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理接过棉条,低头仔细端详起来。导管的形状是精子,移动的精子,等待插入的阴茎的分泌物,续一段棉线,游入阴道。她打开盒子掏出使用说明书,里面有详细的步骤,该如何站立,该如何分开腿,该如何身体前倾以便更容易寻找到入口。
算不得是突发奇想,她想:插入会疼痛。对吗?
她点头转身进入浴室,锁住门。颤颤的水流从浴缸的水龙头中排出,吞吐出一整个大城市的自然水系统的劳作。她脱去衣服,面无表情地看到裤子上再次沾染她双腿上渗透出的血液,尚未凝结成痂。腿抬起落入浴缸中,侧身在水中张开她的大腿,练习劈叉般竭力打开,脚趾触碰到浴缸壁,遇袭一样蜷缩。
她压根就没来月经。
出来时她只身裹着浴袍,身子浸润刚洗浴过后下水面条的气息,身体滚烫。她推门进入卧室,看到忍足侑士半身躺在床上在和同学打电话。隐隐约约听到是“迹部”。
她摁灭灯,唯独留下床头夜灯,发出暧昧昏睡的信息。忍足见状扯了个借口,关掉电话。他半撑起身体,语气关切“怎么了?”
英理径直走到他身前,取走手机,扔在一旁的立柜上。
随后跨步上床,在他的身侧躺下。
盯紧天花板上的灯,晦暗交替间她低声说:“寻找我的阴道吧。”来看我的身体吧。
她的视线扣住顶灯的延边,逐渐看出一丝奇形怪状的磕磕绊绊。在昏暗的卧灯的映照下,原本正常的顶灯变形。
顶灯,正常卧室的主灯,代表正常。例如女子的月经。是合理的出血。
她有些好奇,正常的忍足侑士会不会不正常地真去窥探她的下体,看到血淋淋的爬藤。
对忍足侑士而言,他仿佛在雾天飞行穿梭,一时分不清风雨雾云。他穿越过雾面绒绒的芦苇荡,声音在穿梭中带着颤抖,克制地喘息。
他们时常接吻,英理会在接吻的过程中循循善诱般引导他去探索她身体的其余部分,他吻过锁骨,吻过耳后的颤音,抚摸过她的乳房,但是仅此而已。
在潮湿的夜里,鬼使神差中,风暴眼口的忍足侑士跪在女孩张开的腿中,打开她的浴袍,看到白晃晃的露骨展现的肉体,微微起伏的胸脯,他塞给英理的卫生苗条随之掉落。他步步后退,后退到她的下腹,鱼鳞一样的指腹勾进内裤的两侧,缓缓地褪下,几乎掉出。
女孩的腿恰到好处地抬起,方便他彻底脱落最后的衣物。在抬起又落下的缓慢移动中,男孩的手抚摸上流血的腿部内侧。英理的声音粗重起来,克制中并不显得粗俗,发出喟叹。
她半抬起身,看到侑士的拇指和中指握住棉条体中间的握把,她使坏将腿架在他的肩头,这样更容易打开她的身体,就像她刚练习过的劈叉一样。
游荡而转动的昏暗中寻找到入口有点刁难他,但是英理知道他能找到。女性生殖器的章节他们早就温习过,她一张一合一个阴道、一个阴蒂、一个阴唇、一个外阴,接连抛出,引诱得男孩耳骨潮红。
随之,蜘蛛织网,绵延吐丝,丝线缠进她的下体,她主动纳入探索的手指,构筑想象中的窝巢,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可能是她过于兴奋,在大腿内侧的伤口被刺激时,她分泌的潮湿液体润滑了异物的进入。
棉条,顺滑地滑进甬道,停了下来。休息片刻,忍足侑士换上食指,往里面再推一步。抵达它该到的位置。至此,英理全裸起身,站在床上,蹦跳几下。她蹦的床塌陷,摇摇欲坠,蹦的忍足侑士抓住她的脚,一把推倒在床上。
他向前爬上几步,关掉卧灯。黑暗中他趴在女孩的裸体之上,滚烫的脸贴在她的双乳之间,压抑、低沉、痛苦的声音在亲吻的缝隙间传来。
“英理,怎么回事?”
他汗津津的手伸进他的睡裤里,他退守进他的地盘,紧抿唇上下抽动,黑暗中的几分钟后,倒在英理的身上,软塌塌的少年阴茎贴在少女的下腹,伴随人的脉动如濒死的旱鱼起伏。
血流噼里啪啦。英理握住男孩的后脑勺,轻柔地抚摸。
她小声说:“为什么人们不喜欢痛呢?”
她让男孩前后挪动,贴紧她的身体,用边缘的性行为浇灭她的冲动。他拱得居然还带着文雅克制,张弛有度,直到不耐烦了上手勾住留在英理体外的棉线,抽出半湿的棉条。他从未感到自己这般多此一举,盲献殷勤,到头来得了一个活色生香的巴掌。
他隔着睡裤,凭借某种本能一下又一下蹭着英理的入口,不进去,也不离开。直到额头的汗液沿脸颊,沿脖颈,沿锁骨,冲刷到英理的身体之上。
英理心中叹气,其实比起自己痛,她更喜欢让别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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