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按照原路返回,直到出了梁府以后,行路瑟瑟,竟然凭空飘出来一些风,吹乱了许木心的衣襟。
“看来她是真的记忆丧失了,不然怎会心悦于你。”柳姜堰跟在许木心的后面,不逊色与许木心的身段,寡言的他,甚至在路边上走着,都是一种风景。
“这仇,我不会忘,加一利用的喜欢,就是对她最好的报复。”许木心从不是善于表达的人,所以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斟酌思量的,他怕疏漏,更怕前功尽弃。
柳姜堰倒也不是什么善茬,沉思过后,他反问:“要怎么办?”
“我没那么多耐心,你去帮我灭了梁家,圣上那边只需要汇报为那梁家家主出库的时候,被绿林那些野路子给射杀了,尽量编的动听些。”
许木心面容肃杀,甚至不带任何的不适,他语气平静甚至带着点安然自若,眉心微微的蹙了一下,才想到柳姜堰同莫盛窈的关系,不禁反笑道:“说了许久,我却忘了一点。”
“我与她的关系,想必你终于反应过来了。”柳姜堰说的倒是云淡风轻,他那双捉摸不定的眼睛看着许木心忽地笑了一声:“惩罚一个人,又不一定是叫她死吧。”
许木心不这样觉得,甚至还有点恨,发丝微微的刮着,他捏了捏自己的指尖,虽然没多大反响,却已经不太高兴:“但死至少可以一了百了,简单又方便,况且是你经常做的事情,有什么不顺手的吗?”
“生你的是柳氏,利用你为赚钱工具的是你养母,唯独护你周全交你学识的的我的父亲。”
“我不会忘。”提到这许久都没曾想过的人,柳姜堰语气都有些紧,他眼神变得有些嗜血,却极尽淡染的瞥了一下:“所以我们一起光复许家不是吗?争取把一切都夺回来。”
许木心低头笑了一声,眼神中多了一丝平静,他迈着步子走到柳姜堰的跟前,平滑的指尖放在他的肩膀上,他微微的仰着头,眼底尽数冰霜,却婉转的笑了一声:“记住你说的话。”
“那就出除了她,梁家一个都不要留,这你总能做到吧,另外梁家那些不动产先不着急去取只需要藏好,等朝廷的人来过完筛子,我们再自行来取。”
继续往前走,许木心凌乱的发丝肆意的挥舞,甚至衬的他更加冷淡,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斟酌思量过后的语句,甚至那些文藻中都已经是取其淬炼,不冗杂着多余的废话,甚至还有一些停顿。
客栈中,金和银还在做着常规的训练,她的双腿已经能放下拐杖独自行走两到三秒。
此时,金和银姣好的面容上有汗珠低落,在那有些薄而轻的内衬上,甚至滑到了衣襟里面,她抬起白净的双手擦了一下之后,这才摸着拐杖坐在了一边。
臧笙歌正好回来,刚进房门,就看见小姑娘如此大汗淋漓的样子,他拿过那边的毛巾递给金和银。
金和银目光透着一股燥,却双手接过那边的毛巾,径直往身上擦了几下,这才道:“干什么去了。”
臧笙歌不同于她那般,甚至有点君子坦荡荡的感觉,恰到好处的穿衣打扮,均匀有秩的面容,甚至透着一股舒缓:“打听了一下早年景辞绱想要谋害的一家人,但恰好就是那天,他因为倏忽,又或者是因为某种重要的东西丢失,导致他不得不终止计划,也是因为这事,他疏漏了,最后被抓入牢中,这一待就是十几年。”
“你觉得景辞绱会不会记仇?”臧笙歌淡淡的说着,他那反问的语气颇为清醒,潺潺溪流中竟然多了一丝平静。
金和银抬起头,目光中竟然多了一丝疑问,她微微的放下自己手里的毛巾,这才转过去看着臧笙歌:“这样说来的话,他出来定然会去报仇,我们只去盯梢,定然能有所眉目。”
金和银低头笑了一声,她眉目间透着股极致的清爽,她把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这才勾着腿坐在一边:“你这么急做什么?”
臧笙歌走了过去,他坐在一边,手勾着金和银的肩膀,这才低下头细心的她扯下衣领,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拿着毛巾为金和银擦着里面的汗水:“你着什么急?”
金和银低头笑了一声,她总是透着一股风情在里面,也是最聪慧的,自然知道臧笙歌说什么,她抬起手扯着臧笙歌的耳垂,这才道:“我说了要和你站在一起的,自然要努力。”
就这样又说了好多,收拾整理睡了一觉之后,这才去外面蹲点。
他们去的那是一个用砖头沏成的石路,路上多了一些凹凸不平,甚至可以说是狭小的紧,那狭小的空间中甚至多了一丝蚊虫的声音。
远远地望去还有一些草木植物,那边有一大块耕地,甚至还长着一些绿叶包裹着一穗又一穗的玉米,看不出里面的金黄,也看不出里面的饱满的玉米粒,只是外面有些须,冗杂交织的那些根竟然扎在水底。
走这种道,其实对于金和银来说并不是很容易的,拐杖甚至都一些淤进去了,金和银整个身子都在缓慢的人往前。
臧笙歌衣襟处沾染着淤泥,不干不净的,这才拉着金和银的手臂,指尖婉转扣在金和银的腰上,这才抱在怀里:“这个时候别推脱我。”
金和银一双眼睛竟然发着精光,那种语无伦比的傲夹杂着一点软,多多少少的妥帖:“在怎么努力 遇见这些还是这么没用。”
“在意那么多又如何?你还能不靠着我吗?你一辈子都要靠着我的。”臧笙歌说的话很清晰,甚至多了一丝心疼,小姑娘很轻,走了没过多久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