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木心不要相信这是柳姜堰的计谋,他如何预测这些的,为什么在这种微妙地气氛下,他觉得一切都不真实,如果说这些都是发生发展地过程,那死去的那个精锐呢?
许木心是亲眼看到他满身血液地倒在自己的身下,而这片归土之上,多少亡魂,都葬送在这场计谋之中。
莫初自始至终都是黑脸,柳姜堰侧目看着许木心,轻轻地笑着。
说实话,许木心透过柳姜堰那温柔地笑,看到的不是温暖,反而是杀伐,是冷血。
许木心顿住,眼睁睁地看着柳姜堰跟着莫初走进屋内,这才浑浑噩噩地也跟着进去了。
屋内地陈设带着一抹压抑,与莫初的气息相衬,改变地气氛反而没有过于影响柳姜堰。
柳姜堰疲乏地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只是淡淡地说:“趋利避害而已,思律特对于我们来说,不足为奇,可为了扩充你莫初的军队实力,我才会尽力帮你的。”
莫初冷冷地说:“你是在报复我吗?”
柳姜堰看着莫初地背影,他觉得可笑,这才不吐不快:“对啊,人别太贪心,你说过想让思律特等人归顺与你,那我就让他们看看你的实力,顺便考验一下这群队伍的作战能力,别老是想着用那些拙劣地手段。”
莫初冷冷地看着许木心,这才说:“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兄弟。”
许木心总不能在外人面前对柳姜堰进行批评,虽然他心中已经愈发的难受,只是说:“小公子不必生气,既然打仗,就必须要付出一些代价,况且你既然已经把柳姜堰当成杀人工具了,那还提什么感情?”
莫初哑口无言,怔怔地看着许木心,这才说:“你觉得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许木心抱拳:“不敢。”
柳姜堰脸色虽然冷淡,低头玩着手指,他嘴角轻轻地扬起,看着许木心地背影,就觉得很安全。
莫初冷冷地说:“柳姜堰,你欺骗了所有人,大家都以为你死了,这觉得这是玩笑,可我却觉得你是个彻头彻尾地疯子。”
“小公子教训的是。”柳姜堰就像是反骨地孩子一般,虽然态度上还是恭顺可掬,可是却只是敷衍。
莫初虽然牺牲颇多,但终究有收获的。
柳姜堰杀伐果断,通过这次,莫初深深地感觉到柳姜堰地手段,他好像不只是表面上的杀手,他会算计,更是有仇必报,可也是真性情,对与许木心是真的很好。
这样的人,果真如料想中的那般难以控制。
况且,损失的又不止是他莫初的军队,反而还有一大部分是许木心统帅的精锐,莫初并不觉得柳姜堰高明到那里,不过个颇有杀机地浪子罢了。
许木心沉着地扶着甲板,被冷风吹着才稍稍有点缓解:“为什么这么做?”
柳姜堰嬉皮笑脸地说:“心里烦。”
对啊,他做事不就是这样吗?随着心意,他将一切都搅地天翻地覆,心里还无比自豪,许木心缓声道:“咱们死了很多人。”
“那些死去的人就没关系吗?”许木心不敢大声说,说实在地许木心是害怕柳姜堰,觉得他把大家都玩的过火了。
柳姜堰坐在一处,看着江水,只是垂着脑袋,抖了抖身上地青衣,这才反问:“我以为把自己收拾的利索一点,能让你看的顺眼点。”
“可是,你还是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质问我吗?”柳姜堰冷冷地闭上眼睛,只是轻笑着:“我杀人这件事情,你不早就知道了?”
“我就是这么坏,我做这些事情,结果都是如意的,莫初他指责我,他虚伪,你呢?”柳姜堰哀怨地叹息着。
许木心说:“我没有。”
柳姜堰摆了摆手,他也懒得听了,可他还是感谢许木心没有当众指责他,说明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护着自己的:“你抱抱我吧。”
那种久违地愧疚感又重复而来,让许木心蹲下来与柳姜堰平视,他怔怔地笑着:“你骗不了我,你胡闹着做完这些事情,只是是想他功成后,将一切地责任都推到你的身上。”
柳姜堰轻轻地点头,他从不过度谦虚,只是露着牙齿笑着:“算你还有良心。”
“我若连这些都不清楚,当真就是傻子了。”许木心抱着柳姜堰地身体,这才说:“别这样了,我怕他会对你除之而后快。”
柳姜堰拉着许木心地手,这才说:“他不敢。”
许木心从不知道柳姜堰可以这般胡闹,他杀人地时候有没有想过会被人报仇,会不会有负罪感,他为什么可以这般云淡风轻。
“可我怕。”许木心握着柳姜堰地手指,他眼底充斥着无限地红血丝,只是压着嗓子:“你不要这么傻,不要给莫初空子钻。”
海平面地战况已经很明显了,对于之前来说依旧像是一场梦,浑浑噩噩地。
而孩子的哭声也一直没有停下,柳姜堰不回许木心,只是凑到他的嘴角,迟疑地热流涌了过来,那是他情陷地地方。
许木心吻上柳姜堰地嘴角,细致地用属于自己地方式让他沉寂下来,三天了,杀人也该累了。
柳姜堰撑着许木心地腰,只是闭上了眼睛,将许木心拴在自己的怀里。
许木心不太适应,可是还是渐渐地习惯,其实与柳姜堰接吻不算费力,大多数都是他主动。
柳姜堰笑地沙哑,贴着许木心地下颌,只是轻轻地小酌起来,就像是品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