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雅涵想想也是,就算现在证明了她是清白的,也得等明天再离开。
可是她真的睡不着,也吃不下东西,简单地洗漱完毕就上床了。
真的是一夜未眠,天刚蒙蒙亮,她就再也躺不住了,自己出去随便找了个丫头,让人家帮忙打水洗漱,又一路打听来到了陆羽的房间门口,敲了三下门。
陆羽还没睡醒呢,但混江湖的,睡觉都是睁一只眼竖起一只耳朵的,外面一点的风吹草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开了门,发现是上官雅涵,他愣了一下,上官雅涵已经越过他进去了,径自坐到了大厅的桌子旁,垮着一张精致的小脸,委屈地看着他。
陆羽也没了困意,进了内厅将外面的袍子套上出来,吩咐下人掌灯,在她的旁边坐下,“怎么?一夜没睡?”
上官雅涵点点头,垂着小脑袋,声音弱弱的,“睡不着,你把证据拿来给我看看可以吗?”
陆羽也料到她是为了这个来的,笑着点点头,将那块他爹手里紧紧攥着的令牌拿了出来,放到桌子上推到了上官雅涵的面前。
“又是他们?”上官雅涵一眼就认出了那块令牌,愤愤地咬了咬。
她真是被那个“主人”害得够惨的了。
“你认识?”陆羽的眸底闪过一丝的光彩。
上官雅涵拿起那块令牌举起来,“你没见过?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组织,这么神秘,是为我而成立的吗?之前都没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陆羽不明所以,明亮的双眸微微眯起,“你能说明白一点吗?”
“我也说不明白,其实我跟有这种令牌的人有仇,那日参加完武林大会往回走的时候,我还遭了他们的埋伏呢,至于你爹和他们有什么仇恨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这么说,你相信我吗?”上官雅涵身子向前倾,大眼睛澄清锃亮,像镶嵌进了两颗钻石一般璀璨耀眼。
陆羽静默地看着她,她的目光很透彻,仿佛具有穿透力,能一直穿过他的衣衫,皮肤,照在他的心上。
然后他就听到“嘭嘭”的声音,一声一声在他的耳边回响,心跳强而有力,撞击着他的心壁,有些微微的疼痛。
他顿了顿,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跳,弯一笑,“我还是那句话,不能听你的片面之词就把你放走。”
“哎呀,那你要怎样才肯放了我嘛?我真是冤枉死了,我不就是贪玩,想当几天教主过过瘾嘛,又不过分,至于这样吗?”上官雅涵心里来了火,直接将手中的令牌摔到了桌子上,嘟着嘴,大大的眼睛瞬间就蓄满了泪水。
陆羽就怕上官雅涵哭,准确地说是怕看到女人哭,他不会安慰人,只有手脚无措的份,而上官雅涵的泪水明显让他的心也乱了起来,抬起了手,最终却停在半空中,瓣张开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真的不是我啦,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我想回家,我不想呆在这里,小烨子,你快来救我啊。”上官雅涵越哭越觉得委屈,越委屈就越想哭,最后干脆仰着头,不计形象地哇哇大哭出来。
陆羽更是懵了,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状况呢,谁能告诉他,他现在要怎么做。
上官雅涵的声音越来越大,扯着脖子凄惨地大喊,“小烨子,你快来带我回去,小烨子。”
陆羽停在半空的手握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到了自己的上,咬了咬牙,起身历喝了一声,“不许哭了,我说过,我现在不会拿你怎样,但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我绝对不会放你离开。”
上官雅涵很明显被他吓到了,哭声戛然而止,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傻傻地看着他,一秒,两秒,三秒之后,震天动地的哭声再次在青龙派的上空响起。
陆羽无奈地扶了扶额,终于抬起大掌,轻轻地拍着她略显纤弱的肩膀,“你先别哭了行不行?”
他声音那么小,上官雅涵根本就听不到,仰着头,泪水就像拧开水龙头的自来水一样,哗哗的,一点都不知道保护水资源。
陆羽终于崩溃了,紧紧地握着双拳,甩袖离开,给她腾地方,反正眼不见为净。
上官雅涵听不到他的声音,可是能看到他的动作,见他要走,一急,再次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呜咽着说道,“你别走。”
陆羽现在是哭笑不得,他这是抓来了个什么人呀?怎么这么会磨人?摄政王的日子也一定不好过吧?
“好好好,我不走,你先别哭了。”他将音量提上去一点,果然起了作用,上官雅涵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最后变成了抽泣声,一声一声委屈地环绕在大厅的上方。
陆羽无奈地叹了口气,想笑还笑不出来,想生气也气不起来,口堵得跟什么似的,看了眼上官雅涵委屈的小样,心里其实也有了结论了。
她这个样子,别说是杀了武功高强的人了,就是让她杀只鸡,他都怀疑她能不能做得来。
他还是认为,这件事和她无关,可还是那句话,一切都讲求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