站了起来,想往那边走的时候。
金和银拉住了他的手:“有些事情我们可以两个人一起解决的。”
臧笙歌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这才反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这才抱着了她的身体:“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和你说一声,叫你记住而已。”金和银点了点头,然后这才扯着他的衣角。
臧笙歌弯下身,这才抱着金和银上了榻,捞过那边的被子就给她盖上,最后才道:“你说的我都记在心里,小姑娘,你不要想太多,安安心心的睡觉吧。”
金和银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她也不想想那些事情,可是有些话只要在耳边根深蒂固之后,就没办法在更改了,她努力叫自己相信她,就像他们预想中的那样。
臧笙歌只是去收拾了一下那边的洗脚水,金和银这才坐了起来,微微的挪动着那边的身体,这才慢吞吞的爬上了轮椅。
金和银忽然想出去散散心,她推门出去的时候,往常他都会拦着她的,可是她没看见他。
金和银心情忽然就变得有些低落的,然后这才推着门出去了。
夜晚的风淡淡的,吹在身上透着股清淡的感觉,金和银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天边,然后微微的低下头。
臧笙歌本想着把小姑娘哄睡了之后,出来散散步的时候,却没想到小姑娘偷偷的也出来了。
臧笙歌有点无奈,这才扯下自己身上的衣裳,这才快着步子往小姑娘那边去,披在金和银身上的时候,臧笙歌说了一句话:“怎么自己出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我就是有事情想不通,但又不想打扰你,你看我自己都能从榻上爬到轮椅上,说明我这腿脚真的还有希望呢。”
臧笙歌笑了一声,其实他心里知道小姑娘的疑虑,他一直想说来着,可是他觉得现是非说不可的:“我和你说个事情。”
金和银心里犹豫好久:“要是事情的解释,我不想听,因为我怕我们的关系会因此而变得不好。”
臧笙歌摇了摇头:“你一定会怀疑我和萧偿的事情,钱袋的时候已经查到萧家了,任何一个和他们靠边的人都有可能会被锁定为嫌疑人,我也不例外。”
金和银一直沉默,她没说话,也想听他的解释,是他主动的解释,只要他解释,不管怎样她都会去相信。
“我知道自己牵扯在里面,而且我也真的去过萧偿的房间,那是因为我无意间看到了有人要放蛇害你,我没任何的能力,只能找人帮忙,我本想找许木心的,可是他远水解不了近渴,我唯一想到的只有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帮我,直到后来常姨来了…”
“所以,我在看到萧还的时候,特别害怕,我怕他说的那些话,被小姑娘你放在心里,我怕你不信任我,所以我才解释的。”
金和银笑了一声,她心里也不知道这些虚实,可是她还是想相信一次,她不知道自己排除了多少自己心上的那些复杂的情绪,然后微微的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臧笙歌抱了一下金和银,然后微微的闭上眼睛:“外面风大,我们回房间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想你误会我,哪怕现在你只是暂时的信任我。”
金和银低下头,这才道:“互相信任不是我们在一起的初衷吗?倘若你真是骗我,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天空很黑,金和银不知道自己的心路能持续多久的透彻,她恍惚的想,会不会那个时候…到那种什么事情都指向他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这么心如明镜的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