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帝是这话一出,若是周贵妃还是要说些什么,那倒是有些不识时务了,这等于是打了个巴掌又给她颗枣啊,最是甜的,心却是苦的啊……
翩跹再一次认识了一番这宫里的明争暗斗。即使是要伴随自己一生的枕边人却也是要好好提防,他说的爱说的关心,往往却是伤害一个人最好的利器,以爱之命,遮掩一切过错。
翩跹看着周贵妃那模样,心有些发凉。周贵妃的千言万语都只能吞入腹中,还必须挤出一份浓情蜜意多谢自己枕边人的爱护。
这就是一个女人的悲凉。即使她位及贵妃,却也是可悲的。
瞅着周贵妃那楚楚可怜的神态,翩跹忽然想念起她之前的张扬跋扈,为了一个算计你的人费尽心思,真的值得吗?
之后安文帝又和众人聊了些家常,期间,颖岚也慢慢放开了,恢复了那活泼的性子,惹得安文帝大笑不已。一时间,整座慈宁宫倒也是显得其乐融融。直到最后安文帝要走的时候,对着翩跹忽然说了一句:“今日前线传来消息,洛家父子大获全胜,俘虏了匈奴的阏氏和太子,你的父兄,是好样的!”
顿时,累计在翩跹心上的疑云都烟消云散了,圣上今日这番处事自是为了这场胜利,父兄成了功臣,自己也顺便沾点光罢了。况且,这洛家和周家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洛家大胜,这周家的气焰怕也会再嚣张上几分,是得提前好好敲打周家一番了。
送走了安文帝,太后就让太医院再送来上好的伤药让翩跹带回去好好养伤,待到秀女选秀结束了,直接进宫来即可。
其实不用太后吩咐,这许宁听到翩跹受伤一事,已经吩咐巧夕送来伤药了,巧夕就端着一盘的瓷瓶,静静候在了慈宁宫中的一间小耳房里。
翩跹刚从殿上退,就到了巧夕的面前。巧夕例行公事的把瓷瓶交给了翩跹,就回了太医院,从刚才就一直跟在翩跹身后的希芸看着巧夕的背影忽然说了句:“这巧夕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啊……”
“做大夫的自是要严谨一些才好。否则那些病人可就惨了呢。”翩跹握紧手上的纸条,笑着说道。
待到没人的时候,翩跹偷偷展开条子,只见那纸上只写着几个字:
宫门,马车。
翩跹想了想,将纸条揉成团,就塞到袖子里,但没有一会儿,却又把它拿了出来,仔细一瞧,眼神中满是震惊,双肩激动的颤抖不已,久久不能平息。
这一日事情发生的太多,翩跹已是有一番筋疲力竭的感觉。
脸上覆着白纱,身着一身青烟紫绣游鳞拖地长裙,外罩一件银纹蝉纱丝衣,素色又略显宽大的衣裳衬得翩跹娇小的身影更是有几分仙气,缓缓的跟在希芸的身后,向宫门走去。
希芸也只是身着吧一身素色的宫装,两人衣着也并未如何耀眼,可却是让不少人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他们了。议论之声只是不绝于耳,大多都是在谈论那样一个人儿究竟是哪方人物,在宫中也拿白纱覆面等等。
听到这里,翩跹原本紧握的手慢慢放松,挺直了脊背,在众人的眼前一步步坚定的往前走。
周贵妃放猫抓花秀女的脸很快倒也会传遍内廷外朝,那些卫道士怕也是会借此机会好好的给周家找找不痛快。周氏越发跋扈,终有一日会自食恶果。
出了宫门,翩跹看见自己熟悉的马车上换上了另一个从未见过的车夫,手指不由暗自收拢,但还是面色平静的接受着众人的打量了,并且在守宫侍卫的眼中缓缓的登上了那辆早已经备好的马车。神色镇定的任凭那个从未见过的车夫将自己带走。
坐在车中,没有人发现,翩跹的左手已经暗自握紧一只素色簪子,且右手也已是慢慢拧开一个瓷瓶,不一会儿,一只蜜蜂竟缓缓的到那个瓷瓶口处。翩跹见到此番情景终是放松了不少。
马车在外行驶许久,似是都已经出了城门,翩跹心越来越紧张,手中的瓷瓶几乎都快被她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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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