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竟然是玛利亚算账,而那两位则相互搀扶去远方,说是要去亨利的宿舍,连夜开始创作油画。把玛利亚给恨的啊,真想把这两个臭男人踹臭水沟去,叫他们臭上加臭。
在往外走的时候,发现原来悬挂那副毕加索画作的地方空了,看来是经理得到老板的指示,没脸再挂了。
出了餐厅的转门之后,八斗哥醉眼朦胧地朝玛利亚挥挥手,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拜拜,改天俺再回请你——不用你送,俺们哥俩都没喝多——你要是去了,亨利肯定不会再给俺画了,直接改画人体啦,哈哈哈——”
在他和亨利放浪的大笑声中,玛利亚愤然而去。
“这个混蛋!”在人群之中,有一个打扮和长相都十分中性的年轻人嘴里嘟囔一声,不过随即,孙伪男脸上又浮现出一丝笑意:这头猪还算没有色迷心窍。
在看到胖子和亨利滚上出租车之后,孙伪男也心满意足地离去,她当然有理由高兴:一眼就能看出来仿制的油画,这本事简直神了。他师父叫金眼雕,干脆他就叫高一眼好啦。高一眼,嗯嗯,听起来怎么有点独眼龙的意思呢——
同样的,另一位盯梢者也悄然离去。当李铁军听到整个事件的详细汇报之后,也陷入沉思之中:或许,这个胖子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即便如此,距离他心目中妹夫的形象还是相差甚远。
西餐厅里面的一幕只是一个小插曲,人们感叹一番也就忘到脑后,唯有餐厅的老板对此耿耿于怀。这位叫做罗兰的小老头大老远从法兰西来到这开餐馆,可不是来丢人现眼的。
先前几次,他的同胞亨利先生就多次指出这副画作有问题,但苦无证据。如今可好,一个华夏小胖子一眼就瞧出来隐藏的那两个字母,证据确凿,无可辨别,所以罗兰先生只好忍痛把那幅画下架。
辗转反侧了半宿,那两个字母在他脑海里边挥之不去,于是罗兰先生从床上爬起来,开始往自己的祖国拨出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打给他一位老朋友米歇尔的,米歇尔是一位收藏大家,他手头有几幅画也遭到过质疑,但是同样没有证据。既然这里有一位鉴定“s.b大盗”的专家,那么为什么不叫米歇尔也鉴定一下那几幅画呢?
要知道,排解痛苦的方式是多种多样的,有时候把这种痛苦转嫁出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更何况,米歇尔手头的那几幅画都有大来头,从价值上来说,比他的这副高了何止十倍百倍。
接下来的几天,胖子就一直窝在亨利的画室,这倒不是他真喜欢给这家伙当模特,主要是在这躲躲清闲,因为拍卖会上名声大噪,现在想采访的媒体多了去。而且,还有上边的人在那虎视眈眈呢,咱惹不起就得躲,等到时候从拍卖行收了银子之后,就赶紧拍拍屁股走人。
其间,那位玛利亚女士也来过几次,不过并没有得到和八斗哥独处的机会。倒是亨利对她性感的身躯很有兴趣,吓得玛利亚再也不敢来了。
画油画还真是一件很磨叽的事情,胖子估计,他的这幅肖像画没有三两个月别想完工。不过听亨利吹嘘,说这幅作品将是他的转型之作,也将会是他最满意的作品。面壁十年图破壁的情况也偶有发生,但是能不能在亨利先生身上应验,就不得而知了。
八斗哥不懂油画,也分不出好坏,不过他倒是希望亨利真的能够破茧重生,那样的话,送给他的这幅画才不会变成一张废纸。
这种日子有些无聊,以至于胖子大部分时间都在打瞌睡中度过,经常梦回首阳山,领着狼群呼啸山林。或许,真应该叫亨利也去他家转转,寻找一下灵感。
终于在一周之后,这种平淡的生活被打破了,画室中出现几位来访者,亨利当然认识罗兰先生,而且一见面就很夸张地摊开双臂:“老家伙,我早就说你那幅话是赝品,现在你终于相信了吧——”
这人根本就是不懂时务,哪壶不开提哪壶。小老头尴尬地笑了笑:“这次是专门带着我的老朋友米契尔先生,来拜访鉴定sb专家的!”
在听了一位中年女翻译面无表情地翻译完之后,八斗哥不禁使劲在脑袋上抓了几下:s.b专家,不会说的是俺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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