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清楚,我们不合适,你若在逼我,我只能把你赶出去了。“甄善美总是没有好耐心,甚至连最终的送别都没有这才又道:“所以请你出去。”
萧还觉得心头发冷,攥在的拳头生出来汗水,最终他愤恨离去。
就连甄禅杰都在说甄善美的无情,可是甄善美却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未曾留给萧还。
甄善美告知金仪年几个忻州的小据点,只是借口养伤没有在参与其中,只是在房间里和腹中的孩子玩乐,她心中越来越来向往那些田园般的生活。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索性,这次她倒是有时间可以享受着这一丝丝的平顺。
耳边听着一阵一阵的胜利,甄善美知晓若在如此,臧横定然会再次恼羞成怒,会降罪与莫初。
随即,甄善美写下一封信,解释这一切不过是权宜之计,若是能够就此消磨北朝的军队总数,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
虽然金仪年一次为北朝交上满意的答卷,可是他却在一次又一次的胜利之中,察觉到一丝不安。
北朝与忻州最后一道防线就是在南疆,曾经臧横利用了臧笙歌所占据的大武山做后盾,让北朝军队屡屡受挫。
换上金仪年,便接连好几个关卡的破竹而出,却也损失不少军队人马。
金仪年还是救人心切,所以直接兵临城下,将大武山围剿起来,山路甄善美虽知晓,但她也未曾告诉金仪年。
两军对峙,臧横对于金仪年多年的战斗水平产生了压力,可虽说如此,但臧横也有十足的把握,之前的忻州军队,并未用上沾有祛百草毒液的箭矢。
若是论效果的话,单看柳姜堰之前的惨状就知晓这其中的厉害之处了,更何况大武山上放箭对敌也是轻而易举,若是没有解药,中招者必定会生不如死。
甄善美此招也非没有好处,牺牲别人利益自己的事情臧横没少做,而且还把他做到极致,甚至主动把金仪年等人引导到大武山下,这一招,绝对是妙极。
臧横已经迫不及待的结束这一切,来坐享其成,许木心等人都已经是他的掌中之物,又有什么是他做不了的。
况且,忻州军队还在调遣之中,终将会过来支援,两面夹击,这一切都顺理成章的往好处发展。
如今大批军队已经在大武山下,阵阵的脚步声已经擂鼓震荡声传入九霄云外之中。
连竹屋之中的金和银猛地惊醒,她这几天总是做噩梦,甚至觉得无比的熟悉。
“在这别动,我出去看看。”金和银这次听得并非是她梦中所想象到大动干戈,而是真的擂鼓声音,也许他们所想的一场大战就在眼前。
金和银揉了揉眼睛,这才被臧笙歌摸着鼻子靠在榻缘,她睡得有些朦胧,如今也只是点了点头。
臧笙歌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这是他早就料到的,他听到了那擂鼓声,甚至紧促的铁甲之声,他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终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金和银只是淡淡的看着臧笙歌有些寂寥的背影,她只是从榻上爬了下来,拿起桌边的凉茶水,润了润喉咙,这才从后面抱住了臧笙歌:“要不然趁着这个机会我们逃走吧?”
臧笙歌回头看着金和银,她都已经这般大,竟然还同他玩笑,臧笙歌倒也不知晓到底是想哭还是想笑,他感受到肩膀的僵硬感,这才道:“贫嘴。”
臧笙歌一把搂住金和银的腰身,这才抱在自己的腿上,他低头为她穿鞋,这才轻声安慰:“我们还需要忍耐几天,我定会想办法叫你见许木心一眼的。”
“这样,如果这次大战有什么意外,我也可以让他带走你,我知道凭着你们之间的关系,他不会这般不留情面的。”臧笙歌只是淡淡的对着金和银说着,他语气中充满了温柔,如今这个地步,他没什么本事,终究是不能一个人保护好小姑娘,如此他为什么不好好的铺一条路。
金和银顿时脸色沉了下来,她不喜欢臧笙歌这样不顾自己的说法,虽然这段日子很憋屈,但是金和银和臧笙歌独处生活中,她感觉无比的温暖,甚至她有了再也不想失去臧笙歌的想法。
“不,如果你不走的话,我就陪着你。”金和银知晓自己不能在舍弃臧笙歌了,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他,她如今父母在遥远的地方平安无事,就算如此,他们也有彼此相伴,甚至有命逃脱。
而臧笙歌呢?他为了自己陷入北朝和忻州的两难之中,此情此意,她无疑记在心里。
臧笙歌虽没说,但他心中定然烦恼这些,金和银就是在不开窍也懂得陪伴他的。
臧笙歌领会金和银的心意,可他始终记得自己心中念想,虽是喜欢,但却不想牵连,退去他一身的不管不顾,他该为忻州做些什么,只能答应着:“我会永远和小姑娘在一起的,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