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翩跹说的差不多的时候.刘曜抓住时机.忽然说道:“看來.你和你父兄关系都是极好.那翩跹你与你亲生的母亲呢.”
翩跹一便像是一条被打中七寸的蛇.那张扬的眉目也似是一子就染上了一层压抑.翩跹叹了口气:“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已经去世了.如今.怕是连她的模样我也已经记不清楚了.”
刘曜眼神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神色.翩跹的生母成谜.或许是翩跹的生母乃是那北燕秦家之人也自是说不定.
刘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沒有瞧见一旁的翩跹也正在默默的打量着自己.今日这刘曜倒是有些奇怪.
忽然.刘曜把眼转向翩跹.正好跟翩跹的视线对上.翩跹略显慌乱的移开眼去.
刘曜的脸上则是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
“这天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翩跹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随后便是悲哀的发现.自己已经是一身泥泞了.不由的又叹了口气.回去有得洗衣裳了啊.
刘曜也是起身.道:“本王这也该回府了.本王送你出去吧.这个地方着实也是有些难找的.”
刘曜说话的时候.翩跹已是推开门偷偷打量着附近的景色.见这地方当真是自己从未來过的.也就只好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你了啊.”
似是走了许多小路.绕过很多偏僻的地方.翩跹不由问道:“这里是哪里.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啊.还当真隐蔽.”
刘曜替翩跹拨开那拦路的树枝.笑道:“毕竟本王也在这宫里生活了十年有余.对这宫中还自是比你熟悉一点.”
“可是殿你前些日子不还是连慈宁宫都是沒有找到.要人带路的吗.”翩跹弯身自刘曜身穿过.转过头.带着些得意的神色对着这刘曜笑了笑.
刘曜笑道:“在这宫里本王随便扯一个人就能领我到那慈宁宫去.但却沒有人能带我到这里來.本王有这个心力的话.自然是要记住这里的路啊.”
翩跹无言以对.一时竟然无法反驳.只好讪讪的笑道:“赵王殿当真是安王殿的胞弟.翩跹甘拜风.”
“不是本王伶牙俐齿.而是今日你心不在焉.”刘曜温柔一笑.伸出手在翩跹的头上揉了揉.径直往前走去.刘曜轻声的说了一句:“洛翩跹.想哭就哭吧.憋着多难受.本王不看你便是.”
其实.今日翩跹所有的反常刘曜都是看在眼里的.今日的她显得特别脆弱.显得特别的孩子气.也显得有些患得患失.一切……也都是因为一个人.一道圣旨罢了.刘曜知道.要从洛翩跹这种人心里剥除出一个人是很难的.刘曜明白如今翩跹心里的痛苦和脆弱.还有那一份倔强.而这一切他也都曾经经历过.
翩跹心一动.鼻尖微微泛红.她其实一直都是在苦撑.那般的反常的眉色舞.实则是在强颜欢笑.她的无法辩驳其实也都是因为自己的心不在焉.其实一切的一切.刘曜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是.他沒说出來.
他懂.他懂自己如今的脆弱不堪.也是明白自己的苦苦支撑.
翩跹有些错愕的看着刘曜的背影.只见刘曜靠在不远处一棵树上.那低沉的声音顺着风传了过來:“本王就在这守着.你想哭就哭吧.一会儿到了慈宁宫你更是找不到机会好好的哭一场.就当最后一次为那人流泪吧.”
哭过之后就把他放到一边去.从此.你的眼里也就只能是我了.
刘曜倚靠在一棵松柏之上.眼神却是慢慢的坚定了起來.
洛翩跹错愕的望着这刘曜的背影.视线却是慢慢的模糊了起來.
“小姐你去了哪里.急死阿蓝了啊.”翩跹刚回到这慈宁宫中.正准备绕过正殿先回去换身衣裳的时候.这阿蓝就急急的跑了出來.
翩跹似是不悦的皱了皱眉说道:“阿蓝.这是宫里.凡事莫要这般急躁.”
阿蓝委屈的瘪瘪嘴.说道:“阿蓝知错了.不过小姐你到底去哪里了.这可是把太后也给惊动了呢.”
翩跹眉头锁了起來.说道:“我现在先回去换身衣裳.等就去面见太后.”
阿蓝难得看见自家小姐这般严肃.也自是不敢反驳.只得点了点头.
翩跹形色匆忙的回到自己的子里.关上门.就有些脱力的坐到了地上.这该來的终究是要來的啊……
第一百一十五章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