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北眼底闪过一道厉芒,闪身上前就给了赵斯一耳光。
他用了巧劲,赵斯受的痛会是正常耳光的三倍,却没有任何红肿痕迹。
赵斯惨叫起来:“你敢打我?”
聂北冷笑起来,眼里冒着凶光:“下次再敢对我老婆不敬,我还打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不如我来定赌约好了。谁输了谁就举着【我是三秒先生】的牌子在步行街上站两小时。不敢接赌约的人就是胆小鬼,是真正的三秒先生!”
赵斯气得浑身直发抖,感觉自己的脸皮痛得要掉下来了。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好,赌就赌,你输定了。”
赵斯别的不敢说,但是在意国待了一年半,又拿了文凭,应付考察团那些人,完全没问题。
而聂北呢,据他的了解,勉强拿了个高中毕业证,听说连英语26个字母都背得结结巴巴。
敢跟他打赌,简直是自取其侮,等着去步行街丢人吧。
庄校长的手机响了起来,探路老师打来的:“意国考察团的车子已经到校门口了。”
“快,快,赵翻译,快跟我走。”庄校长急得伸手去拉赵斯的胳膊。
赵斯却阴森森的说道:“让他们俩走前面,省得临阵脱逃,找不到人了。”
……
庄校长又喊上所有不上课的老师们,一路小跑,终于赶在考察团的人下车前,到达了学校门口。
赵斯得意的瞟了一眼聂北,上前几步,用流利的意国通用语问候道:“欢迎考察团光临青荷六中。”
考察团中的一位老年意国人微笑点点头,随即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还不停的用手比划着,显得很激动的样子。
庄校长连忙看向赵斯:“他说什么?”
赵斯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了。
谁能知道,这考察团的人居然使用的不是意国通用语,而是本地俚语。
他隐约只知道是意国某偏远小镇的语种,听都听不懂,更别翻译和提交谈了。
怎么办?
赵斯想到那个赌约,他不能输,更不能让聂北看出端倪。
赵斯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开始胡编乱造,“庄校长,考察团成员对我们学校的看重和欢迎仪式,非常高兴,你看他手舞足蹈的,表示他很满意。意国人就是热情,表达方式喜欢用动作代替。”
庄校长松了口气,朝着赵斯翘起大拇指:“还是赵先生厉害,我听着跟天书似的。考察团满意就好,满意就好。赵先生,请你代为翻译: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六中设施上虽然比不上一中,但我们期待合作的心意,却是比一中更加真诚十倍。”
赵斯得意洋洋的瞟了一眼聂北,用意国通用语,把庄校长的话翻译了一遍。
那位老人的情绪更激动了,手舞动的更快,脸色也有些涨得通红,咕噜咕噜说了一大通,和刚才差不多的话。
聂北都有些听不下去了,主动上前说道:“庄校长,这位老先生,根本不是表达满不满意的问题,他是想问洗手间在哪,人家要上厕所。赵翻译,你的意国毕业证不会是买来的吧?这么简单的都翻译错了,我真替你的意语老师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