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夹棍,鞭子,不过司徒妙萱却遭到了比上官雅涵狠毒一百倍一千倍的待遇,她的手指已经快要被夹断了,额上涔涔冷汗一个劲儿地往外冒,惨白得毫无血色的瓣颤抖个不停,被鞭子抽打得全身上下没一个好地方。
“王爷……真的不是奴婢,如果王爷……还是不信任奴婢的话……奴婢情愿一死。”司徒妙萱已经气若悬丝,一句话说了好长时间才说完,看着贤圣烨的目光却依然坚定。
贤圣烨看了眼文昊磊,文昊磊点头,立刻端起了桌子上的小酒杯,递到了司徒妙萱的边。
司徒妙萱忍了一晚的泪水,终于在这一刻汹涌地落下,扯起角凄然一笑,“王爷,奴婢还要谢谢你当初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奴婢来世再报。”她又看了眼贤圣烨,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沾着晶莹泪珠的睫毛依旧在颤抖着,凑过下巴,将杯口含进嘴里,仰头就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贤圣烨没料到她会真的喝了那杯毒酒,倒也没怎么惊讶,起身,又看了眼文昊磊,转身离开。
文昊磊吩咐将四夫人送回去,请大夫,然后也跟着出去了。
上官雅涵知道司徒妙萱受伤是在第二天,早餐过后,贤圣烨进宫,从雯过来找她,她这才知道贤圣烨对司徒妙萱做了什么。
到了之后,司徒妙萱已经醒了过来了,脸色苍白,原本嫩红的瓣此时也是毫无血色,看到上官雅涵过来,一委屈,泪水也落了下来。
上官雅涵现在心里五味杂陈的,什么滋味都有,也不知道昨晚贤圣烨得没得到什么结论,可是她的心里还是倾向司徒妙萱是清白的,她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
“妙萱,别哭了,你现在身子弱,别再想那些了,好好养伤……其实都是我连累了你,我不应该把那些话跟你说的,你也就不会被怀疑了。”她走到床边,从雯立刻拿了个凳子过来,让上官雅涵坐下。
司徒妙萱眨了眨泪的大眼睛,瓣张了张,声音无力虚弱,“雅涵,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妙萱,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当然相信你,你放心吧,贤圣烨不会再对你怎么样了……只是,他也不是故意要这么对你的,他是有原因的,你别怪他。”上官雅涵想想,贤圣烨这么做,也是因为所有的矛头确实都指向司徒妙萱的,这跟上次他对冰夏是不同的。
还有这一次,他也是想帮她将那个“主人”给揪出来,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埋怨他的。
司徒妙萱扯起了角,扬起了一抹苦笑,“我怎么会怪他呢?我知道,他给我喝的那杯毒药是假的,他并不是真心想要杀死我的……雅涵,我的命都是他救的,就算他真的想要杀了我,我也不会怪他的。”
上官雅涵点点头,将手里的小瓷瓶递给了从雯,“这个药很好用的,你每天按时给你主子擦药,明天身上的伤口就不痛了。”
从雯双手接过药瓶,福身行礼,“谢谢王妃。”
中午吃饭的时候,贤圣烨发现上官雅涵一直闷闷不乐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问道,“你去看过司徒妙萱了?”
上官雅涵点点头,“小烨子,我相信妙萱,你看她那么柔弱,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小女人,怎么会做出那种事呢?”
贤圣烨咬了咬牙,对于她生气的时候连名带姓地喊他,平时就喊他太监名,他超级不爽,可是又不敢发火,发火了她又连名带姓一遭喊了。
其实像是比较一下的话,他还是觉得连名带姓能好一点。
“小女人?你看到她昨晚喝那杯毒药的样子了么?那么大义凛然的模样,之前还能说出那些话……小女人面对死亡可没有她那么镇定。”贤圣烨冷哼一声。
放了她,那是因为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所以才要放长线,钓大鱼。
“可是,她是事后才知道那杯毒酒是假的呀,如果她真的是坏人的话,她怎么可能将毒酒喝了呢?”上官雅涵其实也很矛盾的,她也知道自己不应该感情用事,这是作为一名查案人员的大忌。
可是,她也是人呀,人都有感情的,做到不感情用事,说说简单,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贤圣烨笑了笑,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里,“雅涵儿,是不是她,日后自会见分晓的,你放心,在真相大白之前,我不会再对她怎样了,不过……要是真的是她,我希望到时候你。”
“你放心吧,如果真的是她,我不会为难你的,你想要怎样就怎样吧。”上官雅涵低下头,口闷闷的。
其实她真的害怕,怕自己看错人了。她不是一个能轻易原谅的人,更何况还是自己曾经付出过真心的人。
贤圣烨紧了紧自己的大掌,“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万一真的是她,你也不要太难过,雅涵儿,那种人不值得你伤心的。”
上官雅涵抬起眼皮,迎上贤圣烨的视线,一颗心轻轻地触动了一下,点点头。
下午的时候,上官梓竹也来到了兰馨阁,进了司徒妙萱的房间之后,将所有的下人都遣了下去。
“姐姐有什么事跟妹妹说吗?”司徒妙萱看一眼就知道上官梓竹有事,还是跟上官雅涵有关。
也只有想到上官雅涵,她的目光才会那么凶狠。
上官梓竹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妩媚地冷笑,“我都知道了,王爷是因为上官雅涵才将你折磨成这样的。”
“不是的,不是因为雅涵,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命不好,才会让他们怀疑。”司徒妙萱垂下眸子,重重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