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北指了工地入口说道:“那儿以前就是小区入口了,你们进去就能看到。你们给我搭了便车,我也给你们指了路,两不相欠了,告辞。”
“小友不坐我们车去学校了?”
“噢,那儿就有个站牌,坐18路就能到学校,几分钟就到了,我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老者顺着聂北的手,果然发现前方十几米处,有个灰朴朴的站牌。
大概是工地施工的影响,站牌上全都是灰尘。
此刻空空荡荡,一个等车的人都没有。
聂北刚转身要走,就被老者喊住:“小友,不好意思,冒昧再问你一个事。你知道这小区的住户都搬去哪儿了吗?”
聂北皱眉道:“整个小区那么多人,我哪里都知道,不如你告诉我,你找谁,我或许能知道。”
聂北话音一落,司机和中年男人,同时警惕的看着他,好像他是什么危险人物。
聂北发现那个司机甚至还把手按到了腰间。
他目力敏锐,清楚的看见,那儿别着一把枪。
老者抬手阻止了两人的动作,微笑看向聂北:“今天多谢小友带路了。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去学校吗?我看这个站牌冷清的很,等公交车的时间应该会很长吧?”
聂北摇头,拒绝的十分干脆。
自从小区拆了之后,这边公交车时间的确改了。
15—30分钟才能来一趟。
不过聂北决定等五分钟,如果公交车不来,他就走过去。
老者也没有坚持,他原本也只是一句客套话。
聂北如果真的答应了,恐怕连他都要怀疑聂北有问题了。
聂北走到站牌那儿等车。
刚才司机腰间居然有枪,这让聂北多留了个心眼。
他把灵识的触角,悄然的探了出去。
很快耳边传来三人清晰的交谈声。
略年轻些的司机声音低沉:“老爷,你觉得他是那边派来的人吗?”
老者笑呵呵的说道:“今天这位小友,倒比以前那些人,要有趣一点,我看着有种很亲近的感觉,若未来注定要选择一个的话,我倒宁愿是他了。”
中年管家急切的说道:“老爷,您怎么能这样想,这要是让小少爷知道,他得多伤心?”
老者一声长叹,声音里满是失落和忧伤:“他要知道什么是伤心就好了。”
三人一时都陷入了沉默。
年轻些的司机过了半晌才开口安慰:“老爷,马大师说了,只要能找到聂北,小少爷的病就能治好,到时候沈家有自己的嫡孙继承人在,谁也不敢再来觊觎,打沈家的主意了。”
中年管家却没有那么乐观:“马大师给的地址,已经变成一片废墟,这上哪儿找人去,总不能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吧?
我们此次出行,极为隐秘,绝不能大张旗鼓的找人,否则让那边人知道,肯定又要生事。
沈家经不起再折腾了。小少爷的病日益严重,现在两个保姆四个保镖都快看不住他了。
偏偏老爷的身体也出现了问题,再这样下去,就要瞒不住了……”
聂北没想到会听见自己的名字。
敢情这些家伙是来找他的?
马大师介绍的?
难道湘江风水协会的那位马大师?
他还教过他们画驱煞符呢。
只是这群人莫不是眼瞎,和他坐了一路车子,竟然没有认出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