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贪婪的深吸着属于聂北的气息,感受着这温暖又安全的怀抱。
聂北的玩笑话,让她原本紧绷的心情,也为之一松。
困意逐渐上涌,后背又有暖暖的气息涌入,整个身体都似被温泉包裹,犹如身处在氧吧之中。
全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花想容睡着了。
聂北原本想把她放回床板上。
却发现花想容的两只手,紧紧的扯着他前面的衣服。
他只要稍为动作一下,她的身体就会不自觉瑟缩一下,漂亮的柳叶眉也是拢得紧紧的,嘴巴瘪着,好像要哭出来的表情。
楚楚可怜的,真是让人不忍心,没办法无动于衷。
花想容睡到自然醒,感觉浑身特别的舒服,人的精神也很饱满。
她睁开眼睛,睫毛像蝶的翅膀一样扑扇了几下,看清眼前的情况时,差点惊叫出声。
她,她怎么会睡在聂北的怀里?
聂北不是说要打地铺吗,什么时候爬到木板床之上来的?
花想容有点惊吓到的闭上眼睛,细细回想昨晚的事情。
终于让她想起来了。
是她做了噩梦,聂北过来安抚她。
后来不知道怎么地,她就扑进了聂北怀里,还在他怀里睡着了。
想到这儿,花想容原本惨白的脸上,多了抹羞涩的红晕。
她轻手轻脚的从聂北怀里退出来,小心翼翼的开了村部的木门,走出去,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
聂北其实早就醒了,不过怕彼此尴尬,才没有睁开眼睛。
花想容在外面站了会,看见村部的院里,放着一些锄草的工具。
她想了想,索性找到水池,洗了把脸,就拿上那些工具。
母亲的坟四周,荒草太多了。
把路都掩盖了,她打算带着柴刀去,再把路清一清,这样下次过来祭拜也能方便点。
花想容还打算去山上,找几颗野生的杜鹃花植株。
母亲最喜欢这些野花了,就让它们在母亲的坟旁边,陪伴着她吧。
花想容刚拿起柴刀,就听见门被嘎吱推响。
聂北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想容,你干什么呢?”
花想容背对着他,有些不自在的说出目地。
“噢,原来是这事,你不用去了,我昨晚给了村长五万块钱订金,让他用最高规格把婶子的坟修一修,上坟的路也做好。
我们昨晚休息的时候,村里就动工了,估计今天已经完成一半了。我们就索性等村长完工后再去吧,要不然现在那儿乱糟糟的,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花想容回过头,眼圈微红,感激的说道:“谢谢你聂北,我昨天脑子里跟浆糊一样,幸亏有你。”
聂北朝她招手:“我刚泡了方便面,你过来洗把脸就吃吧,不吃东西,哪有力气和精神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花想容乖乖的听话。
她偷偷打量了聂北好几眼,发现他的神色很平静。
看她的眼神也很清澈明亮,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花想容这才松了口气。
她昨晚可能是因为童年的噩梦,影响太深,所以情绪有些失控。
才会做出那样让人误解的动作。
聂北没有误会,她心里轻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