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说时迟那时快,花瑶的本能反应是将盛谦推开,“小心!”
怀中的那一束鲜花落地,散成一团。
全场灯光骤然熄灭,现场一片混乱,尖叫声连连。
缆车是铁做的,重量无法估计,这样迎面砸下来,要是不死也会没了半条命。
升降台的位置有限,空间比较狭小,在千钧一发的瞬间,两人根本就没有时间去选择躲避。
升空台升到十几米的高度,要选择跳下去,未知的风险也太大了,而且事发突然,花瑶第一反应就是要推开盛谦,自己来挡那缆车,可是……盛谦的反应比她快,力量也比她大,像是抓小猫咪一样,把她摁在怀中。
在万籁俱黑的情况下,花瑶只觉得腰间一紧,已经被盛谦紧紧地抱在怀中,从容淡定的低嗓在她的头顶上响起,“小朋友,别怕。”
花瑶的耳边是盛谦强有力的心跳声,鼻息间是他身上清冽的芳香,心才稍稍定下来。
下一秒,忽而一阵‘砰’的撞击声响起,盛谦和花瑶承受不住缆车的撞击,双双倒在地上,缆车倾斜,重重地的坠到升降台上。
花瑶在盛谦怀里,虽然被摔了一下,但终究是无大碍,只是盛谦直接用背部挡在缆车的撞击。
她往他的肩头一摸过去,一片粘稠的湿,淡淡的血腥味已经漫开。
现场一片混乱,黑暗中笼罩着一股恐惧在偌大的体育场中蔓延开来。
花瑶一手的血,感受不到盛谦的回应,心里一阵兵荒马乱,双手用力地抓着盛谦的衣衫,慌张地叫,“哥哥!哥哥!”
没有反应。
两人正在升降台上,花瑶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颤抖地抱着盛谦的腰,绝望地叫人支援。
铁制的缆车一撞,要是碰到致命的要害地方,那便是凶多吉少。
花瑶感觉到台上的鲜血越来越多,她的心理防线已经被破,黑暗中,她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声音里是藏不住的颤抖,“哥哥,你醒醒……”
她最害怕这样倒在血泊中的场面。
父母惨死在她的跟前,倒在血泊中的画面历历在目,成了她这一生挥之不去的阴影。
她害怕死亡,最害怕是命中重要之人的离开。
不一会儿,花瑶感觉到后背有一股力量,是盛谦的手,她的眼泪止住,着急地说,“哥哥,你你……你忍一下,马上就……唔——”
忽而,花瑶到嘴边的声音全部梗在喉咙中,只感觉唇间是一片柔软的触觉,盛谦在黑暗中捧着她的后脑勺,轻轻地吻住她的唇。
这一次,不是喝醉酒的糊里糊涂,是在两人都是清醒的状态。
花瑶的瞳孔忽而放大,这一瞬间,耳边的繁杂、吵闹与喧嚣,全部都消失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全身像是有电流划过,从头到脚都有点酥酥麻麻的感觉。
她不敢动,在这样紧张又理不清思路的情况下,哪怕已经有前两次的经验,可她的经验还是不足,全程只有呆,连简单的回应都没有,青涩得要人命。
花瑶的身子发僵,有点喘不过气,小声地呜呼两声,按在后脑勺上的手忽而加重,盛谦像是被撩到,加重了深吻,那一股气势恨不得要把她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