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清双手交叉,挺直了腰板,一动不动地盯着傅月白,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这个人若是真的如同此刻表现的这么聪明,那么当初又怎么会被自己给玩弄于鼓掌之中呢?
可若是个蠢的,又怎么会有着这样细致的分析。
“月白是近来得到了什么高人的指点吗?”徐长清看着他笑不达眼底。
傅月白斜睨他,瞥了一眼:“你这几天,天天都让人跟踪我,我有没有见过高人,你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
被戳破了徐长清也不尴尬,只是点点头:“倒是没有发现你见了什么高人,倒是看见你在路上捡了一个乞丐叫花子。”
傅月白眸子一转,徐长清口中的乞丐叫花子,不出意外就是冯三了。
“这个人,我可没必要给你交代。”
徐长清颔首,认同他的话:“自然是的,既然月白和我说了这么多,我也看清了你的诚意了。”
他笑了笑,站了起来,对傅月白伸出了手:“以后,咱们好好合作,过去的事儿啊一笑泯恩仇,算了吧。”
这世上没有什么永久的仇恨,有的只是永久的利益。
傅月白伸手握了上去,对上了他的眼睛:“好。”
“张念念这件事情交给我,只是你们要把张念念检查出来怀孕的单子给我拍过来,有了这个才有了证据不是?不然怎么让大众信服。”
想到这里,傅月白便皱起了眉头,想要骂霍管家一句成事不住败事有余:“张念念还没有怀孕。”
傅月白脸色有些阴郁。
徐长清像是听见了笑话似的嗤笑了一声,抽回了手,挑眉冷笑:“都没有怀孕,你来找我报道什么?有病吗?还是拿我消遣?”
傅月白抿唇:“这事不归我管,也没必要冲我发火,这事你得问霍管家,当时可是他哄骗我说是张念念怀了魏琛的孩子,我才帮他的,不然,我也不会淌了这趟浑水。”
徐长清走到门外,推开门,对着门外的人说了两句,没一会儿,霍管家便被提了过来。
傅月白看着他这副鼻青脸肿的模样,啧了一声:“他都一把年纪了,你打他干什么,万一打出了什么病,怎么算?”
徐长清挑了挑眉梢:“怎么算?是要我赔钱吗?钱我可有的是。”
傅月白叹气,瞧着霍云的惨状,也只能算他倒霉:“坐着吧。”他对霍云说。
徐长清睨着颤颤巍巍的他,抿唇:“张念念怀孕了吗?”
“不······不知道。”霍云接过傅月白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血,下面的人还是看着他一把年纪了没下重手,只是给了一个教训。
“不知道?你玩我呢霍云?”徐长清冷了脸。
“就这两天,就这两天,应该就能检查到了。”霍云咽了一口唾沫。
傅月白听着这不着调的话也冷了脸:“两天?你当两天是很短吗?魏琛要是在这两天回来了,你当这事还能成。”
徐长清说:“哪个总裁不养个女人玩玩,若张念念没有怀孕,那么这件事,只能算作是一夜情,光凭着露水一场缘可坐不上魏太太的位置,她肚子里得有货才行!”
霍云唇色惨白,这件事他是出力最多的,要是最后真的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别说是魏琛魏老要拿他怎么样,光是张董和张念念就不会放过他!
“我······我给魏云深打电话,让他再给我拖几天。”
“魏云深?”徐长清和傅月白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他不是在华东界吗?什么时候和叶城扯上关系了?”徐长清皱眉。
“听说当初魏老逼死了他妈妈,后来他父亲就带着他去了华东界,现在也是华东界说一不二的人物了,他不是最恨魏老吗?怎么又和魏家扯上了关系?”傅月白说。
霍云是魏老身边的人,和霍云扯上关系,就是和魏老扯上关系。
霍云揉着手里的帕子:”魏琛之前要和魏老断绝关系,魏夫人趁着魏老生病的时候,觊觎魏老的财产,这事让魏老心里不快,他就想要接回魏云深了。”
徐长清嗤笑:“魏老愿意,魏云深能愿意?”
好歹也是个七尺儿郎,哪能让人招之则来挥之即去呢?
“他当然不愿意,他不缺钱又不缺权,魏老能给他的他都有!可他喜欢沈栖,他要是想要沈栖,就必须回来,因为沈栖喜欢的是魏琛。”霍云说。
徐长清揉了揉太阳穴,吐槽:“真够乱的,赶紧给魏云深打电话吧。”