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犹怜来的时候,金和银只是站在两个人之间,未免有些窘迫,她就往后退了几步。
手腕却被抓住,而且还是臧笙歌几乎要折断的那只,痛感传来的时候,让金和银抬头去看。
臧笙歌正在笑着和孟犹怜说话,他语调持重,声音尽量压低很有耐心,看着臧笙歌那掀开的唇形,不知道说了多久,孟犹怜终于笑了。
孟犹怜单手抱了一下臧笙歌,让金和银的视线与他再次重逢,他神色中的那一抹温柔褪去,定格在金和银眼中只有猎物一般眼神。
金和银只能忍起吞声,这个时候的她不能反驳,不然这双手就不只是重蹈覆辙那般,而是真的废了。
知道金和银歪头看到了涔迁他们,平稳的喊出声音:“涔公子来了。”
金和银的这一句话叫涔迁多看了她几眼,也就是那个瞬间,金和银觉得手腕上缠绕的那双如毒蛇一般紧实的手松开了。
孟犹怜抬起双目,这才道:“涔迁今天是十弟生辰,你打算送什么?”
涔迁卖弄着:“先开始生辰宴吧,我这个礼物十殿下一定会喜欢的。”
涔迁的目光略有意的往金和银身上瞥,金和银好不容易才把受伤的手腕藏起来,然后站在了臧笙歌能够观察到的地方。
金和银永远都忘不掉臧笙歌的眼神,那样子就好像看清她的心思一般。
臧笙歌坐在位置上涔迁给他到倒了一杯酒,似乎也不怕金和银能否听得见,这才道:“你们盯好了。”
孟犹怜摸了摸臧笙歌的手掌,这才像个孩子一般,微微的把头抬起看着臧笙歌:“你们这些男人就知道算计啊,阴谋啊,连自己的生辰都算计,只有我是真心想给你准备礼物的。”
孟犹怜说着,这才叫人把她准备的礼物带了上来,然后道:“十弟,那天我看你一直带着这个项链,都旧了,我不记得你有过这个项链啊。”
臧笙歌避重就轻:“姐姐给我准备什么礼物了?”
孟犹怜瞥了瞥嘴,感觉有点落空感,然后婉转笑道:“说来也巧了,我也准备了两个礼物,你最喜欢哪个就挑选那个。”
臧笙歌点了点头,心烦意乱的又想了很多事情。
之前顾拾和金和银的感情中,有一桢画面是顾拾亲自给金和银带上项链。
臧笙歌低头冷笑了一下…原来,他们之间也是有一点快乐的。
臧笙歌又想起了金和银把顾拾送给她的项链给了自己,说的那一番话,这才莫名的烦躁了一点,终究,臧笙歌不是顾拾,那唯一的快乐也只是昙花一现。
孟犹怜在臧笙歌的眼前晃了一下,然后才慢条斯理的说:“十弟,你笑什么呢?”
“我很开心嘛。”臧笙歌淡淡的说着这才抬眼去看孟犹怜给他准备的礼物:“是我打开吗?”
孟犹怜点了点头,臧笙歌拆开两个礼物的盒子,想都没想就就拿出里面的那个手链:“这个吧。”
孟犹怜有些惋惜的拿着她要送给臧笙歌的项链,然后有些伤感的说:“是它不够精美吗?”
臧笙歌又要花心思哄孟犹怜,然后淡淡刮了她的鼻尖:“这两个礼物现在都是我的了,那我就有权利支配他们了,我不选项链是因为我舍不得,不是因为我不喜欢。”
孟犹怜点了点头,就好像臧笙歌只要哄一下就能好一样,然后在提出一些新的要求,好像那样就能答应一般:“那我帮十弟带上好吗?”
臧笙歌很快就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然后这才有些警惕的往边上看。
孟犹怜给臧笙歌带上手链的时候,涔迁把刚刚被打断的酒一饮而尽的时候。
臧笙歌只是叫停了他,目光中带着点殷切的表情,然后这才冷声道:“金和银,你过来一下。”
金和银是在臧笙歌那不怀好意的目光中走到旁边的。
“不尝一下吗?”臧笙歌给了金和银一个手势,似笑非笑的等待着她得下文。
金和银也不吝啬,拿起旁边的酒然后喝了一口,然后也懒得和臧笙歌说些什么了,这才往旁边走。
臧笙歌微笑的对她投去看好的目光,然后这才趁着涔迁一饮而尽的时候,侧目对金和银说了一句:“让你喝个酒就这么生气吗?我以为我们的约定已经足够公平了。”
金和银也看着她,甚至有点头晕目眩的她嗤笑了一声,连说话的语气都是绵软的,像是一股热气一般淡淡的吹在臧笙歌的脸颊上:“反正我已经入地狱,你觉得地狱有公平可言吗?”
臧笙歌冷冷的看着她,然后才转过目光,这才有几个人上前禀报:“十殿下,果然有猫腻,我们的人在前面发现了许木心的踪迹。”
那一刻的臧笙歌在没了那种挑衅的模样,目光肃然起敬,只是腾起身子就跟着涔迁他们说:“以防万一,大部分的人还是守住大武山附近,你们几个和我去会会那个许木心。”
臧笙歌临走的时候还瞥了金和银一眼,留下那似笑非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