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尖嘴猴腮,跟黄鼠狼有点像。
他为族里牺牲了,他的女儿还被族长收为义女。
苗域也将他们的画像,供在祠堂里,受后人香火。
苗生强打量着聂北。
他只能从聂北身上感知到浓郁的自然灵气,却看不穿他的修为。
不过没关系,他自认为符咒术小有所成,目前已无敌手。
“上天对我还是不薄的,虽然因为一个假初子坏了阵法,但又送来一个修者。修者的血,可比普通人好多了。”
苗生强发出了难听的笑声。
聂北冷哼一声,将声音变得苍老:“不自量力的东西,就凭你,也想用我的血唤醒苗姑?”
“行不行的,打了不就知道了。”苗生强惨绿色的脸庞突然一变,两条血色藤蔓,就挥舞起来,朝着聂北缠了过来。
聂北没有躲,反而身形轻盈的跳跃到藤蔓之上,巧妙的翻滚躲过它的攻击和缠绕,成功来到了苗生强的身体前方。
苗生强的下半身是颗藤蔓树,是无法移动的。
但他不想让聂北离得这么近,让他感觉很危险,他便不停用藤蔓去抽打聂北。
那藤蔓的力道有几百斤之重,一旦抽中,聂北的骨头都要断。
但聂北的灵识扩散出去,四处都是眼睛,又怎么可能让他抽中。
每次当藤蔓的鞭子,快要落下的时候,聂北的身影就是一晃,已经离开了原地。
而血色藤蔓收势不及,就会重重的鞭打在自己的身上。
“嗷!”苗生强被自己的藤蔓打中,痛得惨呼不已。
三番五次过后,苗生强的身上,被自己的藤蔓打得血肉模糊。
他不敢再动手了,生怕又打到自己。
他眼珠子一转,便立即将两条藤蔓朝自己身上缠绕了起来。
他打的主意,就是要逼聂北离远一点。
就算聂北不被他缠到,但他的藤蔓缠住自身,也能形成坚硬的护盾。
他想得主意很好,但聂北怎么可能如他所愿。
他在藤蔓缠紧之前,已经出手。
身上所有的九转竹针,都分别朝着苗生强的各处穴位扎去。
想象中的固定并没有发生,苗生强没有任何反应。
聂北愣了愣。
这怎么可能,他从未失过手?
当苗生强看见自己心口的碧绿竹针时,眼底深思,暮然抬头道:“你是陈不凡?”
随即他自己又否定了:“不对,陈不凡早死了,你不是他,用这样的竹针,这样的手法,那你肯定是当年那个孩子,陈不凡的徒弟聂北了。”
聂北看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也就没有再隐藏真容。
“是我,苗执事,好久不见呀。对你能死而复生,我真是十分好奇。”
苗生强阴冷冷的笑着,低下头看了自己的模样。
腰以下的部位,全都是藤蔓树桩。
尽管腰以上的部位,还是他的肉身,但很多地方却长出了嫩芽。
身体开始变得僵硬,血液也有些不太循环得起来。
脸色变得绿惨惨的,每天只能以死耗子为生。
“你觉得这样叫活着?那不如你来陪我吧,有老朋友在,我的日子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我跟你不熟,就不陪你了,想来你能活下来,应该和这根妖蔓有关系。只是你明知道苗姑的危险,为什么还试图唤醒她?你当年是当事人之一,你应该知道封印她的辛苦。”
苗生强讥讽的看着聂北。
“那又如何?我为苗域付出了生命,但他们是如何对我的女儿和妻子的?说是收为义女,却强迫她嫁给不喜欢的人,害得我女儿被打得遍体磷伤,天天以泪洗面。
我的妻子更是被族人欺负,强占,那老东西居然还说什么是帮忙照顾。他们不仁,还想我有义吗?
既然我过得不好,为什么其它人可以过得幸福?要惨就一起惨,要死就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