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围观之众已经散开在远处观看着。
舞龙队还有首饰店的老板全部赶了
过来询问伤情。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首饰店老板的声音很年轻。
“你们是怎么回事?没看到下面有人吗?怎么能表演这么危险的……”柳雪颜看到绿萝身上的伤,便怒的气急败坏骂了起来。
还没骂完,目光触及那首饰店老板的脸,不禁有些微诧异,其余的话,竟生生的吞了回去。
“是你!”季风惊讶的看着柳雪颜:“原来是柳姑娘,这么巧。”
柳雪颜也觉得巧的紧:“你是首饰店的老板?”
季风清澈的双眼望着柳雪颜,一脸严肃的点头:“正是,今天的事情是我疏忽了,这位是你的丫鬟吧?这次的事情,我会全权负责,隔壁就有一家医馆,我们还是先到医馆为你的丫鬟看伤吧。”
“好。”柳雪颜扶着绿萝,担心的看着绿萝身上的伤,如今,还是绿萝的伤比较重要。
季风离开之前,彬彬有礼的向众人宣布:“今天的火球之事,季某会全权负责,给各位父老乡亲带来惊吓,是季某的不是,刚才被火球灼到的人,每人赔偿一百两银子,另外,今天店里的所有首饰,全部八折售卖!”
原本不满的那些观众,一个个露出了喜色。
季风又嘱咐了随从一些什么,便陪着柳雪颜和绿萝一起来到了隔壁的一家医馆内。
医馆内,一位老大夫为绿萝诊治伤处,为绿萝清理伤口并拿出了治疗伤药的药膏为绿萝上药。
在听到老大夫说绿萝的烧伤并不算严重时,柳雪颜才松了口气。
“绿萝,以后不要再这样鲁莽了,看到有危险,就赶紧躲开,知道吗?”当时若是绿萝没有扑过来,那火球她是能躲开的。
绿萝小声解释道:“奴婢看到小姐你有危险,哪能自己一个人跑?”
就这么一句,柳雪颜便是心里一暖。
她身边最能相信的人,只有绯红和绿萝两个人,现在绯红不在了,就只剩下了绿萝一个。
“傻瓜,你要相信我,有我的能力,能够自保。”柳雪颜柔了些语调:“我就只有你这一个可信的人了。”
“奴婢知道了,小姐不要为奴婢担心,奴婢这点烧伤没事的。”绿萝笑着安慰柳雪颜。
“是呀,柳姑娘,大夫也说了,这位绿萝姑娘没事,你无须太过担忧。”季风在旁这也劝慰着她。
柳雪颜觑了他一眼,双臂环胸,凶巴巴的望着他:“他不是你的丫鬟,你自然不担心了,你没事在门前让人玩什么火球舞龙?”
“呃,在下自然是担心的,这种事情谁也不愿意发生,绿萝姑娘的医药费,在下会全付。”季风一脸诚恳的望着柳雪颜说:“除此之外,在下还愿意付一千两银子的赔偿,不知绿萝姑娘意下如何?”
柳雪颜上下打量着季风,他的目光如同她第一次见时的那样清澈、干净。
这个季风,无疑是个大方的,赔偿一千两银子,这个数目可不小,足以平常百姓人家吃穿用度十年有余了。
不知他是大方呢还是傻呢,在柳雪颜的印象里,他是属于后者!
绿萝也是个老实的,听到他说要赔一千两银子,她赶紧摆手:“太多了,不需要那么多。”
“一千两就一千两。”柳雪颜打断了绿萝,他愿意做散财童子,她何必拒之门外。
“在下现在暂时没带这么多银子,不如这样,柳姑娘明天再带这位丫鬟来这里换药,到时,在下再将银子送来,不知柳姑娘意下如何?”
