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源赶紧将刚才两人,在电梯里的猜测告诉了叔叔,同时小声说道:“王博士怀疑你在飞机上能醒,可能是药丸的作用,和聂先生的医术无关。”
聂北和王博士之间,李同源肯定是更相信后者。
人就是这样现实,之前还一口一个聂神医,现在却只叫聂先生了。
李兴洲立即否定了侄子的说法:“不,我肯定以及确定,我在飞机上能醒,是聂神医出手相助,并且我的病,他有办法。”
“叔叔,你确定吗?刚才王博士也说,他找到方法了。”
叔侄俩在这边叙话,王博士却已经走到了聂北的面前,高傲的打量着他。
当他发现聂北看见他,居然连站都没有站起来,脸色不由沉了下去。
“年轻人还是谦虚一点好,不要太过狂妄。你那点洗脑的本事,忽悠下外行人没问题,但在我的面前,还是不要拿出来献丑了。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你可以离开了。”
聂北淡淡的说道:“需不需要我,李老说了算。”
李兴洲急切的说道:“当然需要,聂神医,您别见怪,我这老友也是一心为我,他没有坏心的,您千万不要生气。”
李兴洲生怕聂北真的走人,连敬语都用上了。
王博士气得吹胡子瞪眼:“老李,你脑子是进水了吗?他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我告诉你,我所认识的所有擅长针炙的中医高手,年龄就没有低于四十岁的。你真当针炙是儿戏,随便什么人,看两本书就能学会的?”
李兴洲实在没办法了,他原本想两本,现在看来,老友完全不能够理解他,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得罪神医。
老同学那边,等他的病治好了,再去解释,自然就能缓解。
但若让聂北走了,他恐怕也没几天好活了,权衡之下,只能先得罪老同学了。
“王博士,请你慎言,聂神医是我请来的,我相信他能治好我的病。不论有什么后果,我都一力承担,就不用你瞎操心了。”
此话一出,王博士气得差点没倒仰。
他一心一意为李兴洲考虑,甚至放弃了院里大小事务,专挑偏远的国外医学学术交流进修,吃了那么多苦,就是为了治他的病。
他现在带着方法回来了,他却只信一个毛头小子的胡话?
李同源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眼看着王博士气得要拂袖离开,他赶紧追过去,小声劝解道:“叔叔是什么样性格的人,你们是多年好友,你应该知道,他不是会乱来的人。他这样信任聂先生,必有他的道理。退一万步说,万一那聂先生真的治不好,您留下来,也能帮着挽救不是嘛。到时候叔叔也算受了教训,就知道您的良苦用心了,您要是现在走了,若是叔叔真出了意外,到时候您心里能好受?”
“我才懒得管他死活呢,反正是他自找的。小源子,你也看到了,他怎么说话的?他都让我别瞎操心了,我何必热脸贴他的冷p股,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真当我们省医院是小诊所,真当我王博士是他的私人医生,随喊随到的。你别劝我,我走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