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可不像福利院,可是没有人管你冷暖的。反正被子还是床被子,没有多给添被子。
而且监狱的宿舍里有没有暖气,所以到了夜里更是冷的刺骨。
王木生可是在那四季如春的旮旯村生活惯了,初次经历北方的冬天,他小子自然是受不了。
夜里,他小子卷缩着被子,蒙着头睡,还是冷得发抖,牙齿磕得吱吱作响。
基本上,他小子被冻得整夜未眠。
尤其是到了11月15号以后,北京这边已经供暖,但是他们监狱的那帮犯人依旧只能是硬挺着,就那么卷缩着一床薄薄的被子过冬。
这对于王木生来说,可是遭老罪了。
为了这事,王木生这小子去找狱警闹过,可是狱警则是跟他小子说:“你以为这是住酒店呀?你说冷就添加被子呀?你是他妈犯人,知道不?”
气得王木生那小子暗自骂道:草!格老子的!你娘们卖个西皮的!犯人就他娘的不是人呀?就要活活被冻死在监狱里呀?真是日你仙人个板板的!
……
尤其是到了12月份后,王木生那小子更是难以忍受了。因为白天还得去雪地里干活。
就算没啥事干,狱警们也得给找点儿事给干。哪怕是扫雪,也得折腾着他们那帮犯人。
最后,冻得王木生实在是受不了了,便是主动去找了五哥。
……
也就是12月11日这天上午,狱警们组织着犯人们在野外扫雪。
只见一片银白的世界,一帮犯人在这雪地里跟打战似的,忙活着。
天空,偶尔还有几片雪花飘飘扬扬的。
王木生那小子的两珠子贼溜溜的,瞄来瞄去的,趁着狱警没有留神的工夫,他小子就颤颤抖抖溜到五哥的身旁,冻得他小子上牙直磕下牙的。
因为自从焦妍去了上海之后,也没有谁来探监看望他小子了,所以自然是没有人给他小子送衣衫来。
这大冬天的,穿着那单薄的衣衫,他小子哪会受得了?
待他小子溜到五哥的身旁后,就忙是小声地、磕磕巴巴地问了句:“五、五哥,这、这、这冬天还有……还有多久呀?”
五哥看着他小子冻成了这样,他也是没辙,因为他也没有多余的衣衫,他自个本身穿得也不厚。
听得王木生这么地问着,五哥皱眉想了一下,回道:“冬天过去还早着呢。北京这边,有的年份,到了来年3月份还在下雪呢。”
听得五哥这么地说着,王木生这小子惊恐得两眼珠子瞪得老圆了……
最后,他小子实在是没辙了,便是贼溜溜地瞄了瞄狱警,见狱警没有留神这边,他小子立马扭头在五哥的耳畔极为小声地说了句:“五、五、五哥,我、我们、我们越狱吧,我真、真、真受不了,我怕、怕我、怕我自己会、会冻死在这里。”
五哥听着,不由得一怔,然后忙是贼溜溜地瞄了瞄狱警,见狱警没有留神,他也是立马扭头在王木生耳旁道:“一会儿我们俩找个地方商量一下方案吧。”
“成。”
“你可是想好了哦?”五哥又忙是问了句。
“想、想、想好了。这、这、这……老子可不想、想、想、不想冻死在这儿。”
见得王木生这小子被冻得磕巴成了这样,五哥不由得一声冷笑:“嘿。”
然后,五哥又在王木生耳畔道:“生哥,你是想……尽快越狱,还是想等几天呢?”
“最、最好,这就、就、就离开这个、个、个鬼地方。”
五哥听着,见得这小子终于巴不得要离开了,他又是忍不住乐了乐,然后在他耳畔道:“生哥,你刚进来的时候,我就说了,你不听我的不是?”
“老、老、老子,老子也没有想到……到……没有想到这个鬼地方会、会这么冷!格、格、格老子的,狱警这帮、帮、帮狗日的,也不、不、不顾我们的死活,可、可老子自己还得给、给自己找条活路呢。”
五哥一边听他小子磕磕巴巴地说着,一边贼溜溜地瞄着狱警,然后忙是在他耳畔道:“好了,生哥,先不说了。一会儿我们再说吧。”
“……”
中午收工后,待到开午餐的时候,进了监狱的食堂,王木生那小子总算是感觉到了一点儿暖意。
他小子进了食堂,自然是先跟五哥一起去抢饭去了。
抢得了满满一缸饭菜后,然后他小子跟五哥一起溜去了食堂的一角。
因为那角上没有人过去,很安静。
然后两人挨着坐在一起,一边吃着饭,一边贼溜溜瞄来瞄去的……
随后,五哥扭头在王木生耳畔说了句:“我早就勘探过了,最佳的越狱时间是在夜里凌晨1点钟过后,而且只能从正门走。因为四面的高墙足足有五六米高,根本就翻不过去。到了凌晨1点过后,正门的警卫室只有4个值班的。不过这冬天,更有利的条件是,夜里太冷了,他们狱警也都缩在警卫室里,不愿出来。但是我们真要越狱的话,首先得搞掂警卫室那4个值班的。这必须是真刀实枪的干。越狱之后,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往东北那边走。那边我有哥们在那儿,他可以送我们去大兴安岭,去了那儿,找个地方猫起来,基本上是安全的。”
听了五哥这么地说着,王木生皱了一下眉头,然后两眼贼溜溜地瞄了瞄,又扭头往后瞧了一眼,见得没有人盯着他俩,这才扭头在五哥耳畔道:“我听说,东北那边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