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恰如其分的看见了涔迁,许是夜太黑的原因,孟犹怜似乎一刻都不想从臧笙歌身上下来。
“今天我真的很开心,特别开心,因为有你。”孟犹怜笑得很甜。
“涔迁你来的正好,帮我把孟犹怜送回去。”臧笙歌说完,这才摆着有些瘦弱的身体往一边走。
涔迁拉着孟犹怜站在一边,对着臧笙歌的背影喊着:“十殿下要是对郡主无意,就不要随意去招惹。”
臧笙歌有些慵懒的回过头,他脸颊上带着一丝不屑,这才似笑非笑的说道:“涔教卫此举是为三哥出头还是自己有什么嗔念?”
涔迁嗤笑,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内心,甚至不惜用自己的主子当挡箭牌,变相教训臧笙歌:“三殿下也曾心系郡主,我只是想倘若十殿下无情的话,那何必让三殿下独自一人伤感呢?”
臧笙歌低头不知道在笑什么,只是有些醉的不知迷途,这才道:“涔教卫当狗当习惯了吗?凡事都要管?大概你也听说过感情这种事情求不得,倘若孟犹怜对三哥真有情谊,那我又如何能插足,更何况是涔教卫你呢?”
“那属下替三殿下问你这是要去哪儿总可以了吧?”涔迁说的没错,臧笙歌永远被人束缚,走到哪里都要人监视,涔迁这次的借题发挥算是找到了好的借口。
臧笙歌倒也光明正大:“找个地方睡觉不行吗?”
涔迁管不着那么多,抱着孟犹怜的手收了收,这才自顾自的回答道:“郡主的事情,十殿下就交给我吧,但有一点我要提醒十殿下,我们也该在身份没曝光之前做一点事情了,比如建造属于自己的防御,造就自己的军事力量,不然真的愧对于三殿下的重用。”
臧笙歌点了点头:“操持军武,弘扬军威这些我虽不及三哥,但我也晓得需要有良好的操办环境,许木心的军队乃至甄善美的女子兵那点有我们的人多,不过是技艺问题,为何我忻州操办的军队就那么多漏洞,这其中到底是如何的,你没点数吗?”
“臧小小的问题,你们依旧没有个明确的想法,这是办事不公。”
“几次三番因为一点小事就派遣挪用人马,你也知道需要自己的军事力量?分配都紊乱了,好意思吗?”
“三哥说你是可造之材,可我在你身上只看见了防备,怀疑和猜忌,倘若你能把这些心思落实在实处,至于一个被一个易了容的孩子蒙骗到现在吗?”
“我们本可以有充裕的时间建造防御,加上这里被我们策反的山匪们,毕竟大武山是天然的自然屏障,可是一手好牌已经被你打的稀巴烂了。”
臧笙歌已然是没有力气在继续谩骂了,他头又疼了起来,只是虚弱的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算了,索性这大武山上有一片茂林,里面药源丰富,找人开采了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哪怕是另寻僻径,给我经营出去,现在我们很需要钱,需要装备,需要人脉。”
“可是我们并没有那么多人,那些药材是一个庞大的树木。”
“那就给我去骗,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山匪?不都是揭竿起义出来的?北朝那些可怜虫你都骗不来,就给我滚回忻州。”
涔迁只能抱拳服软,而后者的臧笙歌就像是没听见一般,沿着路途就往回走了过去。
臧笙歌是真的有点醉了,所以步伐也有些乱,偏偏他不想叫任何人靠近。
臧笙歌能分的清楚自己住在哪儿但他就是不想回去,醉醺醺的扶着那边的石阶,迎面而来就是一阵刺骨的寒凉。
这一片区域大概就是贮存美酒佳酿的冰窖了,臧笙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里,他心里还挺涩的,这才扶着那边的冰窖走了进去。
冰窖里面一大片霜气,甚至连外面的台阶上都是冰渣子,里面摆放了许许多多的酒,就像是书架一般宏伟。
这里也是臧笙歌他们开辟的一大片无边无际的山洞,臧笙歌很快就觉得有些冷了。
甚至缩了缩身子,臧笙歌这才有些清醒的睁开了眼睛,这里到处都是冰,反的光让人有些挪不开步子。
而金和银已经被关在这里一天了,女孩的身体微微的已经结上冰晶,只是淡淡贴在酒架子的旁边。
身子都在不自觉的缩着,手指已经冻的紫红,嘴角那被打的那一抹血迹已经凝固起来,一双脚微微的勾着地面。
金和银有的时候会时不时的抬起头看看,不管怎么看都是自己的倒影。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或者是死亡什么时候才能到来,她只能微微的感觉,她浑身已经僵硬,最好的感觉就是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