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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上午10点多钟,王木生就和杨秀珍抵达了省城。
当他小子懵懵怔怔地拉着行李箱和杨秀珍一起出了省城汽车站后,他便是扭头冲杨秀珍问了句:“秀珍婶呀,火车站你会走吗?”
见得他如此,杨秀珍不由得冲他一声嘲笑:“嘻。臭小子,究竟是你带着婶出村,还是婶带着你出村呀?瞧你那傻呼呼的样子,啥也不懂,哪儿也不会走,就你这样,还想去北京闯天下呀?”
听得杨秀珍那么地说着,王木生傻嘿嘿地一乐:“嘿,我这不是头一次出远门嘛?婶要是不晓得火车站咋个走的话,我这就去打听呗?”
看他这傻呼呼的样子甚是可爱,杨秀珍不由得欢心白了他一眼,扑呲一乐:“呵!好啦,不用去打听了,婶晓得火车站咋个走啦。我们到前面去坐26路车就好了,就能到火车站了。”
“呃?”王木生忽地一怔,“秀珍婶呀,你咋个啥也晓得呀?”
“傻帽儿,婶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婶以前在北京读过大学。”
“……”
一边说着,杨秀珍也就一边领着王木生朝前面的公交车站走去了。
到了公交车站,杨秀珍到站牌前去看了看,确定还没变,还是坐26路车去火车站之后,她便是扭身回到了王木生的跟前,莫名微笑地打量了他一眼,然后问了句:“傻小子,到了北京以后,你打算做啥呀?”
这个问题使得王木生那小子不觉懵然地皱了皱眉头,然后傻笑地瞧着杨秀珍:“秀珍婶呀,你觉得我能做点儿啥呢?”
听得王木生那傻小子那么地问着,杨秀珍不由得呵呵地一乐,回道:“婶哪晓得你能做啥呀?不过,据婶了解,你个傻小子好像就是有着一身的蛮力,所以呀……婶想的话……到了北京,你去当保安比较合适?”
王木生听着,不觉皱眉一怔,想了想,然后言道:“婶呀,难道我就只能当保安么?”
“那你个傻小子还想做啥呀?”
“嗯?”王木生又是皱眉怔了怔,懵怔地回道,“我也不晓得?反正我就想混成个大老板。”
“呵。”杨秀珍又是呵呵一乐,略带几分嘲笑的意思,“大家都想当大老板,事实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呀?”
听得杨秀珍这么地说着,王木生又是皱眉怔了怔,然后他小子好像对自己的未来很是迷惘,感觉有些心烦,于是他小子便是冲杨秀珍问了句:“秀珍婶呀,你到了北京以后做啥呢?”
“婶做啥都可以呀。”杨秀珍淡然地回道,“总之,婶不要再回旮旯村了,永远都不要再回去了。”
“……”
两人聊着聊着,不觉地,杨秀珍忽然抬头一看,见得26路车缓缓地进站台了,于是她忙是说道:“快,木生呀,拿上行李,上车了。”
听得杨秀珍这么地说,王木生也就赶忙拿上了他自个的行李箱和秀珍婶的行李箱,和秀珍婶一同朝26路车走去了。
……
约40来分钟后,在火车站前的公交车站下了车,王木生抬头一看,终于望见了‘火车站’三个大字。
杨秀珍下车后,忙是伸手从王木生手中接过她的行李箱,然后两人一同拉着行李箱朝火车站走去了。
瞧着这火车站广场上人影憧憧的、一片喧哗,王木生那小子便是暗自心想,格老子的,看来这省城就是比咱们那县城大,也比咱们那县城热闹……
就在王木生这小子新奇地东张西望的时候,广场上的人群当中有个贼眉鼠眼的家伙盯上了杨秀珍xiong前的挂包。
由于王木生这小子初次到这混杂的地方,自然是只顾对啥都新奇,也没在意会发生啥意外,所以也就没有注意到有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正在盯着他们。
杨秀珍毕竟是个女人,她也是不太在意这些的,只顾和王木生一同往火车站走去。
随之,人群中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看准了方位之后,也就开始行动了,装作游人的样子,朝王木生他们这方走了过来……
待靠近后,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迅速地伸手就拽过了杨秀珍xiong前的挂包,就那么生拉硬拽地猛地一下给扯断了挂包的背带,扭身就跑了……
杨秀珍这才反应过来,忽地一声尖叫:“啊——小偷——我的包……”
王木生忽地一个激灵,忙是扭头瞧向了杨秀珍:“哪儿呢?”
“那那那……”杨秀珍焦急不已地用手指着小偷跑去的方向,“看见没?就他、就他抢走了我的挂包!”
王木生瞧着在人群中涌动的那个背影,气愤得眉头一皱,撂下手头的行李箱,说了句:“婶,你看着行李!”
话语完毕,随即,王木生那小子撒腿就朝那个在人群中涌动的背影追去了……
周围的游人忽见这般动静,一个个地都不觉停步了,停下来看这热闹,没有一个见义勇为的。
由于王木生这小子打小就在大山里狩猎,在山里摸爬滚打惯了,也常常遇见生猛之兽掉头就跑,所以这种短距离的短跑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仿佛眨眼的功夫,就只见王木生那小子追到了那个小偷的背后,抬腿就是照着那小偷的屁股一脚踹去了……
‘噗通!’
一声巨响,就只见那小偷一个饿狗扑屎的姿势,直接趴倒在地,手头刚抢来的那个挂包摔出了几米远。
王木生自是不顾小偷是否摔伤哪儿,两眼只顾盯着那个挂包,见得被甩出了好几米远,他小子立马就是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忙是弯腰拾起了那个挂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