“可以。”
他们说完,那边大夫也已经为绿萝将伤口处理完毕,并开了些药,季风非常殷勤的付了医药费。
他们出了医馆,季风还是非常诚恳的说:“在下明天一天都会在店里,姑娘明天到的时候,只要让人唤在下一声便可。”
“好。”
“在下店里还有事,就先走一步。”季风向柳雪颜和绿萝二人拱了下手,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柳雪颜微挑眉,然后带着绿萝一起去了骆府。
※
骆天寒在骆府里已经等待柳雪颜多时,看到绿萝的手臂上包
扎着纱布,询问了经过,便先让人带了绿萝去休息,柳雪颜和骆天寒两个人则在书房里商谈账目之事。
几打账本放在柳雪颜面前,柳雪颜仔细的将每一个账目都仔细的核对,除了几处有小错误记错之外,总账并没有什么出入。
看她那仔细的样子,骆天寒白了她一眼。
“你放心,这账目绝对没有半点造假。”骆天寒凉凉的说。
柳雪颜仍然在仔细核对账目,头也不抬:“我信不过你这个奸商,我只信得过我自己的眼睛!”
被她的话一堵,骆天寒无话可说。
等全部核对完毕,柳雪颜合上了账本。
“怎么样,是不是没有造假?”
柳雪颜笑眯了眼:“确实没有,不过,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
“你也太不相信我的人品了吧?”骆天寒颇为受伤的拿玉扇捂着胸口。
鼻中哼了一声:“你也有人品?”
他的心脏遭到一万点伤害。
柳雪颜可不关心他遭受到多少点伤害:“属于我的那一部分,有没有全部转到我账上了?”
这才是柳雪颜最关心的问题。
“当然。”骆天寒将一张骆氏钱庄的存根递给她。
柳雪颜仔细的辩认了存根,还有上面的钱数,满意的将存根收了起来。
“对了!”柳雪颜忽然想到季风的事,忍不住问道:“季风这个人你知道吗?”
“怎么,你看上人家了不成?我家小夙夙恐怕不会同意。”骆天寒促狭的趴在扶手上有趣的盯着她。
柳雪颜白了他一眼:“谁说的,我只是担心他赔不起银子。”事实上,她见到这个季风的时候,总有种怪怪的感觉,可是,一时却又说不清哪里怪。
“这个你倒可以放心。”骆天寒稍正色一些:“季家也算是建城内的大户人家,一直经营金银珠宝的生意,家业大着,不会缺你那一千两银子。”
“我只是问问嘛。”听骆天寒这么说,季风算是一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了。
“这季家的季老爷是十七年前来到秦国建城的,你今儿个遇到的,当是季家的少爷,听说,这季家的少爷神秘的紧,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极少有人能见到他,就连我,这些年都没见过他,你能在短短的一月内碰到他三次,也真是是巧了。”
“看来是我想多了。”柳雪颜喃喃着。
左耳侧的一缕碎发掉了下来,柳雪颜抬手将碎发撩了上去,指尖银光闪亮。
“你那戴的是什么?”骆天寒目光盯在了柳雪颜左手的无名指上。
“戒指呀!”柳雪颜下意识的回答。
“戒指是干什么用的?”
“当然是结婚的夫妻必须要有的呀,象征婚姻……”柳雪颜话未说完,眼瞅着骆天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的戒指,她赶紧将自己的手藏了起来。
“你真是天才呀!”骆天寒一副瞅到商机的表情,双眼发亮的看着她:“这个一定会卖的很火!”
“没门!”
柳雪颜飞快的起身离开。
要是骆天寒做生意,一定会把她与秦夙一模一样的戒指做的满大街都是,宣传那是曜王与王妃所戴,一定会卖爆,她与秦夙之间的戒指,必须是独一无二的,不想与任何人重复。
既然不想重复,干脆让其他人都没有,这是她的一点小私心。
※
从街上回来,柳雪颜就一直很困,她坚持着送了绿萝回房休息,嘱咐她不要沾水,又把药给了御膳房,这才回到了雪央宫。
她才刚刚回到雪央宫后殿的卧室,只觉头一阵晕眩,她慢慢的挪向床榻。
她今儿个怎么会这么累呢?还是睡一会儿吧。
然,她才刚刚走到一半,手还未沾到床榻,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她的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床边的地毯上。---题外话---吼吼,这么快又要周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