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翩跹一脸无奈的给刘昭换一条渗了血的纱巾,对着一脸羞恼不已的若蝶,咳嗽了几声,不自然的说道:“咳咳,那个,王爷的伤还没好,有些事情还是先忍住吧……那个来日方长,是吧?”
腾地一,若蝶的小脸又红又烫,就像是能煎鸡蛋一般。而刘昭错愕的愣了半响,随后就大笑了起来。“说的是啊……小蝶儿,咱们来日方长呢……”
这话可是惹来若蝶好大一记白眼。刘昭却是笑得更加放肆。
在刘昭那肆意的笑声中,翩跹的脸隐隐有些泛红。
“洛小大夫,你、你还真是个好大夫啊……哈哈……”刘昭好不容易止住笑,对着翩跹说道。
翩跹转过身对着刘昭,脸上泛着红,但眼神却是那般不怀好意,只听翩跹缓缓说道:“王爷,这般大笑是会扯到伤口,若是伤口撕开的话,翩跹就得再给王爷好好缝合了。”
“不就是缝个伤口罢了,有什么大不了。”刘昭见着翩跹那副故作正经的模样,笑得满不在乎。
翩跹淡淡说了一句:“因为王爷服的药,翩跹不能用麻沸散,如果王爷想要亲自感觉到这针线在王爷贵体上游走,从皮肤的一处扎进,随后再从另一处钻出的滋味,就当翩跹刚才的话没说。”
早在翩跹说穿进钻出的时候,刘昭身上便已经起了一身冷汗,看着眼前那个浅笑盈盈的女子,一时倒也是百感交集。这丫头……简直就是第二个小曜儿,真真是太恐怖了!
“不、不用了。”刘昭收敛住那放肆的笑意,不说话了。
待到翩跹嘱咐完一些事情,告辞以后,刘昭看着翩跹的背影,忽然对若蝶问道:“这洛小大夫,真是许州人吗?怎么瞅着倒有几分像是北燕人啊?”
“千真万确。”若蝶接过柳钰递上来药碗,双手捧着端到了刘昭的面前,没好气的对着刘昭说道:“洛家可是土生土长的安国人,怎么可能跟北燕有关系。”
刘昭见若蝶似是有些恼了,还以为若蝶是在为着刚才的事情生气,于是小心的赔着笑脸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只是觉得她这心气倒不太像是这一般的大家闺秀。”
“一般大家闺秀怎么会有这样的医术,有了这样的医术又怎么会是一般的大家闺秀。”若蝶舀起一勺药就递到刘昭面前,刘昭干脆的吃了去。
刘昭倒是被若蝶这看似绕口令的话给逗笑了,说道:“娘子说的是。”
若蝶没好气的又白了刘昭一眼,但手上还是温柔再递一勺药给刘昭。刘昭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吃了去。
这般喝了几勺药之后,刘昭忽然说道:“那你可知那洛翩跹的母亲是哪儿人?”
若蝶手上的动作一滞,随后抬起眼,强笑道:“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
“没什么。”刘昭无所谓的笑了笑,道:“只是刚才只听你说那洛小大夫的父亲的家族,不免好奇她的母亲,能生出这样一个女子,怕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啊。”
若蝶笑了笑,说道:“或许是吧,我也不太清楚。翩跹的母亲一直是洛家的一个禁忌。”
“哦。”刘昭不再追问,乖巧的再次吃若蝶递过来的药。
且不说这刘昭和若蝶两人小别胜新婚是如何的蜜里调油,就说这翩跹今日刚刚给刘昭检查完,现倒也是没什么事去做,一时无聊,便寻了一个侍女去向刘曜要了几本书来看。
这侍女倒是没带回来书,只是带来刘曜一句话,那便是只要是刘曜在书房的时候,翩跹就可以去书房那边拿几本书去看。
翩跹倒也没客气,便直接去了刘曜的书房。
刘曜正眉头紧锁的对着眼前送来的一封密函,忽然听到外面的小厮的通告,那紧锁的眉头竟然就慢慢松开了。
翩跹脸上的伤还是没怎么好,依旧是覆着一层纱巾。翩跹今日穿的是一件晚烟霞紫绫子云纹的长裙,脸上覆着一层淡紫色的纱巾,头上戴着的淡紫色的梅花小簪,一身优雅从容。
巧的是今日那刘曜穿的也是件淡紫色的亲王常服,看样子是刚刚见过客人。他头上用着上好的羊脂玉束发,更显得其温润如玉,淡雅从容。
“你来了啊。”刘曜起身迎向翩跹。
而这边翩跹照着规矩给刘曜行了个见面礼,笑道:“王爷盛情相邀,翩跹自是要来的。”
刘曜那个时候传来的话是,只有他在的时候,才能来这边借书看看。而翩跹不正想着看书,而这个时候刘曜不就在书房吗?不就是要让翩跹来书房找他吗?若不是想让翩跹这个时候来的话,可以先抽几本书给侍女,再转告这几句话。可刘曜并未这般做。
“果然瞒不过你。”刘曜笑了笑,算是默认了。两人并肩走进了书房,同样紫色的衣裳相得益彰,一时也是晃了众人的眼。
“我的藏书都在那边的架子上,大可随意拿去看。”一进门,刘曜便指了指东边的几排架子,对着翩跹说道。
翩跹点了点头,便往那里走了过去。
谁知刘曜忽然伸出手挡住了翩跹的去路,翩跹不解的看了刘曜一眼。
刘曜笑道:“想借书可以,先付本王一些借书费吧。”
一听这话,翩跹便好整以暇看向刘曜。
刘曜清了清喉咙后,说道:“今日本王收到一封密函,想请教你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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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密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