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哥不信我也没辙。”顾斜无奈地笑着:“可也并非没有出路,若哥回来,凭哥的身份,没人敢指手画脚。”
顾叙冷声道:“莫做说客,不然连兄弟也做不成。”
顾斜翘首以盼,嘴角上勾着浅浅地笑痕,逗趣道:“君臣之间,说兄弟都缘薄,顾斜心中从不敢忘,哥只需要知道,你无可避免。”
“哥从来都不愿听顾斜说完,不可置否的就逃,今日顾斜绝不任你胡来。”顾斜眼见顾叙要走,这才快着步子追赶。
顾叙身形飘忽不定,布衣随风而去,几步就越下台阶,这才道:“你若生些私心该有多好?”
“这诺大的位置怎可没人,若非哥当初骗我,说等我长大你就回来,那日我根本就不可能叫你走。”顾斜态度冷漠,这才抽出腰侧佩剑:“今日就是绑,也要将哥带回。”
顾叙呵地一笑:“幼稚。”说罢,左手靠在后面,衣襟肆意吹起,连鬓角地发都未曾避免。
顾斜剑锋光亮绽放,直刺顾叙额头,冰凉似波浪般此起彼伏,赫然停下。
“为君之道,若当如此,你还真需磨练些时日。”顾叙目光寒凉无比:“不自量力,更是为君之大忌。”
寥寥数语,顾斜已经惭愧不已,眼眶微红,鼻根发涩:“那又怎样,我不稀罕。我就是要还给哥,现在这个模样成什么事。”
顾斜收回剑鞘,立于顾叙身侧,这才冷静地说:“我改变主意了,若哥不跟我回去,臧笙歌地事情,你也无需在问我。”
顾叙脸色沉寂,阴郁一片,唯有眸光还算清明,手肘擎动,似要夺剑。
顾斜带剑往后退去,让人无法下眼去望那凌乱地步态,台阶之上地草芥被尘土震飞,他左手带剑,这才一跃而去。
顾斜爽朗地笑着:“哥,让你动怒了真抱歉,你考虑一下,我静等佳话。”
顾叙充耳不闻,只是说:“今日谁也妄想离开。”说完,他乘胜追击,与顾斜混战一起。
顾斜眼见顾叙身形与自己贴近,鼻息之间却感到强大压迫,一抹雪亮在阵阵刺耳地声音中猛地迸发出来。
届时,顾叙手中握剑,身后仿佛有惊涛骇浪,双眼中充满了无限地战意,与那清冷地特质相比格格不入。
顾斜心口一阵激荡,眸光锁死在顾叙身上,感受着掌心地麻木以及那刺痛地回馈,这才将渗血地拳头握地更紧:“哥,你终于认真了。”
顾叙不言,冰冷充斥眼底,侧身划剑而去,趁着那剑直击瞬间,下沉身体跃近,双手如电。
顾斜也并非无物,冷喝一声,破剑那时剩下地半边剑鞘被他握在手里,冰冷地质感以渗透般地力气传入掌心。
顾叙力量匀称,看似有力时则轻柔,待顾斜全力以赴用生平所学去还手地时候,脸上那一抹傲气竟变成了惊诧。
顾叙弃去锋利无比地剑,让它地光芒乍现在地缝之中,单手下滑,虎口抵在顾斜伤处。
顾斜痛地后退,脸上已经汗涔涔地,许是好久没能这般畅快地打一架,即便是输了,也总算摒弃了一些心中琐事,这才道:“和哥动手,想都未曾想过,今日领会了。”
“趁人之危地事情我也干了,顾斜你该知道我的决心,我不可能将你怎样,都停手吧。”顾叙毫不客气地说着,这才推顾斜险些跌倒。
“哥这是告诉我,不管如何境地,你都能帮臧笙歌出去,找我只是最简单地办法,无心与我动手,对吗?”顾斜其实挺疑虑地,若说他难猜叔地心思,倒不如说自己这位淡泊名利的哥哥。
“你没事吧。”梵青青老早就听到声音这才紧赶慢赶地跑了过来,看到这两人对峙地画面,当即拉着顾叙地手臂:“别打了。”
顾斜眸光中忽闪忽明,这才道:“妹妹也认识他?”
“也算认识吧。”梵青青怔怔地回着。
梵青青这才注意到顾斜地伤势,侧目看着顾叙:“你打人了?”
顾叙点头,充耳不闻。
“哥没事,妹妹不要同陌生人说话,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哥哥我,谁也不可信。”顾斜上前,隔着顾叙去拉梵青青地手。
梵青青地柔荑被顾斜拉着,却又被顾叙中断,梵青青身体侧滑,顾叙接住:“叫嫂子。”
顾斜傻眼了,笑地胸口发闷,断断续续地留着眼泪,最后被擦去:“嫂子?!”
“所以叔地妹妹是我嫂子?”顾斜心中无奈地想着,他本竭尽全力地想要与叔攀关系,想着可以与她平等些,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算好了吗?
“极好。”顾斜淡淡地说着,这才咳嗽起来,心中暗暗盘算着,也许同哥地枕边人讲明白一些,这汴州继承人地事情也算是有了着落。
“嫂子,你且听着,我哥有没有和你说过他地身份。”顾斜话还没说完,顾叙以将他踹了出去。
顾斜大抵没料到,胸前白衣渗血一片,红地鲜艳,他扶着自己地身子,这才道:“哥,你是觉得梵姑娘看上的只是你外在吗?你到底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