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一瞬间把称呼变得亲切的,也有越来越疏远的,比如金和银把‘木木’变成许公子,从柳姜堰把‘我亲爱的公子’变成许公子,不过对于许木心来说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许木心笑了,甚至是全身僵硬:“也是,总不能逾越了规矩。”
柳姜堰重申:“这么说来也对。”他有些纨绔的身子似乎往前挪了一下,却不偏不倚的靠近了许木心,贴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却也不是杀人,而是守护。”
可是柳姜堰还是骗了许木心,只因为他从一开始的承诺,臧笙歌这个祸害他无论无何都要除掉,但他不想在这样不明不白的杀人了,他要搞清楚所有的事情。
时至今日,柳姜堰才稍稍有些明白许老曾经的话,却也是为时已晚。
许木心面无表情的,只是任由那股属于柳姜堰的气息萦绕着自己,柳姜堰的唇角贴了一下许木心的颈口,留下的只有一片炽热。
我喜欢上了一个自己永远都无法得到的人,将他拉下深渊陪着自己,却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要从这么坑了跳出来,可这个时候你却随了我那时的愿,无情的扑了下来。
所以,我总要为你做些什么。
柳姜堰错开与许木心的身影,毅然决然的走到了金和银的身边,然后将有些发红的眼睛眨了眨,这才尊敬的说了一句:“走吧。”
金和银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被感染了,她点了点头,被柳姜堰送上了马车,被告知穿过那边的树林,所有人都要被蒙上眼睛。
而消散在他们视线中的不过是刚刚被柳姜堰那番举动震惊在原地的许木心。
原来他总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却是这么的疯狂。
许木心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厌恶,直到他和手下讨论事情要宜的时候,他才稍微缓过神。
甄善美曾经以为许木心是不舍得金和银被送走,还曾安慰许木心来着。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所以当金和银他们捂着眼睛进入臧笙歌的地界的时候,清醒着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柳姜堰。
每个停顿颠簸的马车,摇晃的速率,风和水是什么味道的,叶子是随着风是如何吹的,往南还是往北,这些都逃不过柳姜堰的耳朵。
所以在路插口的时候,臧笙歌的人还是很精明的,顺手把柳姜堰撇下半道,毕竟臧笙歌要的人不过是金和银一人,无论是谁都不能如此闯入。
柳姜堰被甩的头昏脑胀,眼睛似乎有些花了,微微的抬起才能看见有些幻影的马车,越来越远,甚至还能听见金和银叫她的声音。
柳姜堰就那样装了好久,待马车走远的时候,他才灰突突的站了起来。
前方臧笙歌围剿的队伍足足有好几百人,柳姜堰认为总是要停一停才有机会这样解除怀疑的潜入。
所以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柳姜堰才顺着马车轮轧轱辘的痕迹跑去,却觉得愈发的顺利。
停止继续前进的柳姜堰抬起头看着天空,已经微微有些黄沙满天了。
南疆的地域总是如此,随时都有被流沙扼杀的危险,柳姜堰觉得人生终于有了对手,却没想到是臧笙歌。
看来臧笙歌是真的研究过南疆的地域,知道这里的危险从生。
沙海变布,吹散了马车痕迹,让柳姜堰迷了路,他灰头土脸,甚至半身都浸没在满天的黄沙里。
而于此同时金和银也在为柳姜堰担心,却被捂着眼睛送到了大武山癫上。
从那次许木心猝然袭击以来,臧笙歌就已经退去了哪里,最终他们说巧不巧的最终来到原本满是祛百草的大武山上。
金和银被关押在臧笙歌的房间里,她能感受到脚底板下的石子,呼吸着有些潮湿的空气,甚至就这样被绑在了一边的栏杆上。
金和银被送回来的时候,臧笙歌还在处理一些事情,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他忙活,比如哪些士兵的操练,他们才刚刚退到大武山上,还在开发哪里的山石。要怎么样不被哪里的流沙冲散,或者引那些北朝的士兵,让他们尽数葬身在沙海中,这些都是臧笙歌有考虑的。
臧笙歌思考的时候他喜欢在牢狱这种地方,被单独锁在一间牢房,然后像其他犯人一样扣住铁链。所以伴随着那边臧小小被打的皮开肉绽的痛苦声音。
臧笙歌蹙了一下眉,甚至又心痛了一番,这才低头看着自己的这一身行头。
臧笙歌穿的很单薄,甚至是让涔迁等人找的乞丐服,微微的露着领口,衣襟也耸拉着,手腕被束缚的感觉并不是很舒坦,却让臧笙歌动弹了一下。
臧笙歌一只带着铁链的手微微的去泛着稻光的草丛中摸索了一番,最终掏出钥匙解开了自己的束缚。
臧笙歌总算这样提醒自己,好像他只要多听听,或者多处于这种环境就能锁住自己,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工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