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叙也不会安慰人,他想着梵青青哭大抵是因为这病生地让她难受,他帮她去了病根,她就不能这么闹了。
顾叙和梵青青一起翻越医籍,其中的某些字眼却让他们彼此脸红心跳,顾叙越看越觉得心头跳动,根本就压制不住的愤怒在胸口堆积,而梵青青则是羞愧地低下头,在掉几滴眼泪。
梵青青恳求顾叙好久,她说与其把难堪都留给别人,还不如给他看,反正梵青青只有在顾叙面前才不会那么痛苦。
梵青青在顾叙面前把衣衫褪.去,首先就显露出一片淤青,还有不少已经快要痊愈地红痕,她笑着想要和顾叙解释什么,可最终觉得不管怎么说都不会改变,还不如直接烂在肚子里。
顾叙裹着梵青青地身体,将他抱在怀里,放在榻上。
梵青青隐晦之处流血不止是常年地顽疾,也许是因为反抗齐城天,或者这些年过于顺从客人们的想法,追求花样。
梵青青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是有点害怕的,想到有用火烤的那种方法,才能止住血,她眼泪就滑下来,抓着顾叙的手:“不会给我烤熟了吧,会不会很痛。”
顾叙有些无奈,解释:“想什么呢?只是止血而已,你的某些习惯不好,以后当真要改一下,你遭点罪。”
梵青青不敢在说些什么了,顾叙肯帮她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她不能挑三拣四,可她听说以前有几个同僚姐妹们,就是因为害了这个病,最后血都留尽了,死相极惨。
梵青青闭上眼睛,心想来吧,她撑.着双腿,脑海中却嗡嗡作响,顾叙什么都碰了,搞得她竟感觉不到疼痛,只有冰凉地指尖,他特别耐心,滴过几次硝酸银之后,梵青青立马缩回双腿,却夹住了顾叙的胳膊。
梵青青心跳加速,心中恍然,只是低低地说:“疼,你不是说止血不会痛的吗?”
顾叙温柔地回:“你太紧张了,要不算了?你找医官处理会好些,也不用这么受罪。”
梵青青将头埋了起来,这才任由自己恢复成先前想到模样,只觉得凉风嗖嗖地,她心中想着,就是顾叙了,她就要他一个人帮她,谁也不行。
硝酸银埋入地时候,依旧很痛,梵青青眼神都在颤抖,就像是有人在使劲的掐你一般,滴在身上的硝酸银渐渐凝固,顾叙才声音才传向她的耳边。
“最近你什么都不要做,好好养着,也不能碰水。”顾叙很认真地说着,这才道:“我也不知道做的对不对,先观察几天,实在不行,还是带你去找医官吧。”
梵青青躺的有些麻了,却嚷嚷着不可以,她后背已经麻的不着边际,却怔怔地要爬起来,她不想叫人知道况且她也听说了那些鬓白地医官们都是好色之徒,定不会像顾叙这般对她半点想法都没有。
梵青青和顾叙争执了好久,顾叙终于答应去求教,梵青青怔怔地对顾叙说;“你过来,我有事情找你。”
顾叙凑了过去,梵青青勾着他的脖子吻了顾叙地嘴角,这才道:“我爱你。”
说完这句话,梵青青身上顾叙地衣物就没边际地脱落下去,顾叙这才瞥了一眼,这才道:“爱这个词,在你嘴里果真是敷衍之极,难怪你会是这副德行。”
顾叙:“你好好休息吧,注意我说的那些,实在不行,我去帮你请假。”
梵青青求之不得,只是点了点头:“顾叙,你对我真好。”
顾叙轻轻地勾起一丝微笑,这才推门而出。
梵青青爱干净,忍受不了几天不洗漱,悄悄地放了洗澡水,这才打算偷偷洗澡,却被顾叙抓给现行,他直接把光溜溜地梵青青从水中抱了出来,放在暖和的被窝里,这才去端了一盆水,洗净一片毛巾,放在梵青青的跟前,这才道:“自己擦,不许洗。”
“不见棺材不落泪吗?这才几天就忘了自己遭罪的模样了?”顾叙说了好多,这才走到屏风外。
梵青青忽然有点害羞,之前之所以没那么忌惮,是因为怕死,被顾叙那么一抱,现在想想还是有点发热,观察了许久,梵青青才敢拿着沾水地软帕,肆无忌惮地擦了擦自己已经发汗地身体,当真是很舒坦。
梵青青觉得顾叙是一个很有想法的男人,她总想着快点洗干净却没想到擦擦是可以的,想着这些,她以后还真得和顾叙搞好关系,这样才能让他帮助自己。
梵青青诺诺地用被子盖上自己的前半身,这才喊着:“顾叙,我够不到自己的后背,怎么办?”
“顾叙!”
“顾叙?”
“顾叙!?”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梵青青尝试了好些遍,还是没用,最终她泄气的说:“我穿好衣服,你帮我擦一下,就一下,你就满足我的小愿望吧,你不让我洗澡就算了,你还不帮我擦一下吗?你仗着我够不着,你欺负我。”
“闭嘴。”顾叙心中叹息,是谁给你这么大的勇气,让一个男人做这种事情,他悲哀地走了过去。
洗净软帕,这才裹在手上伸到梵青青的衣料之中,极慢地擦拭着。
“要不你掀开吧,这样太慢了,还特别痒。”
“你想着凉吗?躲在被窝里别动。”顾叙依旧很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