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个死丫头片子啊?居然不听话,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下。”翰子墨追了出去,一把扯住了年又蕊的手腕拉过她。
“你又要干什么啦?”年又蕊试图用自己小小的力气甩开他的桎梏,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翰子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把她又拽了回去,将大厅的门关上,在里面插上,又坐回了凳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偏着头看着她,“说,你说你喜欢我,我就让你吃饭。”
“神经病。”年又蕊无语,转身准备开门。
“不说你今晚就不许出去,年又蕊,你可别忘了,你一点功夫都没有,拿什么跟我斗啊?我看你啊还是乖乖听话吧。”翰子墨觉得年又蕊就是矜持,想他在整个京城……整个天下都能排进前三名的青年才俊,怎么可能会有女人不喜欢他呢?
年又蕊觉得她还没吃饭呢就开始想吐了,难道真的是下午的时候吃多了?
“你说吧,你到底想要怎样?要我说喜欢你是不可能的,我又不是自愿嫁给你的。”年又蕊决定跟他掰扯掰扯,把之前认命的念头又抛到了脑后,在翰子墨的对面坐下。
翰子墨张大嘴巴倒抽了口气,“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喜欢你,我不是自愿嫁给你的。”年又蕊这次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翰子墨拍案而起,筷子都被震得弹了起来,“年又蕊,你信不信我休了你?”
“好啊,我巴不得你早点休了我呢。”年又蕊给了翰子墨一记被上官雅涵认为是很能装的那种大方得体的笑容。
“你……出去出去,你们都出去!”翰子墨气结,看着四周围着的下人,把她们当成了出气筒,通通都给赶了出去。
下人们立刻逃也似的离开,刚在外面把门关上,就听到里面盘子碗碟落地发出的清脆声传了出来。
完了,好日子到头了。
年又蕊看着一桌子的美食全部落地,这个心疼呀。
她还饿着呢,这个男人,真不是人,喜欢虐待人,还浪费食物,真希望他被雷劈。
翰子墨气得直哼哼,伸直了手臂指着年又蕊,手都是颤抖的,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年又蕊冷冷地翻了个白眼,起身,“要吗你就休了我,要么就控制好自己的病,没人惯你毛病。”
她说着起身出去,这一次,翰子墨没有追上去。
年又蕊走了几步,身后又传来了乒乒乓乓摔东西的声音,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果然是有病,病得还不轻。
翰子墨气得肚子发胀口发闷的,上蹿下跳,将屋子里能摔得都摔了,就差把自己给摔了。
今天这口恶气,一定要出。
上官雅涵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教会了大家如何打扑克,包括贤圣烨、司徒越、司徒妙萱,还有她那三个宝贝疙瘩。
这些人里面,最聪明的是贤圣烨,最笨的是初蝶,说是教了大家一天,其实都是被她连累的。
上官雅涵第一次觉得,初蝶这也算是笨到头了。
一整天下来,初蝶都被上官雅涵骂哭了……当然,上官雅涵觉得自己并没有怎么过分地骂她。
这就是她骂初蝶的原话,“初蝶,你长没长脑子啊?我都说了几遍了,一比三大,我出方片一,你拿三瞎管啥……初蝶,我这是一张牌,你出对,你脑袋让驴踢了呀……初蝶,你倒是出牌呀,你哆嗦什么?小儿麻痹呀……你哭什么?我说你什么了你还哭上了?再说了,我说你那些说错了吗?”
上官雅涵的牌品不是很好,之前她的同事从来不肯跟她打扑克打麻将什么的,整个牌桌上别人大气都不敢出,就听她自己骂骂咧咧的,赢了还好说,笑呵呵的,输了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还不让散局。
她最长一次打牌打了整整两天一夜,最后给她同事逼疯了,群殴她,然后逃跑了。
所以说,上官雅涵其实好长时间都没有过过牌瘾了,偏偏她还爱玩。
傍晚的时候,几个人散开,初蝶心灵受到了不小的伤害,立刻就跑开了,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一边回想着上官雅涵的那些话一边委屈一边嚎。
上官雅涵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过分了,可是牌桌上,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现在下了牌桌,她又屁颠屁颠地跑去跟初蝶道歉了。
初蝶摇摇头,委屈得不能自已,“我真是太笨了,主子说得对。”
她也觉得自己是够笨的了,毕竟其他人用了两个时辰就学会了。一想起上官雅涵的话她会觉得委屈,那是因为,上官雅涵说对了,她确实是笨死了。
上官雅涵觉得这个问题有点严重,她并不是想打击初蝶呀。
“初蝶,每个人擅长的东西都不一样的嘛,我有我的长处,你有你的短处嘛……啊呸,我是说,你看你刺绣那么好,我就不会是吧?还有你心灵手巧,又会做衣服又会做鞋的,这些我都不会呀,你学扑克学了一天,我要是学那些东西,得学一年。”上官雅涵说得是实话。
想当初学织手套的时候,她就学了整整两个月。
“你会的还都是正经东西,不像我净会些乱七八糟的,一点用都没有,其实是我脑袋让驴踢了才对,初蝶,你别哭了,你要是生我气,就打我几拳,就是别哭了。”上官雅涵握起初蝶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招呼了两下。
初蝶一下破涕而笑了,“主子,你说得对哈,我会的都是有用的。”
她一想,确实是那么回事,这下也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