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三天了,李北南没有和傅时晚讲过一句话,这令傅时晚十分着急。李北南每天都是吃完饭就回房间,然后去上学,就是不肯正眼看傅时晚一眼。
傅时晚就搞不明白了,自己明明也是为了他好,他李北南却偏偏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傅时晚实在是忍不住要教育李北南了。
“为什么和我赌气?”傅时晚盯着李北南,严厉地问道。
李北南并不理会傅时晚,只是自顾自吃着饭。
“怎么?打算一辈子不肯和我说话吗?”傅时晚气不过,继续问李北南,“我难道不是为了你好吗?你年纪轻不懂得维权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要明白如果你还想继续写小说,就一定要学会维权你懂吗?”
李北南重重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有些不解地说道:“我不懂的维权他们就不许我写小说了吗?我真的搞不懂你的逻辑。”
“不是不许你写小说,而是你写出来的小说是有自己的版权的,别人不可以滥用你的版权的。他们要把你的小说改编成剧本,是要给你钱买版权的,这才是合法途径好不好?”傅时晚真的是没有办法和他沟通了,虽然自己也不是很懂法律,但是做了那么多年的艺人,对于维权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我写的小说不是用来做金钱交易的好不好?拜托你不要用你的市侩的眼光来玷污我的作品的纯洁性好不好!”李北南站起来冲傅时晚大吼,气的似乎快要掀桌子了。
傅时晚有些头疼的拍了拍脑门,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对李北南解释道:“就算你不在乎钱,可是你总要在乎你的版权啊!那些小说可都是你亲手一笔一划写出来的啊!那些人如果发现盗用你的版权你却没有起诉他们,他们肯定会得寸进尺,更加肆无忌惮的。到时候,他们找一个枪手冒名顶替你,你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他们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我说过了,只要可以写小说,其他的我一点也不在乎,一点也不想管!”李北南根本就是油盐不进,无论傅时晚如何好言相劝,他都不为所动,简直像极了茅坑了的石头——又臭又硬。
“李北南,我怎么就跟你说不清楚了呢!你只想写小说对不对?如果他们找了个枪手顶替你,到时候你再发表小说,他们很有可能倒打一耙,说你侵犯人家版权,到时候,那个枪手可就是经过商业包装的正牌的北海南山了!”傅时晚简直被李北南气的要跳墙了。
话已经说的这个份上了,连李北南的写作生涯都要受到威胁了,傅时晚想他好歹会有一些反应了吧!结果人家偏偏不生气,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十分大方的说道:“他们喜欢北海南山这个笔名那就让他们拿去好了,我可以重新换一个笔名,只要我写得好,总会有读者喜欢的。”
嘿!他李北南倒是一副与世无争的老好人模样,可是偏偏在当今这个社会,老好人是最无用的,除了受人欺负,也就只能受人欺负了!动不动就是你打了我左脸我就把右脸伸过去,要么就是你进一寸,我退一尺,你进一尺,我退一丈。偏偏人家就喜欢欺负这种人。
“那你就打算这么一直换笔名啊!”傅时晚忍不住呛他。
“笔名不过是一个称谓而已,我可以写我的小说,读者可以看到不就可以了,用什么笔名不可以。”傅时晚好话说尽,换来的却只是李北南这么一个无所谓的态度,傅时晚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李北南,你行,你孑然一身,什么都不在乎,不追名不求利是吧!行,我傅时晚还就不管你那点破事,等到你后来官司缠身,穷困潦倒之时,不要怪我傅时晚没有提醒过你,不对,是没有对你苦口婆心,好言相劝!”傅时晚终于忍不住了,一边骂李北南,一边上了楼,“假清高。”傅时晚忍不住又嘀咕了一句。
回到卧室的傅时晚翻来覆去难以平静下来,放任李北南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啊!况且怎么可以便宜了那帮捡便宜的人呢!再者说了,写小说不为了赚钱怎么可能呢?人都是要养家糊口的,总不能放任李北南最终变成一个浑身都是文人的穷酸气息的所谓的艺术家吧!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自己已经答应过张妈会照顾好李北南的,一定要把他培养成为一个成功人士才可以啊!这样也对的起张妈的嘱托,告慰其在天之灵啊!
傅时晚简直要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吓到了,自己说的那是什么鬼话,什么在天之灵不在天之灵的,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给李北南树立一个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三观一定要正嘛!
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对,傅时晚十分认可的点了点头。
当务之急应该是追究版权问题,不过李北南现在不配合,直接寻求法律援助肯定是不行的,万一到时候李北南在法庭上一时气昏了头,不肯指控对方,还说《妖潭》不是自己写的,这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而且还会打草惊蛇,说不定人家还会倒打一耙控告我们诬陷他们!
怎么办?怎么办?傅时晚一时急得头都大了。
傅时晚冷静下来,仔细想了一番,突然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