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横一看她的模样就知道了,他眼神愤恨的看着金和银,要不是眼前这个贱人声称自己有楼主钥匙,他根本不会和矜秀姒提和离。
更加不会让她对自己心如死灰,他本以为自己舍弃感情,能换回利益也是好的。
可是就是这个女人的坑蒙拐骗,让他一无所获。
甚至,亲手解决了自己的妻子,让自己的儿子成为了孤儿。
越想,臧横的脸色就愈发的沉了下去,他甚至低头咬牙切齿的笑了一声,这才揪着金和银的衣领,上前走去:“很好,我以前就和你说过,别找死。”
金和银被推搡着掉进了水域之中,她只觉得自己浑身下沉,这才拼了命的想要游上来,却看见了臧横蹲下来,把她的头又复按下去。
金和银虽会游泳但无法换气,几欲窒息而死。
臧横目光深邃,甚至有些涩然的坐在了一边,这才吩咐道:“把她捞上来。”
士兵跳下水域几次三番这才把金和银拽了上来,臧横这才捏着金和银的下巴,反问:“阿姒和你有什么仇?你要害死她?她最在意的就是孩子,你为何要在她面前胡乱非议那些莫须有的事情,让她心如死灰,对我失望?”
金和银仰起头,她觉得眼球进水痛的厉害,却还是故意的说道:“你以为她是因为我才对你心如死灰?其实才不是呢,她是因为你的作风,因为你的无情才会如此,你何必自欺欺人?你怪的了别人吗?”
臧横对于金和银说的话,其实他自己都清楚,但他可以用各种仿佛将矜秀姒拴在身边,她忤逆他,她可以绑着他,他为什么杀了她呢?
终究他还是后悔了,于是他总是强迫自己那都是别人害的,他打心底里不愿相信,是他亲手对矜秀姒赶尽杀绝,这才道:“全是假的,假的。”
“你们让我失去挚爱,心里不舒服,我就好好和你们玩玩?”臧横扶金和银这才极慢的站起来。
臧横甚至不叫任何人插手,只是带着金和银去了那边的暗格,这才抓住金和银的手将暗格深深地按下。
金和银只感觉手心的压迫感,这才听见臧横的狂妄点的笑声,随着他的笑声,那边镂空架子上的臧笙歌瞬间下沉。
金和银心里一紧,她曾以为臧笙歌会眼睁睁的在她面前沉下去,可是等她挣脱臧横的时候,才看见臧笙歌被固定在半空,水域只是浸没了他的下半身。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这才笑了一声,他明知自己定然活不过今晚,却还是安慰道:“你忘了我水性很好吗?”
金和银还未看清臧笙歌的面容,就听见“轰”的一声,暗格似乎又被臧横按下,这次没有偶然,镂空的架子完全没入水域之中。
“我知道,你们水性都好。”臧横抬了抬手,他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之色,而他的行径也彻底变得癫狂,整个人都偏激了起来。
臧横抬起头,这才蓦然的笑了一声:“从哪里开始,就要从哪里结束。”
起先,金和银并不知道臧横的意思,当臧横要求所有士兵出去,并且他自己也走出去的时候,从暗格的边缘被放进来三条比特犬。
金和银甚至往后退了两步,一直缠绕在她梦中的一切都显现了出来,她甚至全身都在颤抖。
可是她却惊慌失措的走到暗格当中,她用力按下,巨大的镂空架子被迅速提上。
金和银什么都顾不得,只能跳下水域,踉跄的游到臧笙歌身边,这才弯下身子去搬动臧笙歌手中的铐子。
“我该怎么把你放下来?”金和银快要急哭了,她四处查看臧笙歌手腕上的铐子,她明明已经离他很近了,却还是打不开。
臧笙歌却显得格外平静,他摇了摇头,这才轻声的笑了,温柔的叫着金和银:“没关系的,你躲到后面,不要出来,快去。”
金和银忽然抱住了臧笙歌的身体,然后水域波涛涌起,冲打她的衣襟,她终于低头哭了起来:“不可以,上次我眼看着你从山崖掉下去,无能为力,现在无论无何我都不可能放手,不就是死吗?我陪你。”
“你不要任性。”臧笙歌气虚的说着。
臧笙歌忽然有点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意金和银了,残缺的记忆中,或多或少的让他忘记了自己喜欢金和银的初衷,可是这一刻,他发现自己生命中不在有缺失,即使他对金和银的感情依旧没有先前那么深刻,可是却如细水长流一般,暖流在心间。
还不等他们彼此推让,一只比特犬已经开始走到水域蠢蠢欲动,它先是试探,然后用锋利的爪子扑打水面。
“你看着我。”臧笙歌此时特别满足,哪怕落到现在这副田地,他却没有遗憾了:“你听我说,去那边躲着,你相信我,他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我们两个一起坚持,等我们熬出来了,我娶你。”
金和银摇了摇头:“我不会再相信你了,我更是知道我们不可能有逃出去的机会了。”
“你听话,躲到身后,就一小会儿,真的,如果你觉得熬不过去的话,就数数,你相信我。”臧笙歌低头笑了一声,这才对金和银安慰着。
臧笙歌不说还好,一说,金和银哭的更厉害了,她把着臧笙歌的身体,这才道:“是你对吗?小时候把我从野狗手中救出来的人,对不起,明明你那天在我面前说的时候,我还怀疑你。”
臧笙歌意味深长看着金和银,这才笑了一声:“都过去了,我们以后的生活还很长,你就当是上天对我们的磨难,熬过去就好了。”
金和银面上都顺着臧笙歌,这才闭上眼睛吻了过去:“我想你过的比我好,这是我欠你的。”
金和银努力的往后退去,这才低下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结痂的伤口,用力一剜,殷红的血液迅速弥散至空气中。
对于比特犬来说,这种独有鲜美味道全然是金和银身上散发出来的鲜血,而此时她却对臧笙歌笑道:“你要相信我,我们总能熬过去的…”
臧笙歌只是努力的挣脱手上的锁链可是总是于事无补,他摇了摇投:“不可以。”
臧笙歌只能看到一袭倩影随着比特犬的身形而动,最终他的视线模糊起来,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