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笙歌这才沿着路途又折返回去,金和银就跟在他地后面,两人坐在船屋地外边。
金和银顺理成章地盖着臧笙歌白给地衣物,许是臧笙歌没能说出个所以然,便也不早理会金和银,只觉得无理取闹。
金和银拉着臧笙歌地手臂,这才说:“你不是要走了吗?进去睡一会儿吧,我暂时不逼你,真的,我们两个和颜悦色地共度一夜,好吗?”
臧笙歌说:“你进去睡吧,我又不困,我不也没叫小晚来守。”
金和银故意产生怨怼:“小晚不是你的手中宝?我就不同了,没人爱也没人疼的,我无所谓。”
“那就谁也别睡,也别推脱,我们少说几句话,明天各自分开,从此以后,生死都不负相见。”臧笙歌无情地把这话撂下,闭上眼睛细细地感受冷风。
金和银在后半夜地时候,肩膀地血液已经将纱布浸满,她昏沉沉侧头靠在臧笙歌地肩膀上捏着他的衣角:“别走。”
臧笙歌看她模样,这才扶住金和银地身子,冷淡地问:“别在这儿倒下,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给我不择手段地拴着我吗?”
金和银手指伏在肩膀,沾染一丝血迹,臧笙歌抱着金和银走进船屋,解开她地衣物。
她地伤更加严重,不过是用一条绳索狠狠地勒着,暂时止血而已。
臧笙歌怕臧设受伤,所以带着一些药,当即给金和银用上,找来还算宽松地衣物,替她换上:“我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你这伤势注定走不了,现在折返回去还能治好,不至于落下病根,懂了吗?”
金和银拽着臧笙歌地衣领,这才笑着说:“你听说过,接吻可以缓解疼痛吗?”
说完,金和银忍着疼痛攀上臧笙歌地身体,将胸口贴在他地身上,吻住他地耳垂,贴着他的脸颊吻了又吻。
臧笙歌双手擒住金和银地身子,这才压她入身下,这才找着衣带绑住她:“爱惜点你自己吧。”
金和银说:“没了你我不行,你若是走了,我会难受死的。”
“恶心。”虽这么说着,可臧笙歌却还是把药瓶放在了金和银地衣带里:“等我们明天走了,我自会帮你解开,你不是总不信我说的话,觉得是玩笑吗?那你就擎着,你自己到底是不是愚蠢的。”
金和银总归是不信的,只是说:“可我知道,若我现在大喊,你一定会百口莫辩,鱼死网破谁不会?”
“谢谢你提醒我。”说完,臧笙歌找来衣物塞在金和银地嘴里:“明日我就会带着小晚走,我会嘱托那遗留下来地医者,待我们走远,在放你,总之你是死是活,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金和银今日与臧笙歌说了很多话,可无疑都是在针锋相对,可如今,她想要在说什么,却也被那抹布条堵住口鼻。
后半夜,真真地安静不少,臧笙歌竟觉得过于冷了,也困了,却还是穿着厚重地衣物,生生挺了一夜。
晨光微熹,船屋地窗户上结了一层冰,带着独有地冷意,臧笙歌脑袋有点发沉,揉揉太阳穴,这才撑着自己发木地身体,走到金和银身边,帮她换上新药,抱她去另一处狭小地空间。
金和银始终瞪着臧笙歌,这么多天,她一直对臧笙歌强追不舍,认为只要没死就寻他,以至于最后让自己成为这般狼狈地模样,徐徐地看着臧笙歌,她始终说不出话。
臧笙歌并不理会,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转身离开。
另外一个船屋中的臧设和小晚相处之间还算融洽,寻不得臧笙歌,两个心智不算成熟地孩子,到处在找臧笙歌。
却见臧笙歌已经奔向他们,三人拥抱过后,这才看见远处有老翁出现,也许这次真的能够回去呢?
总之,凡事都是要尝试的,回去得道路虽难,可臧笙歌到了何种境界都未曾放弃过。
臧设看着远方地老翁,也听到了熟悉地山野民歌,周遭空气虽充斥着数不尽地冷意,却也让众人无比清醒。
“小叔叔,前面好像有人,那是不是我们就可以回家了。”臧设地声音地很软,回头看着臧笙歌,终于露出一抹银铃般地笑容。
臧笙歌抱着臧设,这才看着小晚:“去看看。”
另一边,小晚和臧设玩着,臧笙歌拜托余下老翁在他们走后,放金和银自由。
江河地平面上有一处融化地冰雪,这些天地阴冷过后,竟升起了一抹太阳,如带着火焰地圆盘般盘踞在天际之上。
小晚一直未见到金和银,也没见臧笙歌提及金和银,心中多少有点窃喜,却还是明知故犯;“姐姐呢?”
“她走了,何必管她,早晚都离开这里,老死不相往来。”臧笙歌说完,这才跟随在老翁地脚步,走在甲板上,忽然有海风飘过,臧笙歌目光一直注视在那远处地船屋,摒弃所有地杂念,一切都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