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面面相觑,每个人的神态各异,心里盘算着的也是不一样的事,谁是谁的谁,都还没有搞清楚。
听到声音的那个女人也适时的回过头来,看着傅时晚微微一点头,脸上带有一份难以捉摸的神色,看上去和厉骁非常之配,在五官方面,许多地方都有些相像。
在华丽礼服的衬托下,她有一种明星既视感,她那椭圆形的脸蛋,还有美丽动人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小巧玲珑的蒜头鼻,红润的唇很诱人,以及姣好的身材,让人羡慕不已。
白洛曾经多少次幻想可以站在厉骁的身边,得到他的重视,现在看着这个女人却有些自愧不如。
人的思维说是有限,亦无限,但是反过来说是无限,亦有限。杂乱无章的东西塞进大脑里的时候,碎片四处漂浮,没有连接成片。
已经钻牛角尖,自认为自己是对的白洛,她在这条路上渐行渐远,越想越偏,按照自己的思路想下去,不禁替那个女人害臊,小声的啧啧了几声。
空气中凝结了几分湿气。
傅时晚冷静的审视着这一切,就在那个女人转过身的那一刻,已明了,她以不说话的方式维持自己的素养,不打破这里的宁静,回归原本该有的氛围和其乐融融的局面。
他们是一个船上的人,但是唯独不能忽略掉这里的一个闲人,就是白洛,她可不是省油的灯,傅时晚都还没有吭声,她就先忍不住站出来说话了。
“嗖”的一下,她就从傅时晚的背后站出来,挡在傅时晚的面前,气愤的正面直视着厉骁,好像她是受害者一样,难以平复的愤怒之火积攒了一肚子,顿时倾泻而出。
面对着厉骁,这是她的上司,就算她是厉母的人,也不能奈他何,但是现在她吃了豹子胆一样,白洛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她张口就骂道:“哼!厉骁,你这个渣男,亏了傅时晚今天来宴会,本来打算还给你个惊喜的,你可倒好,活的真潇洒,给了她一个惊吓。”甚至激动之处还拿手指指着他。
这种动作实在是一种蔑视,厉骁看她的眼神越发的深沉,她却不自知,依旧我行我素。
不过她的一时鲁莽倒是告诉了他,傅时晚对他的好,彼此的心意是莫大的温暖。
白洛又换了一个动作,双手叉在腰上,趾高气昂的说:“我原来以为你有多爱傅时晚呢,没想到啊,你居然带别的女人来这里,也太不重视傅时晚了吧?真是看错你了。”
就因为一件事,几乎把他贬的一文不值,实则他对她的看法一点兴趣都没有,能在这里听她胡诌已经是极大的忍耐。
这还不够,白洛没有罢休,仍然骂骂咧咧的,总结出一个很好的词来形容他。
“虚伪。”看着人模狗样的,背地里和普通男人没有区别,这是她这个小喽啰真实的想法。
从来都没有认识过这样的女人,不分场合,不考虑后果,完全不像是一个成年都市女人,竞争如此激烈的社会,怪不得她会走上这样的勾引之路。
在酒店门口,骂声沸腾,时不时的会引来经过人的目光,白洛的素质在哪里?
厉母怎么会找这种货色?像个泼妇一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知分寸。
单单白洛一个人说的起劲,其他所有人看着她的目光,都像在看着宛如智障一般,她不知道就不要瞎说,结果像现在这样闹成了一个笑话。
夏可在一旁干瞪眼,这是厉骁的家事,她最亲近的身份也只是傅时晚的朋友,管不着她们的这些琐碎事,再着急也没有用。
白洛一下子说了那么多,口干舌燥的,正值这个时间,“你说完了?”
厉骁身边的那个女伴就站出来了,冷言冷语的讽刺道:“白洛,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也不擦亮眼睛看看我是谁。”
这可把白洛给问住了,她怎么知道她是谁,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疑惑的问号绕满了她的大脑。
“你想勾搭厉骁难道都不调查厉家的家庭成员的吗?就认识一个我妈,把她当做是你的靠山了吗?居然都不知道我是厉苒,就敢在这里胡说八道,也不怕自己的脸丢尽,可笑至极。”
厉苒的一通话说完,真相已经大白,在场的人都见过厉苒,除了白洛,谁让她自己冲动不已,可怜她当场成小丑,让大家耻笑。
白洛惊讶的看着厉苒,顿时才知道了为什么他们长得有些相似,这不是夫妻相,而是兄妹的相同基因,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本来白洛想的是帮傅时晚出口恶气,惹得厉骁的关注,也可以得到傅时晚的支持,目前看来,强出头的后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的努力白费了。
没有人再想和白洛有瓜葛,她便成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